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服男女跑了,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他们到底是什么教我也不清楚。
小野跟那些忍者会不会如此就善罢甘休,我心里也是没底。
自己坐在黑龙会会长的位置上,总感觉坐在了一颗定时炸弹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富贵险中求这句话说的真对。
在这中间,我特地去了趟万仙楼,当然是隐藏了自己会长的身份过去的,本来想找侯队长将事情说一说,可那个叫紫菁的女人却说侯强又去执行任务了。
具体什么任务紫菁并没有说,但她显然也知道了我在黑龙会闹的那一出,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
紫菁的一句话却让我心里踏实了很多,“有个身份是好的,无论办什么事都方便,既然是侯队长的人,真出事了侯队长会帮忙的。”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折腾吧,能翻起多大浪就翻,只要有那本事。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怕孤家寡人,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很快就融进了自己会长的角色里了,甚至说话都有点不一样了。
芳凝的话很经典,她说,“关哥哥说话时好像喜欢将头成四十五度角了呢。”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悠闲的日子过惯了,太容易懈怠了,在当会长当了一个多月,我竟然差点就忘了自己是巡阴人的身份了。
好在,很多人还没忘记我。
一个月后的一天,马五忽然神色紧张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进门就说,“关老弟,我们可能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我被马五这句话顿时问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黑巫教啊。”
马五补了一句,我立刻想起来,自己暗中让黑龙会的人去调查,刚开始没有消息,我都快不抱希望了。
我一听到黑巫教仨字,立刻从办公椅上弹了起来,直视着马五,连忙问道,“你确定?”
马五略一迟疑,道,“关老弟,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我特意用自己的鼻子闻过,那个家伙身上绝不是常人的气息,也不是鬼魂的气息,像是有蛊毒的味道。”
“那个人?”
“对,我们有几个兄弟出去打猎,误闯进一片森林里面,发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本来那几个兄弟也没想就他,可是,那个竟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说如果救了他,小瓶子里的蛊虫就送给他们。”
“然后呢?现在人在哪儿?”
听到马五的话,我不禁有些激动,连忙问道。
马五又道,“就在我们的地下室里,开始我听说了并不敢肯定,亲自去看了一下,可能真是黑巫教的人呢。”
这马五别看人是五大三粗的,可做起事来却是极为惊喜,他既然来告诉我,自然是有九成的把握。
我立刻起身,让马五带着我去见那个人。
那个人被救回来后就一直被关在地下室,想等他醒来后问个明白。
可那个人醒来后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墙发呆,而且每天晚上都会大声尖叫,似乎做梦把自己给吓醒了。
我跟着马五来到地下室,地下室光线比较阴暗,这里与其叫地下室,还不如说是黑龙会的秘密囚室。第九
那些凡是跟黑龙会作对的,或者是帮中违法乱纪的会众,都会被关在这里。
而且,这里也专门有一间审讯室。
这审讯室就跟以前的逼供室似得,对那些需要惩罚的人,就在此严刑拷打。
当时任六本来就要带到这里,结果还没到呢,就把自己给吓死了。
我跟着马五穿过跟下水道似的地下走廊,走廊两侧室一间间只有十来平米的房间。
马五带我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是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房间,里面专门配备了一台电视机。
这地下室人并不多,也就十来个,我也是第一次来。
这里给我的感觉阴森森有点恐怖,而且,像是聚集着很多魂魄,久久不肯散去。
我一感觉这里的异常,停下脚步,看了马五一眼,问道,“五哥,你能感觉出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马五看着我,没有丝毫神色的变化,“会长,这里死过很多的人,连我都记不清了,有些东西是正常的,只有他们不出来骚扰我们,我们也就从来没有管过。”
“哦。”
我没有再说,房门被人打开,我跟马五走了进去。
这间房子不到十平米,墙壁全是水泥涂抹,外面并没有用石灰粉刷,整个房间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灯泡挂在房顶,光线被水泥吸收了一部分,加上地底下的潮气,整个房间感觉起来有点阴冷。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正对着单人床有一台黑白电视。
电视也不清楚,正在播着一部我从来没有看过的古装剧。
那个人就坐在床上,面对着墙,背对着电视,两只眼睛失神的盯着墙壁,像是石头一般一动也不动。
我看了看马五,马五点了点头,“会长,就是这个人,自从他醒来后就这个样子,都坐了三天了。”
“蛊虫呢?”
马五对着房门一敲,进来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只透明的玻璃瓶。
玻璃瓶里面有一只通体黝黑的蜈蚣。
那只蜈蚣看起来跟正常的蜈蚣差不多大,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我看着这只其貌不扬的蜈蚣,不禁有些怀疑,问道,“这就是蛊虫?”
“嗯,会长,你别看这只蜈蚣外表看起来很正常,可是,的确是一只蛊虫,而且,是一种能够勾魂索魄的蜈蚣。”
一听马五这么说,我惊奇的看着玻璃瓶中的蜈蚣,可左看右看依旧看不出哪里特别。
马五将玻璃瓶放到我的面前,指着蜈蚣的小脑袋,说道,“会长,你看,这只蜈蚣脑袋比普通的蜈蚣要上一些,而且,还有一只很显眼的小鼻子。”
我仔细一看,果然蜈蚣脑袋上有一个白晶晶的小点。
那个小点就长在蜈蚣脑袋的正中央位置,像是镶嵌上了一颗小钻石一般。
我转头看了看那个面壁的家伙,皱了皱眉,看着马五,轻声问道,“五哥,这个家伙一直这个样子,难道是被这个小蜈蚣把魂给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