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童君成扔到桌子上几个大文件袋。
邵乐看了看这些东西,没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童君成眼露寒光盯着他,“你在向我示威吗?别说这不是你干的!”
邵乐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摇了摇。
“解释一下。”童君成的声音里已经带出了一丝怒气。
“你已经是中国第一位军事承包商,”邵乐耐心的像个小学老师,“那我就教你第一课——各取所需。”
“你?教我做事?哈哈。”童君成被气乐了。
邵乐没有笑。他终于知道这位曾经的高级军官弱点在哪儿了,那就是自信。
适当的自信是好事,但是对于未知的事物没有一份敬畏,而是依旧保持自信,这时候的自信就叫自大。
童君成最近一帆风顺惯了,已经让他的自信变成了自大,如果邵乐是他的敌人,这个时候就是消灭他最好的时机。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邵乐耸耸肩膀,这实在有些犯不上。
“童先生,对于我的玩笑给您造成的不安我表示道歉,”邵乐再一次耐着性子跟他说,“我并不是要跟你为敌,你拿你想要的东西,我拿走我想要的,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不是吗?至于对于你手下所造成的伤害,请相信,这只不过是一次友好的切磋。”
童君成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邵乐的耐性用完了,他站起身,“就这样吧,童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坦白说对于你这种业余选手我已经逐渐失去耐心了,没什么事儿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忙的。”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童君成在邵乐就要开门离开的时候,在后面冷冷地说了一句。
邵乐笑了,他转头看向那个曾经在他眼里威武霸气的前高级军官,“童先生,你真幽默!真的,我好久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最后一次?你以为你是谁?万能的上帝吗?在亮南你是个王,出了国你就是个屁!美国最大的全球保安公司尚且不敢说这种大话,你凭什么?收起你那廉价的自信吧,如果你不懂得在今后的任务中学会分享,我可以向你保证,会有无数大大小小的雇佣兵团队在你今后走出国门的任务中给你穿无数双小鞋,哪怕是你的人只是去挖一条水沟,也会有人在里面埋地雷!白痴!”
“当!”
邵乐在关上门后,听到了里面摔茶杯的声音。
摇摇头,邵乐无奈地离开了。这已经不是他所了解的童君成了。很难想像一个人不出一个月变化竟会如此之大。可就是有的人一旦一帆风顺,就会变得与之前判若两人,连一个军人之间的玩笑都无法忍受,甚至连分享的美德都消失不见,只能说——现在的童君成已经不是邵乐欣赏的喜欢做慈善的企业家了,他已经变成了野心家,想吃掉所有可以吃的东西,不留给任何人一颗米粒,把任何要求分享的人当成敌人。现在只是希望他不会做出什么蠢事连累到自己吧。
电梯在五楼停了下来。
邵乐信步走了出来,到人力资源部经理办公室外,礼貌地敲敲门。
外面的职员对于这个新晋的经理老公已经见怪不怪了,偶尔还会有两个八卦女凑在一起,指着邵乐露着诡异的笑容说着什么。
“请进——”
索莲只是跟邵乐点了一下头,就继续忙着翻看卷宗和接打不同的电话。
邵乐体贴地走到她的身后,帮她揉捏着肩膀,索莲表面上没有反应,但是从她放松的肌肉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颤动以及加重的呼吸,邵乐可以感觉的到,她很享受这种情人间的爱抚。
“怎么这么好来看我呀?”
忙过这一阵儿后,索莲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把自己放在宽大的椅背上。
邵乐低头闻着索莲的头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呗~”
索莲含羞地扭头瞪了邵乐一眼,“就你嘴甜,哦——你这个小坏蛋!”
原来邵乐按摩肩膀的双手只按了几下就顺势滑进了她的领口,一路向下,当握住那高耸之处的时候,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澎湃,使劲儿搓揉了起来。
“大经理,”邵乐带着无比诱惑的气声在索莲耳边说,“我们在办公室来一发怎么样?再忍下去我就要爆炸了!”
“哦~你这个小魔鬼,”索莲听到以后芳心剧颤,“不要,这儿这么多人,大不了~大不了等下班的时候~”
“那我们说定喽,嘿嘿嘿……”邵乐坏笑着。
“唉,小冤家,看来我这辈子注定要死在你手上了。”索莲爱怜地双手向后抚摸着邵乐的脸颊。
邵乐轻轻吻着她的头发,“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大姐姐,我要永远把你锁在我的心里,关你一辈子!”
索莲听到这样的话语更形激动,喘息中已经带出了呻吟。
“当当当~”
就在邵乐不能自已打算翻身上马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唉——”邵乐哀叹,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咯咯咯……”索莲不愧为职场老手,迅速从刚才快要失去理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一边揉搓着荡漾着春情的脸,尽量让外人不要瞧出什么端倪,看到邵乐垂头丧气的样儿,她忍不住咯咯笑着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
“请进——”
“经理,这是你要的资料……”进来的女性小职员显然不是什么情场老手,完全没有注意到屋里不寻常的气氛,只顾着拿着手里的卷宗,一页一页地给索莲解释着,两人很快投入了繁忙的工作。
很快又进来一个职员,拿着厚厚的卷宗。
邵乐心知今天肯定又没戏了,就拍拍索莲的背示意他先走了,索莲繁忙的只来得及嗯了一声就继续埋头阅读。
“嗨~两位MM……”愉快地跟前台的谭萝和秀儿两位美女扯了几句闲话,邵乐走出了大门。
一辆警车停在大门口的台阶下,两个警察看到邵乐走出来,从车里下来。
邵乐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继续朝下走。
“请问是邵乐先生吗?”两个警察拦住了邵乐的去路。
“是,有事吗?”
“你因涉嫌谋杀、故意伤害和非法持有枪械,请随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的警察掏出一副手铐要给邵乐戴上。
“不管我现在拿出什么证件,你也不会停止你的行为是吧?”邵乐“微笑”着问。
“当然不会,没有什么证件可以帮你逃脱法律的制裁,”老警察一脸严肃地说。
“那好吧,”邵乐听话地抬起双手,扭头向上看去。
尽管看不到位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但是邵乐知道,童君成一定就站在窗户前,以一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气势看着下面如同蝼蚁一样的自己。
“呵呵,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邵乐吟出了曾经无比经典的“绝世佳句”。
“走吧~”警察拽了一下邵乐手里的手铐。
“好,走着,老哥干警察很长时间了吧?”
“十五年了。”
“够久了哦,希望你不会因为今天的举动后悔。”
“你在威胁我吗?”
“当然不是,”邵乐“微笑”着说,“我从不威胁别人,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从不后悔。”
“从今天开始你会的,这一点我也可以向你保证。”邵乐的脸上漫延着一股谁也说不清的表情,胸有成竹、无所顾忌,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