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听到我的话,也注意到了龙珠的位置,手在上面不断的摸索着,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就在我等着发困的时候,突然老谢大声喊道“快,快去找水来。”
听到他的话,虽然让我有些发蒙,但反应还算是迅速,我直接向着茶水间方向跑去,也就只有那里才有水,我在茶水间里面大水壶,装了满满一壶水,就跑回老谢那边,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谢接过我手中的水壶,满满的将水注入龙珠的位置,当水快要溢出来铺满碑面的时候,突然间龙珠旁边那些雕刻的花纹竟然开始引导水的走向,老谢小心翼翼的倒着水,没多大会功夫,一瓶水就见底。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看着这块石头很奇怪,原本埋在地下的时候,并不会有这么多裂痕状的花纹,但是我却发现这上面的花纹实在是太多了,裂纹就是这所谓的地图,而且这个石碑并不是立起来看的,而是放平看的。
当水借助裂纹布满整个石碑后,简直就是一副山川地理图,那些被水布满的位置可以看做是河流,而干燥的碑面却可以看做山川,这应该是河流图,只要按照河流地势去推演,就可以找到李淳风和袁天罡的墓葬。
“你看!石碑上面出现了其他的文字。”
老谢这一声喊叫,把我直接从联想中拉了回来,突然间我也注意到了,这上面真的有四句四字箴言“山中之水,水中之山,天上之云,云上之天。”
“这应该是两人墓葬的线索,你拍张照片记一下这些水道的位置,这样好比对图形。”老谢就像是个甩手掌柜,吩咐我做事,我还不能反对,只能乐呵呵的帮他做事情,没办法呀谁叫他是我师傅呢,虽然嘴上不尊重,但是心里还是要有几分敬意的。
“这两个老家伙的,人都死了几千年了还要玩人,这四句完全看不懂的句子,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耍我们玩。”我一边拍照,一边嘴里还不老实,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这件事情还需要你去做,估计做完这件事情,应该你和宫本家那个小子的七年之约就要到了,我估计宫本家那个小子,早就等着把我碎尸万段。”老爷子脸上带着坏笑说道。
老谢不说我都快忘了,当初还在上大学的时候,随手教育了宫本家的后辈,但是谁想到竟然就这么被赖上了,要求和我七年以后摆下生死局,本来按照我的习惯,是绝对不会去搞什么生死局的,但是被人天天围追堵截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宫本熊一和他七年以后比剑。
要知道这宫本家族剑道传承自日本战国末期至江户时代初期的剑术家宫本武藏,本来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却因与佐佐木小次郎决战而一举成名,据说宫本武藏,从十三岁到二十九岁,决斗六十余次,没有一次失手,起剑法独特,开创了圆明流派,至于宫本家的剑术,在日本剑道界一直是个神话那般的存在。
“你少来了,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当初我都说我认输了,他还非要和我比,对于这件事情我都无语了”我满脸苦笑的说道,要不是被宫本熊一逼得太紧,我都想认输了事,反正又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
“还有一段时间,不要着急,大不了等你回来我给你来个特训,让轩辕剑陪你练习,这样你总满意了吧。”老谢依然满脸的幸灾乐祸,因为老谢也是知道其中内情的人之一,自然明白我的痛苦,这么形容吧,就连我上厕所都跟着,可想而知这是怎样一种疯狂。
老谢见我已经完事了,直接单手抓住石碑侧边的一处地方方便借力,就这么单手将石碑举起,老谢的肉体力量已经练到了一种变态的境界,李江海曾经和我说过,要是老谢凭借肉体力量,就可以打破空间壁垒前往其他世界,所以这种单手举石碑这种事情都是小事。
等回到博物馆,我连忙将拍下来的照片与河流图片进行对比,因为经常有这种地图,所以老谢的电脑里面,就装有这种软件,可以剥离图片的本身,从而对比地形地貌,这也算是现代化办公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将木勤奋请假的事情和老谢说了,起初老谢不同意的,但是我将张依雪眉心处的黑气,以及被跟踪这些事和老谢说完,老谢同意木勤奋帮我去干私活,要说老谢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要是换个人,恐怕他早就答应了,但是木勤奋每天和人家拿一样的工资,但是人家在上班的时候,这家伙在睡觉,人家在睡觉的时候,这家伙还在睡觉,要是让他出去干私活,其他人恐怕会说老谢做事不公道的。
“不过你确定不和你爷爷以及阿福说一声,毕竟那个阿福的孙子,司空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到时候别毁在你手上”老谢还是很担心的说道。
“老谢,你觉得福伯说有用吗?那还不是让福伯为难,还不如我自己解决了以后,在和福伯说,这样他也好过一些,你说是吧?”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说真的有些不能和老爷子说的事情,在这里都可以和老谢说,和他说这些并没有太多的顾虑
“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不过据我对阿福的了解,他的秘术法诀之中,绝对没有这种可以跟踪别人的功法,更不要说在眉心处聚集桃红色,这应该是魅惑之术,这种术法确实只要知道生辰八字就可以使用,但是却对人体伤害极大,还好你发现的早,要是那种桃红色变浓重以后才发现,那么小雪恐怕就整个人会对另一个人痴迷,对他可能就是言听计从了。”
老谢越说越凝重,因为他也知道这种魅惑之术的弊端,要是真的成功施展,那么就很有可能变成傻瓜,甚至连傻瓜都不如,完全就是行尸走肉。
“不过你破了他的法术,就代表施法者元气会大伤,而且不能对同一个人施展第二次,小雪这回也算是逃过一劫了,只不过我实在是不明白,司空语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老谢虽然没见过几面司空语,但是对其印象还不算坏,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老爷子,你不要想了,不仅仅是你想不通,我更加想不通,不过按照小雪的说法,都是因为钱闹的,我都不明白了,福伯又不要求他们挣钱,他们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我越说越激动,甚至都想要拍案而起。
“他们和福伯、和小雪、和你、和我都是不一样的,我们是真正的修炼者,虽然现在已经不这么讲求隐世修行,但是却讲求心境的圆满,而他们从小见惯大钱,又没有持之以恒的修炼之心,自然会落入下乘,这并没有什么太出乎意料的事情,恐怕放出阿福也没有想过让他们进入修炼界”老谢确实对任何事情都看的比较透彻,至少比我要透彻许多。
“结果出来了,竟然在这个地方。”老谢仔细看了地图以后,不由得嘀咕起来。
我把头凑过去看了一眼,我瞬间不想去了,我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地方,传说中最危险的神农架,据说神农架奇花异草无数,就连附近的人都不敢轻易前往其中,据说这个地方又有地皇功德保护,毁坏这里的草木都是要沾染因果的,所以很多修炼者都不会来这里,因为随随便便一脚下去很有可能就是一道因果,这么强大的因果之力,谁又能够受得了呢。
在神农架附近聚集最多的就是武当弟子,因为武当最接近神农架,武当弟子对于神农架的勘测也最精准,知道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想要上神农架,就要找武当弟子同行,这样很有可能暴露这次上神农架的秘密。
“你今天先回去准备准备吧,我也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就和武当那群牛鼻子老道打声招呼,他们总该给我几分薄面的。”老谢也已经抓耳挠腮了,武当被封为道教祖庭,自然是有道理的,其中高手众多,并不是神话管理人的身份就能够镇住的。
“那这样也好,我也还有些事情,你和我都参考一下,倒是那四句话是什么意思,话说老谢你难道没有去过神农架?”我本来想走的,但是突然间想到老谢那个别扭的眼神,就问出了这句话。
果然一听到这句话,老谢脸色就变成了绛紫色,整个人都不正常了,随即变颜变色的说道“我自然是去过,当时我功力刚刚达到证道境界,自以为天下皆可去的,但是在神农架却被一名老者,轻描淡写的就给打伤了,随后我立誓这辈子再也不进神农架了,你要知道他虽然轻描淡写,但是那一掌的威势,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不一定比得上。”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老谢竟然有败绩,嘲笑着说道“你不是吹牛皮说你天下都可以去吗?那你怎么不去见见那个世外高人,说不定他能知道这李淳风和袁天罡的墓穴何在?或者他就是李淳风或者袁天罡”我也被我这突兀的想法给吓到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觉得不可能,虽然李淳风和袁天罡精通占卜之法,自然有壁死延生的本事,但是两人竟然借助宝物推演天机,自然就难逃一死,就算是两人修为再高,也终究躲不过天罚”老谢十分肯定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办吧,我觉得要不然就和武当弟子明说吧,不但这么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相信当代武当掌教应该会理解的”我给老谢提出来一个想法,然后就离开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来解决,要不然肯定又推倒我的身上。
“我想想办法,你把虚空步法这段时间多联系一下,说不定去的时候用的上。”老谢冲着我的背影喊道。
“哦,知道了。”我头也没回依然朝着远处而去。
可我还没有走出博物馆的大门,就接到了张依雪的电话,我刚刚接起来,就听到这小妮子在电话里面非常惊恐的说道“哥,快来公司,出事情了,出大事情了。”还没容我说上一句话,电话就挂断了,当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就怎么也打不通了。
我一下子就慌了,连忙上车朝着千秋集团总部大楼飞驰而去,这一路上我都快出开出舒马赫的感觉了,还好这面包车够坚固,要不然等我开到这个总部大楼下面的时候,早就报废了。
下车我直接朝着电梯方向跑去,不过很奇怪并没有保安出来拦我,当然我也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没想到电梯都是现成的,竟然有一张卡丢在电梯的地面上,我拾起来在电梯刷卡面板上拍了一下,这电梯都不用按钮,竟然就这么直接把我往楼上带。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好好冷静的想一下这些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好像不太对劲,为什么我觉得这像是一个局,可是还没容我多想,这电梯就停在了十九层的位置上面,一打开门的场景我都惊呆了。
因为我发现我竟然上当了,这一层上面全都是人,在电梯门打开的那瞬间,这些人就像是猫见到老鼠一样,向着我扑过来,当我就要开打的时候,就见这些人从背后一人拿出礼花炮,就对着我打了过来。
我看着礼花炮正蒙圈呢,心中就在盘算什么外国组织竟然都能够用礼花炮做为武器了,突然间听到其中一个人喊道“不要着急,等他出了电梯先,不然等一下电梯坏了怎么办。”
看见犹如长枪那般的礼花炮,我只能妥协的走出了电梯,当电梯门关闭的那个瞬间,就见到这些人全部把礼花炮高举过头,想着头顶的位置打去,还好这楼层够高,不然这么多礼花炮说不定都能把顶层打穿。
“张依雪,你给我出来。”这礼花炮响的瞬间,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张依雪安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