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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1 / 1)

第104章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承德哑声道。看我捂了脸他眼神一软,又伸手过来抚我的脸,我侧头避过,冷笑着看他。承德闭上了眼,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再睁开眼来,忍了怒气对我说道:“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以后你自会明白我的心。至于她那里,现在我还不能动她,一旦我得了位,我就把她交给你,要杀要剐都随你。”我冷笑:“好一个薄情的人,她为你连孩子都可以生,你就这么丢了她?”‘

承德看我一眼,怒道:“她的孩子我也不会要,我只要你的孩子。”“可惜我却不想要了!”我轻声说完,转身往回走。承德忙在身后拉住我,急道:“你去哪里?”“放手,”我冷冷说道,“别让我看不起你。”“我不会放手,我说过,那日你随了奉善回来时我就说过,我再也不会放手。”承德急切地说道。我笑:“殿下啊,不管你是虚情也好,是假意也好,好歹我们也算有过一段回忆。现在我看透你了,你还不能让我去找个别的依靠么?南宫越可是刚走,我要是走得快没准儿还能赶上他。”

承德的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得吓人,我心里有了种报复的快感,只恨不得自己的话再狠些,能够扎入他的心中去。我这里正想着再说几句狠话,没想到承德却猛地上前一步把我从地上抱起,剑眉拧起恨恨说道:“让我放你走,除非我死了。”“承德,咱们好说好散,好不好?”我淡淡说道,“你这样做没错,你本来就是整天抱着算盘过日子的人,再说人本来就是互相利用来利用去,你利用了我,我也曾利用过你。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怪你,是我自己太笨太懒太天真,总是不肯去动脑子想事情,又或者是想到了也不愿意去面对,我总以为只要是爱了,其他的都好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现在是你先甩了我,而不是我甩了你,别搞得你跟怨妇似的。”我笑,看承德绷紧了的脸,接着说道:“我现在也没有精神失常,我正常得很,不就是个失恋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玩得起,当初我就知道我玩得起,不然我也不会和你玩。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想不开的,我会好好地活下去。”“闭嘴!”承德吼道,依旧抱了我一步一步往后院里走。我嗤笑一声,接着轻声说道:“第一,我不会恨你,因为要是还恨你,就说明我还爱你,所以我不会恨你,我只会忘了你,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泡上一个新的帅哥,我相信我的运气;第二,你也放心,我不会想报复你,所以你不用提心吊胆地防着我来杀你。我不会成为怨妇的,我会让自己活得很快乐,因为我知道,我活得幸福就是对你最大的报复。”“荣儿,别说了,我求你……”承德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诧异地看着承德,伸手在他眼角触了一下,看看指尖竟真的有些水渍。“你哭了?我还没见你哭过呢!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我笑道。看着承德的面容,我慢慢停住了笑,只深深地看着他,看他眼中的慌乱替代了镇定,无助赶走了凌厉,心中猛地开始抽痛起来,这是承德啊,这是我打算用自己在现代的一切来换的承德啊,这是设了一个又一个温柔陷阱给我的承德啊!宛城城外,桃树荫下,一身白衣的他笑得轻佻,“可别忘了我啊!记得想我!”他笑着喊。

瓦勒宫中,他深夜探我,凑在我耳边低语,“……这辈子……你别想跟别人了,谁都不行。”

那个冒险探入敌营救我的承德,那个让我给他生个孩子的承德,那个总是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宠爱看着我的承德,承德……伸手抚在承德的眉间,想把他拧起的眉头抚平。瓦勒风流倜傥的三皇子承德怎么可以是这个样子?他的眉应该是高高扬起的,眼中总是带着三分散漫的笑意,他的嘴不该像现在这样紧紧抿着,而是时常挑起嘴角,露出或是嘲弄或是得意的笑意。这不是承德了,这不是我的承德了。

过去了,终于一切都过去了,我还是那个楚杨,可他却早已经有妻有子,永远不会是原先的那个承德了。“荣儿,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好不好?我这就去杀了她,你要去哪里我陪着你去,我不要皇位了,我不要报仇了,什么也不要了!”承德的气息有些不稳,急急地说出来,带着颤音。

我摇头,平静地说道:“你放了我吧,你知道我的性子,我说不要了就是不要了。”突然间小腹里开始火烧般痛,一时竟掩住了心中的痛。原来心痛也不过如此。“荣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承德惊问。我抬头对着他笑,没想到一咧嘴,却有腥甜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伸手一抹,竟是鲜红的血。我笑!我竟然也会吐血,这又不是演煽情剧,我嘴里也没含番茄汁啊,再说了,颜色这么鲜艳,看起来应该是动脉血吧,难不成还是胃出血?可惜了,早知道会出血,说什么我也不能笑啊,好歹攒一口,咱用喷的啊,那多有气势啊!小腹痛得更加厉害,炙热的痛感蔓延到五脏六腑,如同线牵引了一般传送到四肢,让我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承德脸上显得从来没有过的慌乱,惊慌失措地看着我,一迭声地问我怎么了。

应该是“千娇引”的毒发了吧?我苦笑,他的哪里像是媚药,分明是要人命的毒药!好容易忍了一波痛劲过去,从嘴里哆嗦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放了我,我要去找南宫越,他可以救我。”

承德僵在那里,没有说话。“还是你就打算这么看着我死在你的怀里,嗯?”我轻笑着问。承德的身影晃了晃,终于嘶声说道:“他在哪里?我送你去。”“不用,放我下来,”我说,“……我不想你再碰我。”白雪之下,触目茫茫,向来不肯记路的我竟然还记得来时的路,可是,如今如何还能再回头?几个小时之前我还刚在这里笑着对南宫越说我爱的是承德,结果老天马上就扇了我一个大耳光。

不用回头,我知道承德远远跟在我身后,他的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我的后背,我可以感觉得到。也许他也是爱我的吧,只不过他的爱烙上了太多的皇家制造。我可以忍受他的算计,可是我的胸怀没有广阔到可以不计较他的背叛,我做不到。失恋算什么?我冯陈楚杨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只要撑过今天,明天太阳照常会升起,地球照常还得围着太阳转。去他妈的承德吧,没了他我冯陈楚杨照常能过得有声有色!我想大笑几声给自己鼓鼓劲,可是嘴咧开了却没能扯出声音来,直扯得心肺都跟着疼。小腹间歇性地阵痛,每当一波痛楚袭来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个球。走到后来,我实在没有力气再迈一步,只得坐在雪地上直喘粗气,承德从身后伸过手来想要扶起我,手伸到一半就僵在了那里,我说过,不想让他再碰我。我回头看承德,“承德,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呢,嗯?”承德没有回答,我笑,看来就连他也做不到睁眼说瞎话啊。我脸上的笑容冷去,听见自己冷漠地说道:“前面就是南宫越住的地方了,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了,我不想让他看到你。”

承德的手依旧僵在那里,薄薄的嘴唇抿起,连五官的线条都被牵扯得僵硬起来,一双眼睛深得不见底,却流出孩子般的无助,我不禁晃了晃头,暗笑自己花了眼,承德怎么可能会无助?他眸子里放了太多的东西,多得我看不清楚,也不想再去看,可唯独不会有无助。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我不再去理会承德的表情,只一步步地往前面走去。

悄悄地摸进了南宫越住的院子,把院门在身后关上,这才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幸好没有惊动南宫越,心里竟然有一丝庆幸。我只在这里坐一会儿,坐一会儿就好,等外面的承德走了,我就出去。

又一阵剧痛袭来,我咬着唇倒在地上,努力不让自己出声。不能叫的,如果南宫越在屋里,他那么好的武功,一定会听到的,我不能叫,挨过去吧,刚才不是也挨过去了么?

好容易抽痛渐渐缓和了些,只觉得鼻子里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了出来,伸手一抹,竟然又是一手的红色。我这里正自己瞅着手上的鼻血发愣呢,就听见林依依的惊叫声在面前响起。

“楚杨,你怎么了?”她看到我的模样,惊慌地问道。我笑,伸手又抹了抹持续流下的鼻血,笑道:“依依,你看你漂亮得,都害我流鼻血了。”

面上虽和林依依调笑着,可心里也慌了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是吐血又是流鼻血的,难道还真要七窍流血而死吗?林依依忙过来掏出手帕给我擦脸上的血,可是鼻血却一个劲地往外涌,跟吃了千年老人参似的,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林依依慌了,忙大声喊南宫越,这傻孩子,吓得我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别叫!别叫!”却忘了自己手上早沾了自己的鼻血,这一捂不要紧,把林依依的脸也给捂花了。

林依依明显一愣,然后就呆呆地看着我的手,我心里更过意不去,忙冲她嘿嘿一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依依的脸色白了白,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上,然后看着自己的手,脸色更白了些,几乎都可以赶上这地上的雪了。我暗叫一声坏了,这孩子不会有洁癖吧?又或者是晕血?可她刚才看到我流血也没晕过去啊,这回怎么了?我正胡思乱想加内疚,那边林依依突然尖叫出声,才反应过来似的一个劲地去擦自己的脸,一边擦还一边尖叫。我被她一吓,原本已经缓下来的鼻血又开始汹涌,也顾不上和她道歉了,只得再仰着脖子擦自己脸上的血。于是两人一时谁也顾不上谁,都忙着擦自己的脸。好容易才又止住了鼻血,刚想再慰问一下林依依,却发现南宫越站在了面前。最不愿想的人是承德,最不想见的人是南宫越,可老天似乎偏偏喜欢看到我的难堪。

除了冲着南宫越傻笑,我实在说不出来一句话。“嘿嘿,南宫越,你别这样,我没事,我只是最近两天火大些了,所以会流鼻血。”

“南宫越,你放下我,我没事,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依依,一会儿我还得走。”

“你放下我吧,一会儿丁小仙就会来接我的,我不会死。”“……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放了我,我不用你救我!你放开我,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应该看我的笑话才对啊!”“南宫越,我求求你,我不想欠你这么多,我还不起,我还不起啊!”我终于开始忍不住哭喊出声,而南宫越却一如开始的沉默,不理会我的话语,不理会我的哭闹,把我抱到屋里往床上一扔,转身和门外的林依依交代了几句,又回到了床前。

我不知道自己是急晕了头,还是痛昏了头,平时对南宫越的伶牙俐齿全部不见了,只知道哭喊着让他离我远一点,我不想欠他那么多。南宫越不理我,只是上床抓住我的手脚,就要点我的几处道。“我不要逼毒,不要你耗费功力,我们上床,我们上床。”我哭喊,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挣脱开南宫越的手,扑过去他的衣服,我不要他为了我做三个月的废人,我不要他为了我冒这么大的危险。我从来没有像现在哭得这么狼狈过,可是我不在乎,如果他非要救我这条命的话,那么方式就让我来选择吧,不就是上床么?既然不再爱承德,那么和他上床又有什么关系?我紧紧地抱住南宫越,发疯般把自己的唇压到他的唇上,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颤动,心里却已经刀割般帝。冯陈楚杨,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南宫越双手用力地钳住我的肩膀,生生地把我从他的胸前推开,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想让我少费些力,你就老老实实地听话!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碰你,楚杨!你听清楚了,我不碰你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再和你纠缠不清!”南宫越的手指在我身上急速点了几下,然后就用双手按在我胸前的几处大上,顿时一股炙热的感觉从他的手心处传了过来,我只觉得头更昏沉,身体已经不受支配,可感觉却异常灵敏,两股热流从他的手掌传入我靛内,顺着血脉行走,走到哪里都如火烧过一般……运功疗伤还真他妈的难受啊!难怪电视里的人们在疗伤的时候都一脸痛苦,我不禁好奇地想,南宫越的头顶会不会像电视上演的一样冒出热腾腾的蒸气?想到这里又不禁暗骂自己有病,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有闲心想这个呢?可是心里却又实在好奇,总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眼皮却不听话了,沉得像挂了千斤重的砝码似的,拼了老命也睁不开。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体内的气流窜得越来越快,两股热流终于在心口混合,然后就觉得胸口一闷,一股热流就冲了上来,嘴里一热,“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睁开眼一看,好么,尽数都喷到了面前的南宫越身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道。南宫越没有说话,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浸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脸色蜡黄,拧着眉头好像也在忍着什么,我刚想问问他怎么样,就见他也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得,也都喷在我的身上。

“嘿嘿。”我抽口气强笑一声,“这回好了,我吐你一口,你吐我一口,扯平了。”身上再没有一分多余的力气,我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南宫越坐在那里身形也有些摇晃,门外突然传来林依依的呼喝声,“什么人?”然后就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我心里一惊,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一般,怎么也撑不起来。南宫越苦笑着看我一眼,闭上眼无力地倚靠在墙上。门被撞开,林依依在门口和一个男子缠斗在一起。那男子一身黑色的武士服,剑法十分精妙,很快就把林依依逼到了下风,他用剑把林依依逼退,转身就要仗剑往屋里冲来。他身后的林依依银牙一咬,又缠了过来,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的破绽,剑尖直指黑衣人的周身要,招招都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拼命招数。黑衣人一看如此,只得回身再和林依依缠斗在一起。屋里两人一黑一白,如果是电视剧,看起来一定精彩得不得了,可是我知道这不是在演戏,这是林依依在用她的命来阻挡刺向南宫越的剑。回头看一眼南宫越,他依旧闭着眼倚坐在那里,嘴角却不能自制地轻颤起来,他知道的,他一定知道现在林依依是在为了他拼命。我无声地苦笑,说到底还不是我是祸害么?如果没有我,也许南宫越和林依依就会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江湖眷侣。就因为我的出现,害得南宫越要为我搭上一条性命,林依依要为他夭折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如果,如果我可以为林依依吸引一下黑衣人的注意力,如果我可以抱住黑衣人,又或者我可以在黑衣人的剑穿透我身体的时候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拔出剑,那么林依依会不会多了一丝胜算?

“嫩棒子!”我拼了命地大喊,结果并没有我预想的效果,谁也没有理我,我汗啊,怎么一着急把人家的外号都喊出来了啊!“李元炙!”我再次扯着嗓子大喊,攒了全身的力气从床上往他那里扑了上去。

听到我的呼喊,那黑衣人果然如我所愿地身形滞了一下,转身略带些愕然地看着我。我笑,即便你蒙了面,可你的眼睛还露在外面。我心道,就你那双细长的单眼皮,还想瞒人?照我的计划,趁他心神被我扰乱时扑到他的身上抱住他,或者激他一剑杀了我,而我在临死之前可以死死地抱住他的剑,就可以为林依依争夺几秒的时间,而就这几秒很可能就能让林依依一剑刺穿他!

其实这个计划不能说不好,后来我再和李元炙谈论起这天的事情,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是可行而有效的,而李元炙压根不和我争论,只冷冷地看我一眼,讥讽道:“前提是你那天能扑得近一点,而不是像个狗熊一样从床上滚到地上。当时我还离你好几丈远,我倒是想一剑刺过去,可我也不能把剑当暗器投过去吧!”是的,那天我拼了老命地从床上往李元炙身上扑过去,虽然经过我后来的多次试验,在我身强力壮的时候我是可以扑到那么远的,可是当时我却只是从床上滚到了地上,而且还很没出息地摔昏了过去。我的世界了一片混沌的黑暗,只隐隐约约地有些意识,可是又觉得那不是我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像是清醒,又像是在做梦。梦里似乎有人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动作那么轻柔,如同抱的是个易破的磁娃娃般。那人温柔地照顾我,给我喂水,给我换衣服,我心里突然间很害怕,难不成我又穿越了,这回还穿成个娃娃?不然那人的动作怎么会这么轻柔?后来周围的事物开始轻轻地晃动,我心里更加笃定我是真的又穿越一次了,你看看,我连摇篮都用上了,不是娃娃是什么?毁了,这回可是真的毁了,我暗道,也不知道丁小仙能不能再找到我,也不知道我这次又穿到了哪里。天啊,还是个娃娃,猴年马月才能自己会吃会喝腿脚利索啊,身边的人轻声地唤我,一声声呢喃轻轻地响在我的耳边,声音低低沉沉,竟然是男人的声音。我更晕,不会吧,上帝,这次你不会让我穿到一女尊的世界吧,不然身边的妈怎么成了个男人啊?难怪那一直把我抱在怀里的人身体的触感这么僵硬,我这还纳闷呢,说怎么一直躺在妈怀里,怎么还没有受到“压迫”呢,妈不都得有相应的“资本”才能胜任这个职业么?我真的很想睁开眼看看身边的“妈”什么样子,怎么感觉气息是如此的熟悉呢?竟让我想到了那个最愿想起的人,难道他也跟我一起穿过来了么?而且还穿成了妈?突然间我很想笑,想如果他和我一起穿过来的情景,想他抱着娃娃一脸哀哀怨怨的表情,想他翘着兰花指捏着手绢的样子……女尊的世界啊,真好,忘了前世的恩恩怨怨,我冯陈楚杨重新混起,混他个达官显贵,混他个三“妻”四“妾”,混他个风生水起!摇篮依然在晃,晃得我有些难受,我真想告诉那个“妈”,不要摇了,摇得姑我都要吐了。“妈”温温的唇却突然压在了我的唇上,带了丝丝凉意,他用力地压着,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压在我的唇上,那么用力,竟慢慢地有一种熟悉的悲凉透过来。这个“妈”!他的,我骂,准是还趁着本姑娘小的时候趁机吃我的豆腐,你等着,等我长大了再说!我在心里恨恨骂道,可是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么熟悉,熟悉得我都不敢去想,唇上透过来的悲伤,如同一把利剑,轻易地就刺到了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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