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强并没有吹嘘自己的意思,在京城,搞个体的一年收入五六十万,确实不算多,从大多数人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得出来,其他人也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有所保留,看上去活得都挺滋润。
眼看着要到那对目光闪烁的夫妻介绍了,安然举了举手,道:“我自我介绍一下吧,跟你们这些大老板不能比,我就在一个公司里上班,收入也只够开销的。”
陆渐红听着就有些好笑,就像刚刚吧,买衣服就花了十几万,碰了人家宝马车,其实报个警什么的,最多花点小钱,她却把事情搞大了,把人家的车给砸了,还开了五百万的支票,够开销的,说得还真实诚。
刘若思跟安然看上去关系很要好的样子,事实上却不是这么回事,安然生得漂亮,当时在大学里就是校花,刘若思只能屈居第二,虽然只相差了一个级位,但这就跟冠军和亚军一样,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住亚军呢?
听安然这么介绍,刘若思笑得就更灿烂了,漂亮有什么用,没有智慧只是个花瓶,心情大好之下笑着道:“安然,你太谦虚了,以你的美貌,找个钻石王老五还不是手到擒来?”
谢志明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这个话容易得罪人,跟着笑道:“陆先生,不要见怪啊,若思说话就是这么口无遮拦,不经过大脑。不知道陆先生在哪里高就?”
陆渐红又岂会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玄机,微微笑了笑:“我只是个小公务员。”
谢志明笑道:“那我们是同行,你在哪儿工作?”
“就在京城市委。”陆渐红笑了笑,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陆渐红拿着手机走向了门外,等他再进来的时候,那对夫妻已经介绍完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介绍的,或许因为连当年的校花现在也混得“不尽人意”吧,他们的内心也平衡了不少,脸上的神情显得自然了很多
正在介绍自己的是那位港商李士焓,还没有结婚,在京城有一家规模不小的电子企业,刘若思笑着道:“钻石王老五说得就是你这种人啊,对了,不少人说你跟李富豪是亲戚,有没有这回事?”
李士焓笑了笑:“那是瞎传的。安氏集团的老总也叫安然,难道我们的校花妹妹就是她?道听途说的,作不了数。”
陆渐红微微一怔,这个李士焓大有看不起安然的意思啊,后来他才知道,当年这个李士焓也曾是追求安然大军中的一员,只不过安然从来没搭理过他,这么多年了,还有些耿耿于怀。
安然笑着道:“李同学在国内生活了很长时间了吧?”
李士焓怔了一下,不明所以,安然浅笑着道:“你的普通话说的一点港味都没有了,很棒。”
那个尼日利亚的里瓦尔多的普通话居然也很好,说他在非洲散混,什么行当都做,糊个生活,只是从他的着装打扮来看,显然说得不尽不实,而韩国的朴成顺的神情就有点倨傲了,说他两个月前刚刚继承了家族的企业。
刘若思神情微微有些变化,目光闪动间,便把矛头指向了安然,娇笑着道:“朴成顺,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无论安然有没有结婚,只要条件成熟了,你都会无往直前地去追求她,现在我可是给你提供了机会了哦。”
安然笑了笑道:“若思,我老公好歹还在这里呢。”
朴成顺却是道:“很开心有这么个机会,安然,其实我很忙,如果刘若思不是说你也来的话,我是不会来的。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朴成顺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有个人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个盒子,朴成顺将其打开,里面是一颗硕大的钻石,只听朴成顺道:“这颗钻石完全没有进行过任何雕琢,希望你能喜欢。”
陆渐红没法子再低调了,人家当着他的面不给面子,再低调下去就是软弱了,当下笑着道:“老朴是吧,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份了?”
一声“老朴(嫖)”让人都笑出声来,那对家庭不是太富裕的夫妻刚刚因为安然替他们解了围而心存感激,这个时候觉得该有所回应了,当下道:“朴成顺,你确实太过份了,安然都结了婚了,你这么做,是仗着钱多破坏别人的家庭。”
朴成顺淡淡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他们夫妻情深,自然不会被破坏,如果经不起诱惑,那将来还是要分开。”
那个不怎么富裕的男人叫王魁,闻言反唇相讥道:“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得到的,你以前追求不到安然,现在哪怕你万贯家产,怕是还要碰一鼻子灰。”
“还是王魁比较了解我。”安然笑看着手中硕大的钻石道,“这颗钻石就是再大,也就是一块石头而已,渴了不能解渴,饿了不能充饥,冷了不能取暖,热了不能去暑。”
朴成顺笑了笑道:“既然安然不喜欢这些阿堵之物,那就还给我吧。”
安然正要还回去,却听陆渐红笑着道,“朴先生是吧,你也太没有风度了,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去吗?怪不得我们家安然看不上你,你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刘若思巴不得冲突升级,烧了把火道:“陆哥说得有道理,成顺,有点风度行不行?”
这一块钻石是原石,未经雕琢,这么大的块头,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也值不少钱,随随便便送出去着实肉痛,可是被将了一连,朴成顺进退两难,脸色微变之下,便故作淡然道:“我朴成顺送东西从来没有再收回来的习惯,像这种石头,家里多的是,安然若是喜欢,拿去好了。”
到这个时候还死要面子,陆渐红夫妻都有些好笑,只听安然道:“这么说,我现在拥有了这颗钻石的支配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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