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佩达警察局的平静被打破了。
现在他们不只要忙着收拾那些瘾君子和黑帮,还有从港口源源不断进来的走私商品,还增加了一个棘手的案子——修道院爆炸案。
警察局长e.塞古斯有点儿发愁地看着自己的大肚腩,这回不用愁减肥的问题了,才过去两天,他就感觉已经瘦了一大圈儿,但是案情依然没有一点儿进展,上级的压力很大,但是一无所获。
如果是普通的案件,他大可以在推拖中让它就那么过去,但是不知道那些一穷二白的修士在上面有什么后台,最近他的顶头上司几乎是一天一问,每次都要结果,口气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和蔼,严厉中满是威胁,大有拿他当替罪羊的意思,这更加让塞古斯惴惴不安。
“当当当——”
秘书苏丝迪扭着性感的身段敲开门。
“局长,外面有个修士找您。”
“该死的!到底还是来了!”塞古斯诅咒着,“让他进来吧。”他使劲儿揉了揉自己油乎乎的胖脸,开始蕴酿情绪,不能让这些宗教狂人抓住把柄,那样他这个替罪羊的身份就坐实了,如果再捅到国际媒体,他一定会被上司撕成碎片的。
进来的不是一个修士,而是三个,两男一女,领头的是一个接近两米身高的日尔曼人,银色的短发贴在头皮上,棱角分明的脸,他穿着浅褐色的修士棉袍,很严肃,但是很有礼貌,只不过这种礼貌不是让人很舒服的,是一种高傲的礼貌,就像一个二战时期的纳粹军官。
站在他后面的一男一女也是类似的长相,女人的银色齐耳短发服帖地贴在脑后,一络头发滑过耳边,白皙的脸上是精致的五官,就是胸小了点儿,塞古斯心里有点儿恶意地想。
“域卡奥斯科诺尔.凯西,局长先生,”高大修士跟他握手,“我代表圣.安娜修道院来询问一下贵局是否已经就克莱佩达修道院被炸事件进行调查并取得了可喜的进展。”
“请节哀顺变先生,”塞古斯“真诚”地表示哀悼,“请相信警方很重视这起案件,并已经展开了调查,只不过线索太少,所以进展嘛——有限。”
凯西修士对这个答案当然不会满意,他收起高傲的让人恼火的礼貌,“局长先生,那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你们到现在为止一无所获。”
“额~~~”塞古斯有点儿尴尬,但这是事实,无法否认,“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不过——”
“恕我冒昧,局长先生,”凯西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这样的化,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一趟案发现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去表达一下我们的哀思。”
这不合规矩,塞古斯还在等维尔纽斯技术专家来堪察现场,但是如果可以就此打发掉这些修士的化——
“当然可以,神父——”
“是修士,”凯西纠正他。
“好吧,修士先生,我可以打个电话,让现场的警察让你们进去,”塞古斯痛快地答应下来。
“这些猪猡两天了什么都没做吗?”
出了警察局的门,女修士在后面忍不住抱怨道。
“哦,梅兰妮,”凯西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不是吗?奥托,开车,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来自中国的朋友带给我们的亲切问候。”
“好的,神父,”另外一个有点儿胖的修士跑到驾驶座方向拉开车门。
“是修士,”凯西纠正他。
“为什么您要隐藏您的身份呢神父,”梅兰妮不解地问,“那个警察局长急于打发我们是不是就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比较低呢?”
“哦,不是这样的,小梅兰妮,”凯西微笑着拉开车门,让这个只比他矮一点儿的修长女修士,“他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比较低微而小瞧我们,只是想赶紧把我们打发走,好让他们可以继续安心工作。”
“他们会破案吗?”梅兰妮像个真正的小孩子,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
“也许吧,”凯西欣赏地看着这个精灵一样的美女,就好像在欣赏一件美妙的艺术品,“一年、两年,或者更久,所以我们还是自己查会快一点儿。”
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离开警察局门前的停车场,朝北驶去。
11月25日11时14分
刚刚下过一场小雪,气温非旦没有下降,反而暖和起来。跟其他冻的让人受不了的东欧国家相比,立陶宛可谓是气候温和适宜。
邵乐推开房门,欣赏了一下农场的美景,提着牛奶桶朝牛圈走去。
收获完毕也不是什么事都没了,这几天邵乐和大雷一起把农场所有的农具和拖拉机都检修了一遍,又换了一些零件,其他人除了杨欣和伊万,剩下的人把农场里里外外都修整了一遍,要不是冬天不太适合刷油漆,邵乐甚至想把栅栏和房屋全都粉刷一遍。
经过整理的农庄虽然还是旧了点儿,不过比起原来显得有秩序多了,左侧挨着房子的仓库也被重新整理了一遍。
薇拉终于放下心来,她终于可以轻松地度过一个安逸的冬天,让自己喘口气儿了,做为回报,她也尽力帮忙,做饭、帮着照顾那些身体很虚弱的人。
上帝保佑,七个人全都挺过了最艰难的危险期。
“真是走运的很,”杨欣跟邵乐说,“有两个差一点儿就不行了,可是还是挺过来了。”
“能说话吗?”邵乐安抚了一下维拉——一头母牛,给它刷了毛,喂了草料,又用温热的湿毛巾擦了一下奶*头,把奶桶放在下面。
维拉安心地咀嚼着草料,对邵乐在它后面搞的明堂选择了无视。
“只能说几句话,”杨欣也蹲下来,“太虚弱了,而且警惕性太强,我们之前也没什么交流,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敌人,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跟我们合作。”
“刚开始你也这样,”邵乐埋头挤着牛奶,“还记得我从海里把你捞出来之后,你在吃饭的时候时刻想用叉子把我宰了。”
杨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让人相信总要有个过程,”邵乐的动作轻柔又很快,像干了多少年农活的农夫,“别用情感去束缚他们,把我们救他们的过程跟他们说清楚,等养好身体,何去何从随他们的便。”
“可是那样他们会死,”杨欣有点儿不忍,“当初就是伊万也是受了重伤才好不容易逃脱,而且连他自己也说运气占了大部分”。
“相比之下,自由胜过一切,”邵乐完成了工作,提着桶站起来,拍拍维拉的背,“做好准备,一旦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失踪,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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