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牌我知道,意思就是让指定的两张牌,或者三张四张牌一直在一块,这样一来,发出去的牌就绝对不会走形,只会是自己预先设定的牌形。
但通常,粘牌只能粘最开始的那一手牌,而且在洗牌的时候,也只能把第一手的牌洗成粘牌,在我知道的老千里面,还没有人能做成六手牌都是粘牌的。
然而六哥却能!
“准确的说,这是既是完美洗牌,也是粘牌。”
说着,六哥放慢速度给我演示了一番。
规律,完美洗牌法讲究的就是一个规律,而这个规律最主要的两个字就是‘对称’。
每一次洗牌,都要对称,这样才能准确的知道洗过一次牌之后原本的牌型。
就好比除法,只有算对称的数字,才能更准确更快速的得到答案,比如6除以2,脑海中只要一想到这道题,瞬间就能得出结果。
完美洗牌也是一样,把牌分成两叠,一叠的牌序是1、2、3、4、5、6、7、一叠的牌序同样如是。那么在交叉洗牌的时候就能得知牌序是11、22、33、44、55、66、77……
当然,这只是最简单的例子,事实上,真的完美洗牌时,远比这样的牌序要更混乱,而且还要加上j、q、k。
当要安排特殊牌型的时候,比如第一把的牌型是一对老k,那么在洗牌的时候,就将这对老k插到自己想要的地方,并且还能算出这对老k的上家是什么牌,下家又是什么牌。
对称,插牌,练的纯属,就是完美洗牌法。
想发现别人用的洗牌技术是不是完美洗牌法,只要看他洗牌是不是对称,就知道了。
而现在,看六哥加入粘牌的方式用完美洗牌法,我瞬间就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是怎么回事了。
简单来说,六哥洗牌的时候,一开始就会做好了牌型,然后再将牌分成两叠。
这个两叠的一开始,并不用对称洗牌,而是用粘牌的方式,洗牌时,做好的牌型直接一块下落,然后就是完美洗牌的对称下落。
所以这种洗牌方式,既不是完美洗牌,也不是粘牌,显得不伦不类,我自然看不出六哥在洗牌上有做什么手脚。
而我都看不出来,更枉论别人了。
“去年,在世界赌城,有人第一次把这种洗牌方式带进了赌场,被称为完美粘牌。”
我一愣,这名字倒是取得挺贴切的。
如果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招式的话,就是琢磨坏了头皮,我估计也想不出还有这样出千的手法。
“多谢六哥教导。”
我起身深鞠一躬。
“不用这么客气,我可不是免费教你的。”
六哥好笑的看着我。
我一愣,不解的看这六哥。
六哥这时说:“一会见一个人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卖我个人情。”
见一个人?
我暗暗皱眉。
不一会,六哥便真带我去见了个人,不,准确来说,并不是他带我去见了个人,而是有人来见他。
我跟六哥正在阳台上摆弄完美粘牌的时候,六哥套间的门铃响起。
接着六哥跟我回到了套间的客厅,随后他坐在客厅等候,我则去开门。
一开门,我便愣住了。
在门外站着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都都熟悉的很。
其中一个是秦岚,另一个则是……
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年级,风韵犹存,半老徐娘,身上有股子成熟风韵的韵味。
身穿一身旗袍,外面套着大衣。向脸上看,面容姣好且精致,并画着淡淡的妆容。
这人,我熟得很!
“岚姐。”
先是跟秦岚打了个招呼,随后我颇感好笑的看着那个女人,良久,我才说:“王姐,好久不见。”
王姐,不错,这个人正是我在津门结实的那个王姐,王雅芝!
同时,也是她后来找张天冬要我的消息,并连同张天冬一起算计的我。
因为她和张天冬,我差点两次喂了鲨鱼!
知道这个时候,我算是知道六哥的用心良苦了。
怪不得见一个人之前,六哥还专门教给了我一个绝活,原来内里的用意在这呢。
六哥待我恩重如山,事关王雅芝,他还事先这么用心良苦的让我卖个情。
这个情,我不得不卖。
让了让身子,我摆出一副请她们进来的姿势。
“咯咯,小杨,好久不见,你现在也是出人头地了,跟着六哥,这么快便当上了把头了。”
我眼睛眯起,只留下了一条缝隙。
要不是因为事先有六哥的一番作为,我现在都恨不能掐上王雅芝那修长而洁白的脖子!
不过,下一秒,我笑了笑,说:“原来王姐也上了赌船来玩,呵呵,欢迎。”
说着,我欠了欠身。
要不是因为常年做老千,让我养了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也古井无波的功夫,我现在肯定已经失态了,或者,王雅芝已经是个死人了!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因为有六哥,我现在已经死了。
而王雅芝就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之一!
要说不恨她,那怎么可能?!
就比如现在,我可是忍得很辛苦的!
“秦小姐,王小姐,请过来坐。”
这时候六哥请两女进门,她们两个方才进了包间,路过我的时候,秦岚还歉意的看了看我。
我冲她一笑,示意没事。
秦岚现在可是有孕在身,心情波动,身体状态,可都得注意。
关好了门后,六哥冲我招了招手,说:“小飞,过来坐。”
都坐下后,六哥拿出了酒来倒了两杯。
“江湖事江湖了,在这艘船上,小飞是主人,王小姐是客人,我知道你们有恩怨,所以有关你们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杯酒泯恩仇。”
说话间,六哥拿了一杯酒推到了王雅芝的面前,随后又把一杯酒推到了我的面前。
随后,他身子向后依靠,看向王雅芝。
“王小姐,在喝这杯酒之前,我要提醒你一下,小飞,是我的弟弟,我可以让他跟你了了这一番恩怨,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要给我弟弟一些补偿?”
王雅芝愣了愣,一笑,说:“六哥不妨挑开天窗说亮话。”
六哥看了看我,随后身子微微前探,目光就如蚂蟥似的,死死地咬住了王雅芝。
“听说王小姐曾经看上过我家弟弟,而我家弟弟,现在也看上了王小姐。”
说着,六哥收回目光,身子再次后仰,依靠在了沙发上。
“王小姐可懂我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