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隻需要保持著互相憎恨的關係就好,這樣我才能控製自己的心,好讓自己不要再一次愛上他。
我盯著他,死命笑,笑得全身發抖,以此來掩飾我心底的慌亂。
他不知道,隻需他的一個眼神,我就已淪陷。
我一直騙我我恨他,我差點兒就騙過了自己,直到我跪在爸媽墓前,萬念俱灰,他的出現。
我終於看透了自己的心。
我愛他。
無論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我的心裏一直有他。
所以此時,我看到他鬆開我的脖子,眉間皺成一片,心中更多的是悲涼。
我終究還是明白得太晚,我不應該靠近他,他對我而言是致命的,可我卻以各種原因縱容自己愛著他。
以恨為名。
我想,現在是時候清算這份感情。
所以我故意說:“怎麽,不說話了?刺心了?”
他的唇抿得緊緊的,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非常的陰霾,許久,他才說:“江念憶,你怎麽不去死!”
說完之後,他就直接摔門離開。
門開開合合,我保持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看依舊在搖晃著的吊瓶,我緩緩撐著自己坐起來。
下意識的,我扶住肚子,以為它還在。
隻是瞬間,我設立的層層偽裝防備全都破裂,我終於哭出聲來。
我的孩子,沒有了。
就連我自己的心也已失守。
我推著支撐吊瓶的杆子,來到陽台上,我靠著陽台的門坐著。
冰冷的風吹來,我縮成一團,可我卻想吹吹冷風,或許這樣就會冷靜一些。
我閉上眼,就靠在這裏,心中一片空泛,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覺得這個世界空蕩蕩,沒有目標,不能繼續。
忽然,什麽包裹住了我,我抬眼回頭一看,是許醫生。
可是我越過他的肩,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遙遙看著我們的陸南辰。
風吹過,許醫生說:“你剛剛小產,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著涼了。”
我還沒有回答,陸南辰就已轉過身去,離開這裏。
我微微垂下眼,說了句謝謝,避開他的攙扶,自己回到病床上。
我把被子往頭上一蓋,腦海裏出現的是陸南辰的臉,我忘不了他的眼。
……
時間過去了一個月,我的身體已經好了,無論是之前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扭傷,還是小產,在陸南辰請來的特別看護的照顧下,我好得飛快,甚至可以說壯如牛。
夜裏,我拿著一份文件,來到他的書房外。
“在忙嗎?”我問。
“進。”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打開門走進去,來到他的書桌前。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不知道是在處理什麽事情,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我心裏有些打退堂鼓,這時他抬眼上下瞟了我一眼,說:“什麽事?”
我順勢把文件遞給他,說:“現在孩子沒有了,我和你之間也沒有什麽牽絆,這樣,離婚吧。”
剛才還才忙碌著的十根手指現在全都停下來,轉而盯著我,像是要看透我的心。
我平靜地與他對視,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說服了自己,所以現在也不會反悔。
可是他忽然微微翹起一邊嘴角,一把就將那份文件給撕了扔進垃圾桶裏:“我不同意。”
我有些不敢相信,他這一否認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我本打算等他同意之後就走人,然後再通過其他途徑搞垮他的公司。
這些日子我也找阿沫了解過了,她那兒其實還有許多渠道的,所以我其實並不一定要走陸南辰這條線。
不行,我必須讓他同意。
這樣想著,我就開口諷刺道:“陸總為什麽不離婚呢?當初說是因為孩子才被我陷害和你結婚的,那麽現在孩子沒有了,我又主動找你擬定離婚協議,你還是拒絕。”
我撐著桌子看著他:“你這樣做會讓我以為你的心裏還有我。”
“嗬!”他嗤笑一聲,把筆記本電腦給合上放到一邊,然後站起身來,逼近我:“江念憶,你認為我會對一個殺了我孩子的人割舍不下?”
他的忽然靠近讓我有了危機感,我往後退兩步,以保持安全距離,並且反唇相譏:“既然如此,就簽下離婚協議,你我一拍兩散,今後你繼續當你的陸氏總裁,而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他的眼中是濃重的嘲諷:“你的路?你一個吃過牢飯的女人有什麽路可走?最多也就是去陪酒或者像是金樽暗夜那樣的地方,江念憶,你真不覺得羞!”
他總是這樣一擊致命,我被他戳中,心中氣惱,卻不肯認輸:“我要怎樣是我的事,這和你陸南辰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請不要再在我的麵前表演深情,因為這樣會讓我犯惡心!”
他從桌子那邊繞過來,我立即後退,想要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可是他卻快走幾步,直接把我摁在牆上。
“你要幹什麽!”我掙紮著想要推開他。
他則是冷冷一笑:“怕?”
我把臉扭向一邊:“我隻是惡心。”
他用手把我的臉給掰回來,強迫我看著他:“現在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是惡心,你也要忍著!”
還沒等我開口說什麽,他就以絕對強勢的態度說道:“江念憶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你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我告訴你,這個婚既然結了,你就別想離!”
我心中惱怒,憑什麽他就能這樣霸道,我提起腳就踹他,可他卻用身體貼著我過來,把我夾在牆和他之間。
“你不是要報複我嗎?你不是要看我一敗塗地的樣子嗎?怎麽,才受到這點挫折就打算放棄?江念憶,你也不過如此!”
他一把就扯開我的衣襟,推高我的內衣,我用力掙紮,不管不顧罵道:“陸南辰你這個衣冠禽獸!口口聲聲說如何嫌棄我,現在又來碰我,真是犯賤!”
他抬起頭來,喘息著,眸色深深,他雙眼危險地眯起,對我說:“你以為我想碰你?不過是因為你欠我一個小孩。”
“什麽?”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殺了我的孩子,你現在就要賠給我一個,現在沒有,沒關係,那就做到懷上!”
他的眼在瞬間變得赤紅,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凶狠道:“江念憶,這是你欠我的!”
他用一隻手把我的手鉗製住壓在頭頂,另外一隻手探入我的裙子,扯掉裏麵的小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