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帝少追缉:夫人她马甲又炸了”查找
明昭写字不快,虽然最近一直有在时九爷那里练字,字体比之前的好看了不少,可她右手动作看起来多少还是有些生涩。
左手的纱布还没拆,她就用手腕按着纸张,洋洋洒洒。
米琦琳看了没一会儿,刚才离开的那几个男生就又一块回来了。
然而跟刚刚走时的雄赳赳气昂昂不同,此刻回来之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沮丧和无奈,完全是丧失信心的样子。
米琦琳赶紧拉住路过的程俊,“这是怎么了?”
“没希望了……肯定要输了……”程俊哭丧着脸,嘴里念叨了半天,才抬头看着米琦琳道:“没报上……”
桑景御见他如此反常,也看了过来。
“啥啊?”米琦琳着急地晃了晃他。
严文睿看向她,红着眼睛气鼓鼓地开口:“集训班没报上!那边说是人员姓名昨天已经统计过了,今天不能再加人了。”
“什么?”米琦琳愣住。
国际班所有人听闻此言都是呆了,顿时没了早上的士气。
萧媚轻哼一声,在鸦雀无声的环境中低低道:“这个赌约本就不理智,奥数是我们班的弱项,打肿脸充胖子,最后肯定带着大家一起尴尬。”
话音落下,明昭奋笔疾书的动作也忽然停了。
班上没人接话,只是心里也隐隐开始犯嘀咕。
这个赌确实是实力太悬殊了,明昭一个每次考个位数的人却答应了这个赌约,大家怎么想都觉得确实不理智。
严文睿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趴着不说话了。
明昭抬起头,目光在走进来的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眉眼微挑。
她没说什么安慰或者鼓励的话,只是泰然自若地肯定道:“放心,不用参加那个集训班,输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口气很淡,但一双眸子里迸射而出的自信光芒,却让大家移不开目光。
“盲目自信。”吴橙暗自吐槽。
大家对视一眼,虽然也不相信明昭说的话,但也没继续说什么。
很快,又开始上课。
中午放学明昭没跟米琦琳去吃饭,带着本子和笔直接到了图书馆的休息室里。
时九爷已经在了。
木予从别墅带过来不少精美的饭菜,但此刻摆在桌上,九爷都只动了一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他正纠结着要不要收掉,看见明昭便赶紧唤道:“明小姐,先过来吃点?”
明昭咬着笔头,囫囵道:“等会。”
时九爷立即就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钢笔。
通体的白色,跟他那支黑色的一模一样。——是上次他送给她的那支。
时九爷沉郁的脸色一时间和缓下来不少,他看向明昭,眉眼里的暗色褪去,低低开口:“先来吃饭,待会给你样东西。”
明昭杏眼眯着看他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本子。
思索两秒后,她站起来走向他。
很自然的,她直接坐在了时九爷旁边的位置。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大约只有半米的样子。
时九爷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他拿起筷子,看明昭还在看手里的本子,就给她夹了她最喜欢的菜放在碗里。
明昭也很配合,他夹一口她就吃一口,很快就心不在焉地将一碗饭给吃完了。她抬眸看着时九爷眨眨眼,就见他眼前的碗,干干净净。
木予给他盛的半碗饭,完全没被动过。
明昭将本子随手放到一边,将他手里的筷子夺了过来,“你也吃点。”
她直接弯身,将几道清淡的菜式全都夹了一筷子,放在他的碗中。一个小巧精致的碗,顿时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时九爷怔住。
还从没有人,敢如此放肆的,不经过他同意就给他碗里夹这么多的菜。
时九爷俊美绝伦的脸上,一双深邃的凤眸泛起了波澜。
突然,菜变得美味了起来。
吃不下太多,时九爷尽量多吃了两口。放下筷子,他将书架上备好的几本书递给明昭。
明昭想到他刚刚说起的东西,神色顿时萎靡了不少,“又是书?”
她抬手懒懒接过,这次的全是关于奥数的。
数学相关的有名书籍她基本一本不落全看过,可拿在手里定睛一看,最上边的一本名叫《奥妙又傲慢的数学》,她居然是没看过的。
这本书封面很简单,页数不算多,明昭欣然收下。
见明昭没留意下头那本有些发黄的笔记本,时九爷轻咳一声,“你看看这个。”
这笔记本才是这里边最重点的。
明昭随手将那笔记本翻出来,只觉得那页面太老旧了,拿在手里,纸张看起来酥得一不小心就能烂掉。
她没仔细看,只将本子小心合上,收下了。
“我回头就看。”明昭没太在意,只低头继续在自己的本子上奋笔疾书。
她写写停停,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在思索时,会游移向窗外。不过两秒,就又会移回来。
她的手细白如葱,指甲莹润干净,写字时握笔的姿势虽然有些生涩,却十分好看。
落笔时姿态横生,指尖处的恣意与飞扬,都像是要从墨水中跳跃出来。
每日都要午睡片刻的明昭,今天出奇的没有睡。
时九爷靠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睡觉,只是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明昭的身上。仿佛她身上有看不完的妙趣横生,怎么也不腻。
等明昭终于写完时,午休已经快结束了。
时九爷看着她,目光像是游离了起来。
低沉磁性的声音透着些许空远的缥缈,低低开口:“你想不想去京城?”
“嗯?”明昭停下翻看自己的本子的动作,看向悠然坐在那儿的高大男人,像是不大理解他说的意思。
但她还是出奇的有耐心,慢条斯理回答道:“京城,我会去,但应该不是现在。”
她用了个“应该”。
说明这不是一件她可以非常肯定的事情。
时九爷目光微动,凤眸里的光像是要涌出来,却又强自被一层云雾压抑着。
半晌,他的喉头才微微滚动,“我是说,寒假。”
天气越来越冷了,再有一个月明昭就该期末考了,那几乎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
最寒的冬日过后便是春节,也就意味着过年和寒假。
“要不要……一起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