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类社会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人们在渴望更高、更快、更强的时候,也渴望着有一些特别的休闲方式可以让他们在越来越快的社会中享受到一丝慢的快感。: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邮轮旅游有很多不便,曾经一度被视为已经被抛弃的旅游方式,甚至有的邮轮干脆被固定在某个旅游景点,当作是一个主题餐厅来做。
比如亮南的“圣乔治号”。
曾经对邵乐帮助甚大的于南天就是这样处理一艘邮轮的,他把那里办成了一个休闲娱乐中心。
但是何休完整地还原了几十年前的邮轮旅游形式,打造成了一个高端旅游项目,对于客人的挑选也极为尽心。
所以在船上呆了三四天了,这些客人还是每天兴高采烈,跟打了鸡血一样。
邵乐不喜欢赌博,也不怎么喜欢跳舞,如果任务需要,他可以装一下,但是绝谈不上喜欢。
他喜欢更刺激的游戏。
不过现在,他老实地呆在吧台后面,看着宴会厅里的红男绿女们打情骂俏。
那个60多岁头发都银白色的老头儿是带着一位小姐上来的,但是他现在是在跟另外一个短发女人献殷勤。
那个青年才俊看起来好像事业有成,彬彬有礼,但是他玩儿的最凶,赌钱下注很大,喝酒也喝的很多,一个晚上玩二十一点可以一直到天亮,光是威士忌就要喝掉两瓶,但是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每一个在场的客人都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时间。
何休容光焕发地从楼上的赌场下来,坐在吧台前,做一个短暂的休息。
他这几天算是最开心的。
因为客人们玩的越开心,就意味着他钱赚的越多。
“79个客人,43个男的,36个女的,”何休跟吧台里正忙着擦拭杯子的邵乐说,“正宗的玩咖,他们不是来玩的,是来浪费时间的,接下来我们会先到韩国停一下,你要在那里上岸吗”
韩国不是首选。
邵乐果断地排除了那里。
“不是去东南亚吗”邵乐问,“在韩国停下干什么”
何休有点儿狡黠地样子,“东南亚当然是目的地,不过有时候会停在韩国或者日本,我们是从渤海出发,到哪儿都可以,要是时间合适,还会去菲律宾,反正东南亚也不是第一次去,晃一下就算是去过了吧。”
还真不是稳当的家伙,邵乐心中暗笑。
一船人都不是冲着东南亚去的。
那里对于一般的游客来说很好玩,可是对于这船上的人来说,去过肯定不只一次了,兴致一定会大打折扣,就连韩国也不是第一次去,怎么样让旅行变得更有意思,就看何休的了。
“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些有钱人会来吗”何休有点儿失望,他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眼睛不停地眨巴,意思是“快问我,快问我,你问我就告诉你。”
“还能是什么约炮之旅吗”邵乐把擦好的杯子放好。
何休“震惊地”,“你居然知道”
“切”邵乐都有点儿无语了,“大哥,你看这帮家伙的德行,就差在脸上刻字儿了。”
“呵呵,”何休笑,“有钱了,总想找点儿刺激,其实倒也不全是这样的货色,希望借这次旅行交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是不错的,警察查的实在太严了,在中国玩,心理负担总是会大一些,其实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带这种团了,要不是看到这里面获利颇丰,我也不会找这种麻烦。”
国内对色情产业的重拳打击,除了催生各种地下交易的繁盛以外,再就是促进了这种赴海外寻欢的旅游项目的繁荣,你没办法说它对还是不对,因为某些国家专门有服务于这类游客的行业,而且在人家的国家是完全合法的,更重要的,这些人一般不是很在乎钱。
邵乐并不关心这些。
他低头开始忙自己的事儿。
猎捕队一旦成立是不会轻易解散的。
他们还没有完成任务,所以邵乐的危险仍然存在。
不过邵乐也找到了对付他们的一个好办法。
这艘船的目的是不明确的,他早在看到这艘船的招聘广告时,就已经知道个大概了。
邵乐自己也不知道会在哪个地方登陆,转道回欧洲。
这是他的优势。
目标自己都不知道想去哪儿。
猎捕队就更不知道了。
在亚洲地区,邵乐几乎是没有朋友的,他的朋友全在欧洲。
他的敌人也在欧洲。
哦不,还有美国一个。
想一想,朋友不多,敌人不少的局面似乎仍然没有改变。
邵乐趁轻松的当,把手机摆在吧台里面,不断地滑动着。
上面是他的几幅地图。
韩国其实不是不可以。
金泰术虽然对他不太友好,可是邵乐怎么说也是在那里折腾过一段时间,了解那里的环境,对于想什么样的办法离开,上次陪着芬妮来的时候也有过很多具有很大可行性的计划可供参考。
是的,他跟何休撒谎了。
这个人怪里怪气的。
跟邵乐想的不太一样,他虽然很看重他的船,也非常看重这次旅行,但是对于邵乐,他却甘愿承担让自己身陷牢狱之灾的风险庇护他。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邵乐不是很容易相信一个看不透的人,何休让他有点儿看不透。
他连李得利都能看透,可是看不透何休。
他的确挺听邵乐的话,除非应酬的时候,不然滴酒不沾,刚才在吧台坐着的时候,也就喝了一杯牛奶。
外面的天黑了,甲板上没什么好看的,而且风浪较大,很危险。
为了避免有客人玩嗨了冲上去,舱门都被锁住了,还有两个警卫把守着通往外面的舱门,省得哪个不长眼的跑出去。
“来杯酒”
面前香风扑鼻。
一个女人拿着一块白色的手绢在脸前面扇着风,坐到吧台前。
她刚刚完成一次愉快的探戈,满场十几对,她的表现最好,连她的舞伴,那个跳的有点儿专业的男伴都有些hold不住。
长的不错,精致,秀气,还带着点儿大家闺秀特有的涵养,身材有点儿婴儿肥的样子,是那种老外会爱死的东方女性,不过对于亚洲人来说,她略胖,说好听点儿叫富态。
叫一个年纪不到二十五岁的女孩儿富态是有点儿污辱人了,邵乐并不会因为某人的身材相貌如何就歧视他们,正相反,他喜欢这种类型的。
至少这个女人蛮好看清楚的。
眉宇之间有一抹解不开的忧愁,这个女人好像是跟家人闹矛盾,想借海上之旅来放纵一把的。
邵乐没有问她想要什么,她喘气的样子也不像是可以马上回答问题的,于是他手上开始忙活起来。
淡奶油、薄荷利口酒和白可可利口酒
“咔咔咔”
放进摇杯里晃了几下以后,他把酒水倒进一个高脚杯里。
这个女人也真是生冷不忌,看都不看,就把杯子端过来倒了一口进去。
“嗯”女人有点儿惊奇地把杯子端到面前,“真好喝,叫什么名字”
“grasshopper,”邵乐说,“如果你外语不好的化,也可以叫它绿色蚱蜢。”
女人笑了,“你说话真有意思,哪儿来的瞅着这么眼熟呢”
能不眼熟吗现在八成大街小巷都是他的照片。
邵乐苦笑,“我可以保密吗”
“当然可以啦”女人根本不在意,她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谢谢你的饮料”
谈话结束,女人再一次投向舞池。
一个想把最后一点儿力气也用干净,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才勉强可以入睡的女人。
每个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也都有自己的烦恼,邵乐不是心理咨询师,也不是免费的心理医生,而且
他的麻烦够多了,多到连性生活也不想再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龙王号”后方缀上了一艘不大的渔船。
最多两千吨的排水量,在深海游弋这么久,跟在一艘邮轮后面。
几乎可以肯定它不是来捕鱼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世界是陆地上的人们无法了解,或者说没有办法知道更多的。看起来一望无垠的大海,其实充满了危险。
然而这些危险里自然因素只是其中一部分。
最危险的,永远是你的同类。
海上没有警察,也没有军人,维护世界和平的人们在最需要他们关注的地方,于是就有一批人在这片茫茫大海之间做起了无本买卖。
这就是为什么邮轮长途旅游会逐渐被飞机等更先进的旅行工具所代替,不只是因为快,还因为安全的考量。
海盗,这个词已经很久不出现在人们的记忆中了。
但是常年跑船的人都知道,这个词,从来也没有消亡过。
“左舷45度,”一个阴沉着脸站在驾驶舱强化玻璃后面带着船长帽的中年男子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打算离开。
“现在不动手吗”旁边的大副有点儿贪婪地看了远处那仍然在航行的大船一眼。
“风浪太大,靠过去也上不去。”
船长乜斜了他一眼,“罗定山,你在质疑我吗”
“没这个意思,”大副赶紧表明态度,有点儿像毒蛇一样的三角脑袋,脸上摆满了硬挤出来的笑容,“现在是台风季,这不是怕竹篮打水嘛。”
“少不了你那一份儿。”船长命令驾驶员,“航速不要超过10节,我们跟得太近了,得往后拖延一点儿时间,被船上的雷达发现就不好办了。”
“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还能报警吗”大副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其他人都没笑,驾驶舱里一片寂静。
驾驶员忠实地执行了船长的命令。
“嘀”
“龙王号”驾驶舱内。
雷达员在雷达上发现了警告标记。
于船长正在值班。
“两千五百吨的渔船,船长,”雷达员报告说。
“这个时候还出海,要钱不要命,”于船长说了一句,“继续观察,他们跟的太近了,把外面的照明灯打开,省得他们撞上来。”
“是”
本书源自看书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