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微的敲响,而房间之内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死寂。
“大人这是怎么啦?难不成真的被那些卑劣的人族害了!”
就在这个时刻,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没了那位执掌阵法核心的穷奇,他们连这支舰队的六七成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更何况虞阳城里面还坐镇着一位金仙,没有阵法的干扰,怕是只要一根指头能把他们全部摁死。
副官咽了一口口水,他忍着恐惧又敲了敲门,他仍抱着侥幸,希望那位能够快点回应。
那一扇木门之上灵力之锁自动打开,房间之中似乎又传来了什么声音。
木门缓缓的打开,穷傲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那猩红色的眼瞳似乎蕴藏着无数的恶意。
那无穷的恶意,就仿佛是世间一切都在憎恨着自己。
副官感受到这股恶意,初步确定自己的长官没有任什么问题。
“急什么?下达命令,取消一切攻击,只保留必要的防御手段。”
副官一下子愣住了,连忙说道:“大人,虞阳城现在和我们僵持起来了,若是取消攻击,我怕……”
穷傲盯住他的眼睛微微收缩,副官在这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极致的恶意。
那恶意没有任何情绪,似乎只是纯粹的憎恨,厌恶。
这种恶念,就像是生灵本能的想要生存下去一样纯粹,副官只是仅仅感受了一下,道心就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污染。
就仿佛一滴墨水滴入了一缸清水,很快的融入了清水之中,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可怕的感觉,如同一条冰冷的蟒蛇,在副官身上缓缓的爬动。
“是!”
穷傲冷漠的点了点头,副官如遇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
而这位副官自己没有注意到,自己对于眼前长官这几天异常变化的疑惑似乎消失了。
就如同一粒石子,沉入了精神的海洋,反复有人在旁边说着这些事情不重要。
现在的事情,应该是去缓和矛盾,而不是去管这些有的没。
“没错,大人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只要不关联到我就没事儿。”
怀着这样的想法,副官直接离开的这里,没有探查到自己内心的异动。
随后,空天舰队所装备的进攻阵法全部解除,只保留了最基本的防御法阵。
虞阳城里的人类修士有些弄不清对方的态度,但他们还是不想和妖族开战。
甚至于对方还没有提条件,他们就开始讨论该出怎样的赔礼来摆平这件事情。
所以,他们也收起了那些进攻的措施,只维持防御阵法。
“派些人出去交涉,就说是弄错了,记住,像那群人族废物都要些赔偿。”
穷傲的话出现在调度阵法的副官耳中,这熟悉的语气,让这位副官安心了不少。
副官心中同样生出了贪婪的想法,要是能弄来一笔赔偿,他也能分润一些油水。
这种空手套白狼,他又怎么可能错过?
随后两方的使者又开始接触以及协商,而谁也没想到,双方的头脑早已经了联合在了一起。
穷傲的房间再一次被阵法封信,所有人都无法窥探里面的情况。
若是有穷奇一族的长辈看到了此刻的穷傲,竟然会大惊失色。
以往被族中长老称之为纨绔子弟的穷傲,却释放出深不可测的气势。
穷奇一族的天赋神通,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洞悉人心,挑弄善恶。
在他的眼瞳之中,无论是什么境界,只要在金仙一下,他就能察觉对方的内心,甚至拨弄对方的情绪。
肉身之中似乎有着一条条混沌大龙的游走,她的境界的飞速的提升。
忽然什么东西破碎了,穷傲的境界一下子冲破了渡劫期,抵达了仙人境界。
可是就在周围,什么异象都没有发生,哪怕是修行者成仙的劫难都没有到来。
穷傲就这么悄悄地抵达了了仙人境界,就连天地都未曾感应到他的突破。
仿佛有一双手强行混乱了属于他的天机。
这个房间之内,除了穷傲这个原主人之外,还有顾辰轩以及那位吴城主。
就在刚刚,穷傲心中那一颗被种下去的魔种瞬间发芽,死死的压制住他本身的种种意志,取得了身体的操纵权。
此时,穷傲已经被顾辰轩练成了另外一种身外化身。
顾辰轩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他手中握着龙纹黑金鼎,散发着莫名而又神秘的气息。
整个房间都被这口鼎强行与外界隔离,此时哪怕是金仙也无法探查。
穷傲的气息经过了疯狂的上扬之后,终于抵达了一个平和期,他睁开的双眼,如虎一般的头颅咧出一个笑容。
“道友,恭喜你突破到了仙人境界。”
坐在一旁的顾辰轩站起身体,微微向着穷傲一拱手,表达自己的庆贺。
“唉,我就是你,你跟我玩这么一套分身和本体的见面礼仪,有意思吗?”
穷傲不顾穷奇一族威严的翻了一个白眼,显然,操纵这一具身体的人,已经是顾辰轩了。
“这不是我们修仙者的传统吗?每当练出一个比较重要的身外化身,不都要好好行一个礼。”
“这是哪里来的传统,我怎么没听说?”
吴炎微微摇摇头,然后打断了顾辰轩和自己分身的交流。
“好啦,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接下来我会把你的本体安排进被选了十个人之中。
我相信你的分身应该可以操作,把你送给某个穷奇一族的天骄。”
已经被顾辰轩夺取取了肉身的穷傲笑道:
“那自然是没有问题,这一次的所有渡劫期人族修士都要提供给穷奇一族最强天骄,也就是这一代的穷奇。
到时候本体就可以利用龙纹黑金鼎强行遮盖天机,直接取代他。”
吴炎在穷傲说话的时候,瞟了一眼顾辰轩手上的龙纹黑金鼎,也是暗自惊叹,顾辰轩竟然能够拥有如此重宝。
不过又想到他是那位女帝的丈夫,似乎一切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