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胜利点了点头,跟着我一起上楼去,金胜利说:“不管怎么样,你啊,今天得把巢老给请来。”
我笑了笑,我说:“那肯定,我让巢馨去请了,这巢老要是不来,咱们这局没法开。”
我说完就看了吴金武一眼,今天我得让他道歉,跟巢德清道歉,我得让巢德清把我的位置给摆在亲儿子的位置上,他受了委屈,我就得把他这口气给出出来。
我们到了楼上,这次没坐大厅,我这生意还可以,虽然没开张,但是有那旅行社做渠道,入住率已经达到了7层了,生意就是这么做的,有了渠道,什么都好做。
到了包厢,倪鹤跟程文山都站起来了,这局里面啊,还是那么几个人,但是,这局势不一样了,每次吃饭都是一场博弈,主角轮换,风水轮换,这就是做生意有意思的地方。
程文山说:“金总,吴总,别来无恙啊。”
金胜利呵呵笑着说:“我还是老样子,程总感觉怎么样?”
程文山笑着说:“感觉不怎么样啊,从鬼门关里走一趟,多亏我这个兄弟啊,赴汤蹈火,拉我一把,让我没死透。”
金胜利笑着说:“那还要折腾吗?”
我立马说:“折腾啊,肯定得折腾啊,人不折腾,那就没气了,人必须得折腾,坐坐坐,咱们好好折腾折腾。”
我请金胜利坐下来,金胜利呵呵笑起来,他那话不是威胁,只是作为朋友场上的一些玩笑话,对于金胜利这种人,没有敌人,只有商业伙伴与竞争对手。
几个人坐下来,我就听着巢馨的声音了,他在走廊里大声说:“吃什么吃啊?一手血都没洗干净呢,吃什么呀?要说自家人吃个饭也就算了,搁着让人恶心的桌子上,看着那恶心的人,吃什么呀?看着都倒胃口,吃什么吃?回家去。”
我听着就笑了,我看着金胜利,他脸色很难看,我说:“金总,咱们,请一下?”
吴金武立马说:“我去……”
吴金武这个人护主啊,别看他手段狠辣,做人霸道,但是对金胜利很忠心的,很维护他的,吴金武知道这是骂金胜利他们的,就是要金胜利出去迎接巢德清的,这是很丢人的,所以他想维护金胜利,这也难怪金胜利在吴金武犯了很大的错误之后,他还用他。
因为可以放心用,有时候,这个生意圈的高管啊,往往有很多看似庸才的人会得到重用,反而那些聪明有能力的人得不到重用,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忠诚这两个字。
对于老板啊,你要不择手段的去维护他们去帮助他们,让他们明白,你是最忠心的,永远不会背叛他们,这比你有大才都重要。
金胜利拉住了吴金武,他笑着说:“咱们一起吧,小林,一起吧。”
我笑了笑,站起来,跟金胜利一起去,金胜利什么人?他真聪明,他知道他自己去没用,肯定挨骂,我这个做和事老的得去,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去,就好说话。
我们来到了门口,我看着巢馨拉着巢德清,一脸的火气啊,恨不得要吃人一样,巢玥倒是好说,没说话,就脸色冰冷。
巢德清有些疲倦,那白头发多了很多,就一天晚上,他就老了几岁一样,身上确实有血呢,这肯定是手术刚结束就给拉来了。
一见面,巢馨就拉着巢德清要往回走,他说:“咱们回家吃饭去,这饭桌上的菜是臭的,人也是臭的,像是那粪缸里的蛆一样,长了翅膀飞出去了,以为自己是头鹰了,能吃到肉了,就忘记以前在粪缸里吃屎的时候了。”
巢馨这话骂人骂的真是让人觉得难受,巢馨这种性格我是知道的,爱如火,恨如水,很直白的,跟他父亲很像。
巢德清没说话,可能是真的累了。
吴金武想要说话,但是金胜利拍拍他的手,没让他说话。
金胜利走到巢德清面前,他说:“巢老,对不住了,千错万错,我金胜利的错。”
巢馨说:“错?错那了?说一句错就行了?道个歉就行了?我爸的名誉能恢复吗?我爸受的委屈能弥补吗?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呢?”
这话直接把金胜利给说的无话可说,他看了看我,我笑了笑,我说:“巢叔叔,杀人不过头点地,大江东去浪淘尽,自古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咱们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咱们今天上桌子,功过是非,就事论事,该道歉道歉,该补偿补偿,这世界上最难的病,是心病,您比我清楚,只有心病是没药医的,您累在心里,别人也累在心里,没必要,是不是?”
巢德清笑了笑,他说:“你啊,想多了,我没心病,对我而言啊,只是希望病患能有个好药,医院能有几个好医生,至于我的名誉,那名誉就像是肩膀上的担子,越大啊,他才越累,现在倒是挺好,但是,咱们你那句话还是说的对,咱们得就事论事。”
我听着立马扶着巢德清进去。
巢德清说不在乎,那是假的,那头发都白了,怎么能不在乎?
说是不在乎名誉,那更是假的。
没有一个知识分子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但是你放心。
今天,你身上的脏水,我给你擦干净。
你受的委屈,我都给您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