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可惜现在这种尬到死的局面不是爱,是尬癌晚期的意外。
出现这种场面是二人始料不及的结果,师中泰一句话扔出去没砸出半点水花,二人再这么傻乎乎的站着更不是个好办法,为了让彼此不再尴尬,师中泰鞠了鞠手随便一个托词便告退了,等师中泰离开刘硕佳这才转过身看了一眼师中泰的背影,急匆匆出了宫门。
坤宁宫。
有董贵妃帮着杨皇后协理六宫,杨皇后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忙碌,闲来无事之际不是读书练字,便是去小佛堂里诵经祈福,至于求些什么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因此而心安。
小佛堂门侧芳姑伺候着,外间突然一个小宫女走了过来,等到芳姑回头的时候向她示意了一下外间,芳姑心领神会。见佛堂里间杨皇后还在诚心念经,便轻着步子小心走出了佛堂。
走到外间看到一个小太监站在院里,那小太监见芳姑过去施了一礼,这才压低声说了一些话,芳姑从袖子里拿出一锭小银赏给小太监,小太监拜谢着这才离去。
少时佛堂里的杨皇后诵经完毕,芳姑搀着她回到正殿,端上一杯新茶,这才主动开口道,“娘娘,有件事很是滑稽,奴婢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都这么乐的事儿,本宫倒是想听听。”
“方才前朝那边传过来消息,说是碰见师大人和刘小姐两个人...”说着,芳姑双手同时做了一个搂抱的动作。
杨皇后不敢相信,反问道,“真有此事?”
“奴婢哪敢说假,才传过来的事儿,那小太监瞧的真真的,眼珠子都吓傻了。”
“这两人难不成疯了?这可是在宫里。”
芳姑跪在地上为杨皇后捶着膝盖,笃定回道,“能干出这种事的,就算不疯也跟疯子没二样了。”
“前番本宫还以为他们是在弄虚作假,用来迷惑本宫的,如今看来,他们两个之间还真是有问题。”
杨皇后眯着眼睛,显得有些吃惊,脸上突然一喜,道,“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本宫也不打算再让那刘硕佳作宏儿的正妃,而现在他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这种事儿,若是让那个丫头知道了,哈哈哈哈,怕是宫里又有好戏瞧了。”
“想想就觉得开心。”
芳姑也跟在一边儿笑。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具体是谁不清楚,不过那小太监倒是说四周人很多,那二人抱的时间还不短,所以看到的人有很多。”
“天助我也。”
杨皇后得意一笑,吩咐道,“吩咐下去,宫里的人不论听到什么,决不能在外嚼口舌。看到的人有那么多,想必不用多久就会传到玉华阁去,到时候也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也指不定。”
“依着皇上的脾气,听到此事肯定会龙颜大怒,不能堂而皇之的追究二人的事情,肯定会在宫里找出替罪羊来撒气。”
“这宫里怕是又要不安生了。”
见杨皇后如此开心,芳姑也笑着回道,“娘娘放心,奴婢一会儿就吩咐下去,让下面人这些日子都老老实实的办差事,擎等着看其他宫的好戏。”
刑部。
“扣扣扣”
“进”
“吴大人,这是仵作刚刚填好的尸格,请大人过目。”
“拿来我看”
小吏双手高举着尸格,移步呈递了上去。书桌后坐着一位国字脸,半须胡的男子,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衬的脸不再那么黑,从小吏手里接过尸格,打开凝眉细看,男子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啪嗒!”
挥手让小吏退下,男子将尸格扻在桌上,摊开白纸,抽出毛笔,轻啄黑墨,开始在白纸上龙飞凤舞的挥笔,完毕将白纸上的墨迹吹干,小心的叠好放在一黄匣中,这才对外喊了一声,将黄匣交给小吏速速呈交宫中,同时命人将刑部郎中钱一州唤来。
“卑职见过大人”
不一会儿,进来的是一位圆脸小眼睛的年长男子,脸上一捆一捆的褶子。
“何久翁的尸格你可曾看过?”
钱一州摇了摇头,吴思明指了指桌上的尸格,示意他去看,钱一州这才上前执起认真看了一遍。
“皇上将此案交由刑部处理,两天内给出死因,现在何久翁死因已明是被人谋杀致死,接下来,只有七日的功夫查明真凶。”
“你可有什么想法?”
钱一州放下尸格,稍作思考,回道,“回禀大人,这个案子之前在大理寺的时候,卑职听说大理寺监丞是主抓前任监丞为疑犯,当时还抓了几名人证以及物证。现下物证已经移交到刑部这里,人证方面,一个已确认死亡,还有两个没有任何消息。”
“为预防何久翁是被人所杀,卑职便事先安排人手去盯紧前任监丞吴苗家,现下抓或不抓,还请大人示下。”
“只有物证,没有人证我们擅自抓人的话会被人落了口实。”吴思明想了想,道,“你继续派人盯着吴家,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将人拿下。”
“再派出一队人马继续追查其他两个人证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还有,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做好最好的打算,若是找不到这两个人证就要从其他地方着手调查。你吩咐人先去查明何久翁生前是否有什么仇家,赌债,诸如此类的全部查清楚。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这个人也要详细调查,说不定她就知道些什么。”
钱一州点了点头,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道,“大人,听说这个何姑娘好像在驸马府上住。”
“啪!”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什么驸马不驸马的!”听他还在顾虑这不着四六的事情,吴思明当场火起,厉声道,“皇上命我们七日查出真凶,若是时间一到我们找不到凶手,到时候不是你的脑袋就是我的脑袋拿去交代!”
“还什么驸马,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你也得去查!”
“喏,卑职遵命!”
钱一州老脸一颤,忙不迭应了下来,关乎自己脑袋的事情那可是至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