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美滋滋的吃了早点,又跟着孩子们一起打太极,出了家门口跟着阿清一起去田埂上溜达,跟村民打打招呼,看看鸡鸭,生活那叫一个舒坦,可比在那清灵山安逸。
季知欢今日要去客云来,顺便要送裴寄辞去学校,套好了马车,裴渊也帮忙拿了书箱过来,看着她欲言又止,一双眼睛清澈见底,透着无辜。
季知欢这吃软不吃硬的人,被他这么可怜巴巴的瞧着,哪里还能说硬话。
“上来吧。”
裴渊终于展露了一个笑容,一瘸一拐上了马车,裴寄辞看着手里的书,瞥了他一眼道:“爹,苦肉计长久下去,可不是个事,抓紧点吧。”
裴渊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这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强壮得不得了,比之前的状态还好,不装能怎么办。
裴寄辞放下书,傲娇道:“看来还得靠我们啊。”
裴渊:……
不!欢欢对他,也没有那么差的!
裴寄辞从书箱里掏了掏,翻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了他。
裴渊纳闷,“什么书?”
“我问过林院长了,院长说当年他娶院长夫人的,就是靠这些。”裴寄辞不相信市面上那些书生写的,那都是在痴心妄想,耍流氓呢。
什么三更半夜跑到人家小姐经过的花园,亦或者是狐仙晚上来敲门,龙王的女儿看上自己,想屁吃,啥好事都给他们占了。
他寻思了一下,林院长看起来挺靠谱的,这种问题可不得问他。
林学文也是热心的很,一听裴寄辞怕自家爹被季娘子赶出去,赶紧使出毕生所学给他连夜撰写了一本,趁着这个机会,也正好给爹。
裴渊怀揣着怀疑的态度,默默打开了第一页——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耳红心跳。
?
裴渊挑高了眉毛,“你们学院的院长,还写这玩意?”
裴寄辞一脸正色道:“院长说了,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市面上写话本子的,茶馆里头最火的话本就是他写的,跟外面的书可不一样,为了你才掏心掏肺写了一晚上呢,你好好读吧。”
那可真是谢谢他了呢,裴渊翻开第二页。
他突然耳根一红,清了清嗓子道:“你年纪还小,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我自然会看的。”
裴寄辞:……你打仗我倒是信,你想求娶娘?我看难。
将裴寄辞送到书院,季亲眼瞧见他进了门,这才跟裴渊一块去客云来。
今日客云来的生意依旧很不错,正在她准备下车的时候,裴渊率先下了车,伸手想搀扶她。
书上说了,搀扶夫人下马车,以示夫妻恩爱,能增加些许情趣。
还要用含情脉脉的双眼,看着夫人。
季知欢见裴渊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直接伸手在他眉心探了探。
裴渊顿时身子一僵,站得笔直笔直,一双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呼吸间,全是她手腕上传来的奶香,是早上那双皮奶的味道。
裴渊能看到那纤细的手腕上,在阳光下微微冒头的细小绒毛,他喉结滚动,垂眸看着她。
季知欢已经收回了手,“没发烧啊,有什么不舒服记得说。”
她说完走进了酒楼,裴渊舔了舔嘴唇,抿唇一笑,捂着额头有些留恋她刚才摸上来的触感。
她摸自己额头了欸,今天不洗额头了。
“走了伙计。”裴渊拍了拍战影的屁股。
战影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还用你说,我自己会去后院,我熟着呢。
与此同时,季家派来的人正坐在大堂里,小二端上了麻辣烫跟奶茶,这几个男人才吃了一口,随即放下了筷子,“这什么玩意,也敢端上来给爷吃!”
小二才刚转身,就见他们发难,立刻赔笑道:“几位爷是对口味不满意么?”
“你说说这事什么东西,你能满意?你自己尝尝!”说着,就有人抓起碗里的麻辣烫抹在了小二的脸上。
“你们怎么打人啊。”有周围的客人不满道。
“关你屁事,还不给我滚,不然连你一块打!”
“这什么客云来,弟兄们,给我……”砸字还没出来,这为首的大汉直接被季知欢提溜了出来。
显然大堂里的人也没料到有人会闹事,还是外乡人。
“你他娘是什么人!”大汉叫嚣起来,人已经被季知欢两三下打中了麻筋,一下被掼在了那桌上,季知欢一脚踩在那人胸口,端起桌上他不要吃的那碗麻辣烫,一股脑倒了下去。
“死女人,你找死!”其他的几个打手要一起冲,裴渊眸光一眯,顺手捏起了桌上的几颗花生米,手指轻轻一弹,一群人就齐刷刷膝盖被击中,当场围绕着桌子跪了下来。
季知欢看了裴渊一眼,随后裙摆一扬,一脚踩在桌面上,对着周围吃饭的客人道:“各位乡亲父老,容小女子为你们表演个节目,就叫……打地鼠。”
她说着抽出腰间的马鞭,狠狠朝着一旁的人抽了过去,那人想起来,可惜头盖脸被抽了一鞭子,压根就起不来。
“说,是什么人让你们来闹事!”
客云来的客人早就跟花香香季知欢混熟悉了,被季知欢这么一提醒也嚷嚷开了。
“就是,吃一口就掀桌子欺负人,肯定是来讹钱的。”
“这种人就应该报官!”
打手他们哪能说季国公府派来的,这不是给国公府抹黑么?他们就是纳闷这何来的高手!
正好官差巡逻路过,见到季知欢正在教训人,点头道:“季娘子,辛苦你了啊。”
替他们维持治安,这些人真的就是贱,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那闹幺蛾子。
花香香也从楼上下来了,叉腰道:“哪来的王八犊子,欺负我们店的人,今日就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把人提出去!”
酒楼如今客人多,可招揽了不少人,上前一人捞一个全部丢到了大街上。
打手们其实也算身手不错,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被一股劲道打中,膝盖到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凭自己被欺负。
在拖拽的途中,季知欢踩到了一块令牌,用脚踢了踢,眯起了眼睛,“季国公府”。
看来,是原女主来了。
季知欢将马鞭在手掌心中拍了拍,“季明纾的狗,看来只会叫,不大会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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