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易中海也不知道傻柱能不能回来,不过看看天色还早,便劝说道,“可能太远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等下午看看吧。”
秦淮茹默默点头,秦京茹摸着肚子。
闻言秦淮茹点头,然后回家抱出一盆衣服,来到水龙头前开始洗起来。
而俩人走后,易中海琢磨片刻,随即问向一大妈,“他一大妈,你去问问,那药酒是不是真的管用。”
一大妈面露狐疑,即便管用,你还要用?
我都这个岁数了没了好事,你,你要跟谁用?
一大妈站在那里胡思乱想,易中海这才发觉自己操之过急,说错话了。
忙开口解释道,“这曹家沟村长家的小儿子,结婚两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我这想着给他们帮帮忙不是。”
听到易中海这样说,一大妈忙点头。
“那可得好好帮忙,到时候能照顾照顾你呢。”
“你等着,我去三大妈那里要一份。”
“都怪傻柱,自己要来了配方,又跟扔火里了,不然还用这么麻烦了。”
一大妈絮絮叨叨的出门,易中海坐在旁边,端着水杯小口喝着,眼睛却是瞄向外面洗衣服的秦淮茹。
管家庄子。
太阳高照,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让正在辛苦收获的农民顶着脸上的汗珠露出欣喜的笑容。
这样的好天气可不多见。
以往他们都要赶在下雨前收完,晾晒好。
如果碰到下雨,不仅耽误收成,还耽误玉米的种植。
一步慢,步步慢。
很多时候都需要全村上下出动,才能将村里的土地种完。
如今好了,老天爷赏脸,这么干热的天气,只要将麦子收割完,送到打谷场里,打出麦粒,只需要两个白天的功夫就能晒干,随后送到粮站去,他们的心事才算是去了大半!
地里的人干一会抬起腰歇歇,然后跟身边的人吆喝两声,看看前面干的快的,已经在地头上拿着卷好的烟丝抽起来,对着没干完的人指指点点,很是得意。
被点到的人脸上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太阳晒的红,立马低头收割着麦子,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他们身后一群妇女将麦子收拢成堆,随后拿起一把麦子,将头并在一起,熟练的一扭,形成一条“绳子”,然后将麦头压住,伸手环抱麦堆翻过来,又是扭在一起,最后将末尾塞进麦堆里,如此一堆麦子便被捆在一起。
妇女继续下一堆。
不远处赶着牛车的人停在一旁,车上下来两个小伙子,将扎好的麦堆摆放在车上,然后拉向打谷场。
在车子周围,一群孩子低头捡着地上的麦子,每当捡起一个,都会呼啦的跑到收集处,邀功似的喊着,主打的就是不留一粒麦子给麻雀。
周围尽是忙碌的人群,一片片金光被割到,就像地平线凭空被削去一截,露出发灰的土地。
麦田里,最后头,傻柱正拿着镰刀,低头握着一把麦子,然后嘎吱嘎吱两下将麦子割断,随后将麦子放在身后,这才直起腰来揉着发酸的后背,喘口粗气。
在他周围左右一片空旷,只剩下他面前的四列麦子等着收割。
而他才干了一半。
低头看着手上磨出的茧子,傻柱心里头就觉得委屈。
自从来到管家庄子后,村里的大队长知道他的来历,可是没给他好脸色看。
每天出任务,给他安排的都是最苦最脏的活,还将他住处安放在马棚边上,以前盛放料草小屋里。
那是能住人的地方吗?
屋子里连张床都没有,他这几天只能铺着草打地铺。
睡起来难受不说,还被蚊子咬,根本睡不好。
这还不算,吃饭简直就是遭罪。
以前在城里吃的窝窝头,那也是二合面的。
再差点的,也是棒子面的。
可在这里好了,地瓜秧连同地瓜打的地瓜面,那粗拉的简直不是给人吃的。
好一点的棒子面,那是真的棒子啊。
连玉米芯一起压碎的面啊!
说到这个,傻柱心里就哇凉哇凉的。
都说饥年饿不死厨子。
以前去曹家沟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怎么到了这里,竟然如此艰难?
“傻站着干嘛,快干!”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人,看着挺壮实的,干起活来还不如个娘们!”
就在傻柱心中悲苦难耐的时候,身后传来女人呵斥的声音,一边说着还一边嫌弃着,“怪不得被赶到乡下来,就你这样的,在城里也是拖累人的。”
“干活都干不好,还吃的这么壮实,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的孬种。”
身后妇女絮絮叨叨的没完,傻柱却只能低头忍着。
不忍不行啊,这村里沾亲带故的,惹急了被孤立那是轻的,搞不好挨揍了还没处说理。
这些,都是他这几天血的教训啊。
没办法,四合院战神来了这村子,也得当个病猫。
何况人家手里是有家伙事的,万一擦枪走火,他死了也是白死。
心里可还想着回四九城呢!
就像身后的这个黑脸短发长了一脸雀子的妇女,不仅嘴碎还嘴臭,这样的人要是搁在以前,他早就怼回去了。
但这女人是村长的本家,辈分还高,惹急了吆喝一声,一群人上来围殴他。
他是真惹不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傻柱只能忍受着后面的嘴碎,双目无神的弯下腰,继续割麦子。
只是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