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笼沙!
韩嘉宁站在窗台,凝视着远山近水!
这是她第二次来月笼沙,第一次是因为解子扬,第二次,还是。
这是一次博弈,在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清楚结局!
“嘉宁,爷爷请我们过去。”坐在屋子内,一直沉默的何劲松,在接到秘书秋味浓的信息之后,就站起了身,说道。
“好的。”韩嘉宁转身,径直地朝着门口走去,毫不拖泥带水。
何劲松笑笑,紧随其后。
“何爷爷。”一迈入房间,韩嘉宁就叫道。
“坐。”何锦城说道。
“多谢。”韩嘉宁在一个椅子上,缓缓坐下。
“资金我已经打入了瑞士银行账户。”何锦城说道。
“何爷爷为何如此肯定,解子扬这次,就一定回来了?又怎么肯定,他来了,就一定会选择跟咱们合作?”韩嘉宁不动声色地问。
“曾经,解子扬还有选择回头的机会,但这次,除了我们,他再无选择的出路。”何锦城说道。
“既然如此……”韩嘉宁说话的同时,招呼了一下董娜,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董娜就对韩嘉宁做了一个ok的手势,韩嘉宁才说道。“我也已经将资金注入了瑞士银行账户,何爷爷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查询一下。”
“嘉宁办事干练利索,我自然是放心的。”何锦城说着,这才站起身,伸手跟韩嘉宁一握。“合作愉快。”
“如果,我在合作的时候,再使出一些花样的话,那咱们的合作,就愉快不起来了。”缩回手,韩嘉宁淡淡地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只能说是老头子我眼拙。”何锦城嘴角的笑容,略微僵硬了几秒钟,才说道。
“合作愉快。”韩嘉宁这个时候,才说道。
“他们差不多应该到了,咱们出去迎接吧。”何锦城道。
“好。”韩嘉宁点头。
“哐当!”
一辆大众波罗咆哮着冲入月笼沙,在院子转悠了几圈,完成了一次又一次漂亮潇洒的飘逸之后,才挺稳了下来。
段浪跟解子扬,一前一后,从车内出来。
“子扬,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一见到解子扬,何锦城说道。
“何老……”解子扬的面色之上,不由地浮现出许多尴尬之色。
“这次,思考清楚了?”何锦城问。
“思考清楚了。”解子扬十分肯定地回答。
“走,咱们进去说。”何锦城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道。
“不。”解子扬道。
“哦?”几个人,面色不由地一变,十分纳闷的目光,纷纷落在解子扬身上。
什么情况?
解子扬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他为什么不一起进去?
难道说,这个男人这次,还要变卦?
这,这……
“是这样的,何老,韩总……”见到几个人奇怪的目光,解子扬说道。“我还要等几个人。”
“莫非,西钢集团,有人愿意跟你一起过来?”何锦城嘴角,不由地泛起一丝喜悦之色,问道。
“不是有人愿意一起过来。”解子扬否决掉,稍微迟疑了两三秒钟时间,才说道。“而是,整个钒钛冶炼的团队。”
“……”一群人,均是沉默!
不是几个人,而是一个团队?
解子扬这次的手笔,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如果解子扬真将整个团队一起带过来了,那对于谢家来讲,岂不是相当于釜底抽薪?
他的团队,可是组建于海外,均是冶炼领域的精英。如果将这个团队拉倒海外,再有一些适当的投资的话,怕是不出三年,绝对会轰动整个世界,乃至掌控整个世界的钒钛产业链。
“这个决定有点儿突然,也有点儿冒昧,我是临时决定,将整个团队一起带过来,不知道你们欢迎还是不欢迎……”解子扬说道。
“欢迎,当然欢迎。”何锦城笑着鼓掌,说道。
这个时候,几辆跑轿,已经由远及近,最终,在月笼沙停车场停下,十多个人,纷纷走出车,在解子扬的介绍之下,一一跟何锦城韩嘉宁等人打完招呼,何锦城才安排他们在一间会所里面休息,而他们,则是还有一些细节性的问题需要商量。
“大少……”谢长宁站在谢永志的身前,恭敬地叫道。
“我现在只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还叫什么大少。”谢永志尴尬一笑,说道。
“不,无论如何,大少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大少。”谢长宁固执地说道。
“随你吧。”拍了一下谢长宁的肩膀,谢永志说道。“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解子扬带领钒钛产业整个团队,集体投靠了何锦城和韩嘉宁。”谢长宁说道。
“嘭!”
尽管已经不再是西钢集团的掌舵者,不再是决定整个谢家未来十年,乃至几十年命运至关重要的人物,但谢永志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整个人的面色,还是忍不住抽蓄了一下,一拳,不由自主的,狠狠地砸在一张桌子上。
“大少……”谢长宁见此一幕,身体不由地一颤,忍不住叫道。“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
“罢了,罢了……”谢永志最终,缓缓地缓过神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很想怎么办,可是,我能怎么办?谢永刚一上台,除了铲除异己之外,就是要杀解子扬……”
“大少……”谢长宁再次叫道。
“谢家毁已。”谢永志叹息道。他在这个时候,总算是理解到了当年谭嗣同的那句“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话语中的无限悲怆与苍凉了。banfu-(.*)sheng.com特种兵痞在都市
“大少,我们,我们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谢家?”谢长宁毕竟跟随谢永志多年,对于谢永志的心性,可是格外了解的,问道。
“有。”谢永志肯定地说道。
“什么办法?”谢长宁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欣喜,问。
“在这次斗争中,谢家惨惨败。”谢永志咬牙,说道。“这是我的唯一机会,也是救谢家的唯一机会。”
“大少,我不明白。”谢长宁听的很迷糊,道。
“一头成年大象,你说是生一场疾病,大难不死的强,还是生一场慢性病,慢慢被耗死强?”谢永志问道。
“大少,我懂了……”谢长宁若有所思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