林玉莹匆忙补充道:“你是什么人,沈家的宴会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外人做主。
我可是昭云集团的千金,正儿八经的被邀请进来,倒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沈鑫的脸色越发冰冷,久居上位者的气场压着林玉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时林先生赶紧过来拉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儿:“你这个孩子胡说些什么,还不给沈鑫先生道歉。
沈先生对不起,小女在家被她母亲娇惯坏了,不懂规矩,您放心,我一回去就好好教训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她一个小孩计较。”
林玉莹惊呆了,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是整个市里鼎鼎大名的沈鑫。她这次惹错人了。
沈鑫却不吃这一套,面无表情的开口:“那您现在就好好回家教训吧。
保安,带走。”
门口的保安过来毫不客气的把人拉走。
林玉莹父女面如死灰,得罪了沈鑫林家的生意在市里可能再无立足之地。
“大家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沈鑫的面子谁敢不给,不一会儿客厅就恢复原来的气氛。
“没事吧?”沈鑫温声开口,仔细打量着乔宝儿。
乔宝儿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你又帮我解了围,可惜这衣服白白糟蹋了。”
“没事就好,衣服有什么要紧的,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多买几套。”说完沈鑫就意识到不对,这么说有点不太妥当。一向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沈鑫,在女孩子,面前却格外嘴笨。
乔宝儿沉默没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
“这就不劳烦二叔了,我这就带着我的准未婚妻去换衣服。”沈棋墨即使的出现,把“准未婚妻”四个字咬的很重。
刚刚的场景他都看见了,他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最近两人走得特别近,原来沈鑫居然喜欢上乔宝儿这个蠢女人。
刚刚被父亲教训的沈棋墨心理还有些不爽,现在突然想开了,反正这婚肯定是要结的,能看到沈鑫一副臭脸他也不算亏。
他亲昵的牵起乔宝儿的手,柔声道:“宝儿,我带你去换衣服。”
一副妥妥的绅士暖男模样,差点没把乔宝儿恶心到吐了。
此刻乔宝儿也不想拂了沈棋墨的面子,忍住抽出手的欲望,轻轻点头跟沈棋墨走。
沈鑫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的背影,觉得格外的刺眼,心里非常的苦涩。
一到乔宝儿的房间,关上门,沈棋墨就立刻甩手。还将手在自己的西装裤上用力蹭了几下,好像沾上了什么病毒一样。
沈棋墨立刻改了脸色,一脸厌恶道:“别以为我答应和你订婚,你就可以高兴的太早,我那是看爷爷年纪大了,不想让他担心,暂且答应。
别想太多,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
乔宝儿毫不意外,并没给出太大的反应,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死物一般的眼神。
这让沈棋墨感受到嘲讽,沈棋墨有些不乐意。这该死的女人,这个时候不该痛哭流涕吗?
她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乔宝儿脑海中又想起刚刚沈鑫对乔宝儿低语的画面,觉得万分烦躁:“还有我不是交代过了吗,离沈鑫那个贱种远一点。
怎么了?还想勾搭别的男人,乔宝儿你一个女人要不要脸。
那天也是,跟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吃饭,笑得跟什么似的。”
乔宝儿并没有理会他,心想自己上一世的眼睛是有多瞎,才会认为这个满口粗俗的男人绅士帅气,就死认他一人不放呢。
“我说的你有没有在听。”
沈棋墨见乔宝儿漫不经心的做自己的事,丝毫不理会自己,他气得暴跳如雷,“还有你在吃什么?”
“维生素c,要吃吗?”乔宝儿晃了晃手中的药瓶。
沈棋墨大声道:“不吃。”
于是摔门走人。
待沈棋墨走后,乔宝儿的眼神沉了下去,紧握手上的药瓶。
这哪里是什么维生素,其实就是她的安胎药,刚刚的事她害怕冲撞了孩子于是一回来就服药。
由于之前沈棋墨和许箐都调查过乔宝儿怀孕的事,乔宝儿格外的小心谨慎,让温如朗特地把药瓶换了。
这样仆人要是收拾她的房间发现了,也不太会引起怀疑。
乔宝儿迅速换好了新的衣服回到了宴会厅。
刚好沈老爷子也回来了,他正高兴的和沈棋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招手让乔宝儿走过去。
沈老爷子脸上的笑意合不拢嘴,他见众人都到齐了,用勺子敲了敲手上的高脚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感谢各位嘉宾今天能够抽出时间来看我这把老骨头,其实把大家聚到一起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宣布。”
沈老爷子特地停了下来,对沈棋墨说:“棋墨,这件事你自己来宣布吧。”
“好的,爷爷。”沈棋墨接过话头,“本人非常荣幸能够得到乔宝儿小姐的青睐,经两家人共同商议,于下个月十五号和乔小姐举行订婚宴,还望各位能够赏光。”
总宾客纷纷鼓掌,然后向沈家人道喜。
除了两个人以外。
许箐狠狠的握紧拳头,将指甲扣紧掌心,眼眶里虽然挂着楚楚可怜、将落未落的泪珠,但是心里却非常不甘。
怎么会,沈棋墨说好了讨厌乔宝儿,怎么可能会答应。
沈棋墨说过她才会是名正言顺的沈家太太,来之前还答应她要和乔宝儿解除婚约的。
肯定沈家那个老不死的逼迫沈棋墨,对一定是这样的。
乔宝儿那个女人就是心机女,一定是乔宝儿向沈家施压订婚的,不然那个老不死的也不会突然就回来。
她一定不会让乔宝儿有好果子吃。
沈鑫缩在角落的沙发里,整个身子都处在阴影中,人们看不清他的神态。
他红着眼睛看着众人包围的方向,轻叹一声,好像是在嘲讽自己。
他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桌上的烟灰缸还装着好多烟头。
他默默的站了起来,他没有向其他的人一样挤进人群,为这位很快就要订婚的男女道喜,而是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大厅,欢喜的众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