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烟味很重，就像是从浓重的吸烟室出来一样，满身都是烟味，这傻狗，难过的时候到底抽了多少烟？
月歌抚摸着他的脸颊，突然凑过去在那个巴掌印上亲了一口，从脸颊朝下，沿着下颌角的弧度，一直吻到他的唇角，贴着他的唇，小声问，“还疼吗？”
乔聿北伸手捧住她的头，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火辣的甚至有些粗暴，带着啃噬，几乎要将沈月歌吞没。
沈月歌闭着眼睛，热烈的回应这个吻，车厢里的气氛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直到车窗被人敲响，月歌才回过神，红着脸从乔聿北身上下去。
警察隔着车窗说了句什么，沈月歌也没听清，迅速系上安全带，载着乔聿北驶离警局。
“晚上有空吗？”
沈月歌不再去提下午的事，一是因为，乔家的家事，她不适合开口，二是因为，乔聿北跟乔克父子之间的僵持，不是一朝一夕，这么多年都解决不了，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耐，一两句话就能让乔聿北释怀。
她只想让乔聿北此刻开心，仅此而已。
“什么？”
月歌微笑，“占用你一晚时间，约个会，可以吗？”
“你是在安慰我吗？”乔聿北扯了一下唇角，“不需要……”
月歌叹了口气，“我想跟男朋友约会，一定要一个理由吗？难得我主动一回，你这么拒绝，我很没面子的。”
乔聿北心里有些软，“可你都拒绝我很多次约会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可你是男人啊，”月歌把把脸皮都豁出去了，，“你不就能让让我？”
乔聿北伸手摸着她后脑勺的秀发，低哼，“我让你让得还少吗？”
没遇到沈月歌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为一个人着想是什么滋味，跟沈月歌在一起后，他的容忍度，脾气，都在下意识的迁就对方，不然以他过去的脾气，哪儿还想着等她心甘情愿，喜欢，直接夺过来就是。
“那就再让一次，”月歌顿了一下，“今晚……我不回去了。”
乔聿北动作一顿，眼神暗了暗，贴着沈月歌后脑勺的手，突然下滑摸到了她纤细的脖颈。
月歌躲了一下，没敢去看乔聿北此刻的表情，低声嚷嚷，“别闹，开车呢！”
乔聿北手并没有收回来，摸索着他的脖颈，低哑的嗓音在耳边撩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个意思？”
月歌耳朵红了一圈，羞恼地回了一句，“随便你！”
乔聿北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他用尽心机也没能让沈月歌松口跟他在外过夜，不过是知道他在家里受了委屈，她就主动送了上来。
安慰也好，喜欢也罢，反正，是你招惹了我，你要想离开，就没那么容易。
车子穿过闹市，一直往南郊的别墅群开去，这里是海城最早的别墅群，建筑设施比现在不知道落后了多少，不少房子都是八九十年代那种加瓦的小洋楼，城市规划图上，这一片是要建成商业住宅楼的，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谈妥。
这里的住户，多多少少都有些地位，政府不好过多干涉，所以一直僵持着，这一僵持，就是这么多年，原住户不少都搬走了，这里的房子要么空着，要么就是租给了附近上班的租客。
月歌开着车，沿着那条熟悉的街道进来的时候，乔聿北就注意到两边葱郁茂盛的法国梧桐，伸展着枝叶，将整条街笼罩的遮天蔽日，天还没完全黑，就已经看不到一点光线，路灯倒是亮着，不过光线暗淡的，十米外便瞧不清对面有什么东西。
她扭头看沈月歌，她开车的样子平静，似乎十分熟悉这条街道，因为车子转弯的时候，他才发现那条路口，而沈月歌似乎已经走过无数遍。
车子缓慢的开了三五分钟，终于停了下来，月歌解开安全带，把车钥匙丢给他，“你先锁车，我去开门。”
等他锁好车回来的时候，刚刚昏暗的地方，亮起一盏暗黄的灯——是沈月歌拿着手机在给他照明。
她从那扇锈迹斑斑的门里出来，冲他挥手，“这边，进来吧。”
乔聿北好奇的走进去，月歌拉着他的手，低声道，“把你手机的灯也打开。”
“不能开灯吗？”
沈月歌……
“我忘记交电费了。”
乔聿北……
“所以这是鬼屋历险记？”
“闭嘴！”
乔聿北心情莫名好转，他拿出手机，调到手电筒模式，被沈月歌攥着手，朝屋里走去。
一进门，就沈月歌就撞到一把椅子，当即就疼得闷哼一声。
乔聿北蹙起眉，一脚将椅子踢开，“这么大椅子都看不见？”
“我有点夜盲，”月歌揉着膝盖，“你先在楼下等会儿，我上去拿蜡烛。”
刚松开手，就被乔聿北又抓了回来，“乱跑什么！老实呆着，告诉我蜡烛在哪儿，我去拿。”
“你不熟悉……”
“快说！”乔聿北已经没耐心听她说教，夜盲症就好好呆着，瞎折腾！
月歌无奈，“你上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进去之后一直走到最里面，靠墙的那个柜子，左数第二个第二列，最后一层的抽屉里有一包蜡烛，都拿下来吧。”
“那你站在这儿，别乱动。”
“知道了，快去。”
月歌催促。
乔聿北这才松开手，拿着手机上了楼。
这房子年代久远，但是看着并不算特别陈旧，保养还算可以，大概是长久不住人，楼上走廊上的壁纸有些脱落。
这里大概隔一段时间会有人打扫，因为他开门的时候门把上几乎没有多少灰尘。
乔聿北按照沈月歌说的，很快就找到了蜡烛，临走前，大概朝房间里扫了一眼，好像是卧室……
等乔聿北拿着蜡烛下楼的时候，沈月歌并不在楼梯口，他扫视一圈，就看见了拐角微弱的灯光，等走过去后，发现沈月歌在那边擦照片，听见脚步声，回过头，冲他笑了下，“找到了？”
乔聿北摊开手。
“点蜡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