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长宁侯府的人来说,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儿,也是这么年来以来,长宁侯府最高兴的事儿。
看到林清音进来,长宁侯夫人竟要亲自搀扶,林清音忙躲开了,显得很是羞涩。
长宁侯夫人笑着道:“还是你这孩子好,懂得规矩……”
白崇礼看狱卒将牢门锁上了,走了出去。
随着走廊尽头传来关门的声音。
牢狱里像是炸开了锅。
长宁侯先是叹息了一声:“既然已经怀了身孕,就不该进来的。”
林清音面色通红,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说道:“在外边,我害怕,家里的嬷嬷说,若是未成亲的女子怀了身孕,是要被浸猪笼的。”
长宁侯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林清音不来牢里来,他宁家的孙子怕是也留不住。
看了一眼宁晋安道:“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早说才是。”
若是早知道,早将林清音抬进了门,出事的时候,他定然能够想办法护住林清音的安全的,留下他宁家的血脉。
宁晋安喃喃,没有说话。
林清音他是故意挑逗,后来见林清音没有拒绝,就渐渐的成了事儿,本想着若是林清音闹的厉害,他就将人抬进门做个贵妾,但是自己腿一折,就把林清音的事儿抛到了脑后。
谁知道,林清音竟怀了身孕。
自己那么多的妾室通房,没有一个能怀上孩子的,没想到这林清音竟怀上了。
宁晋安自是喜悦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什么不一样,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真实的样子。
那边牢里,长宁侯夫人孤不得听对面父子俩说话,将朝着长宁侯施礼的林清音拉起来,道:“这牢房里的条件本就简陋,你不要总是行礼,小心些肚子。”
说着,将林清欢按在最宣软的一处稻草上:“一定得好好歇着,好好将孩子生下来。”
长宁侯听着长宁侯夫人的话头,也在心里默默道:“如今有了孙子,自是要让这孩子活下去的。“
刑部大牢里,长宁侯一家因为有了后代而高兴。
这边景元帝也得到了消息。
皱着眉头问白崇礼:“这事儿是真的?”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本是就不是让人相信的事儿。
难道是白崇礼看自己这几日心情不好,特意编了故事来说给自己听。
“微臣不敢欺瞒陛下,此事千真万确,适才在大牢中,长宁侯府已经认下此事。微臣就做主把林二小姐也关起来了。”
白崇礼道。
“这个林延龄,是怎么教闺女的。”景元帝这一句话,足以让林延龄担惊受怕好几天了。
摆了摆手让白崇礼下去,景元帝对迟公公道:“现在就看宁通是选儿子还是孙子了?”
“老奴猜必定是要选儿子的,儿子毕竟是个大活人,孙子不是还没影儿呢吗,再说了,是男是女也不一定。”迟公公说道。
“如果是选了儿子,宁晋安已经承认了杀害杜大小姐,就算是死罪免了,活罪也是难逃,朕虽愿意给他宁家留条血脉,却也不能让杜家太寒心。”景元帝道。
若是还像以前似的没有证据,也就罢了,现在连宁晋安自己都认了罪了,按律法来说,就得杀人偿命。
迟公公拱手行礼:“长宁侯若是能够体谅万岁爷的处境,定然不会让万岁爷为难,直接求情给了未出生的孙子才是。”
“嗯……”景元帝淡淡点了下头。
林府里,林延龄又是被抬进府里的。
一进门,小厮一边喊着请大夫,一边将自己抬着的林延龄交给了其他人。
自己着急忙慌的往松鹤堂来,中间有几次都差一点被绊倒。
还未踏进松鹤堂的门,就大声的喊道:“老夫人,出大事了。”
也顾不得通报,自己直接冲进了林老夫人的宴息室,自是顾不得行礼,一连串的说道:“老夫人,二小姐在宫门口跪着,说她怀了大姑爷的孩子,要也跟着去大牢。”
“什么?”林老夫人顾不得怀里的狸猫跑到跳到地上,吩咐道:“快去打听。”
不一会儿,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进来禀道:“老夫人,这事不用打听,大街上都传遍了,说二小姐被白崇礼白大人送进了刑部大牢去认亲,出来的时候没有领出来,看样子大姑爷家是认了。”
林老夫人冷冷道:“长宁侯府至今没有孙辈,若是宁晋安真做过这事儿,长宁侯府自然要认的。”
盼了多少年的孙子,谁都不会往外推,不管那个人是侯爷,还是阶下囚。
“郑氏呢?”林老夫人道:“这庶女本该是她管教的,怎么管教的?竟让她做出了这样的丑事?”
说完,林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其实真的治罪了郑氏又能怎么样,他们林家在京城是彻底没有立足之地了。
虽然顾府那里传出了消息,林延龄没有牵扯其中,暂时还能自保,但是林成华那里却一直没有消息。
银子也花了不少,却没有个音讯,对于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林老夫人已经放弃了,现在只怕林成华的事儿牵扯到整个林府。
正心惊胆战着,这林清音又做出了这样的事儿,这是不但不要她自己的脸面了,把林府的脸面也撕下来狠狠的踩。
“孽障,这些都是孽障。”林老夫人骂道。
忽由狠狠的道:“女人娶不好,害了林府啊。”
若是这的郑氏能大度体贴,当年也不会嫉妒伍姨娘生的美貌,将伍姨娘撵回汝州去,和伍姨娘和睦相处,那么她现在就应该是郡主的婆婆,承恩公府的亲家,太后娘娘的姻亲。
如果不是这郑氏心眼小,善待庶子庶女,早早的给林清音找个婆家嫁出去,她就又多一门亲家,也不会发生林清音和宁晋安车不清楚的事儿。
如果不是这郑氏爱攀附,不上赶着结长宁侯府这一门亲家,想要占什么从龙之功的功劳,她们如今和长宁侯府没有关系,哪用得着这样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