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问出来了一些……”
稍顿,刘强说:“这助理不止跟齐国源的关系不一般,跟齐国源后面的人也有点关系,算是亲戚。”
我继续等着刘强说。
“很多涉及上面的事情,齐国源一般不会让她知道,她知道的只有很少的事,甚至还说起了上边那位的弟弟。”
我仔细理了理刘强所说的话,他话中的‘弟弟’,显然是指那位总长的弟弟。
“根据她的猜测,齐国源之所以被派到岘港来,本就是为了钱来的,除了胡志明城和河内首府,岘港的合法赌场是最多的,也是短时间内来钱最快的。所以齐国源才会到岘港这边来。”
我边听边点头,同时心里则有还有些别的推测。
比如齐国源来岘港,除了是特意委派,恐怕没有选择也是一个原因。
胡志明城和河内首府,这两个城市都是南国首屈一指的经济命脉。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岂容随意变动?
而岘港既然有空出来的位置,他也就被派到了这边来。
“她还说……齐国源这么着急搞钱,就是因为那位总长的弟弟。”
消息到此为止。
我沉默一会后,问:“岘港附近的海域,哪里会有鲨鱼?”
刘强不解的看向我:“六哥,你问这个是……”
我嘴角一勾,说:“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个女人肯定没有把她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刘强一愣,随后说:“六哥,能用的手段我已经都用过了,应该不会……还有保留。”
我坐在位置上不动,眼睛则眯成了一条缝隙。
这么一点消息,哪里对的起她的位置,她的身份?!
要知道,她不仅仅跟齐国源关系暧昧,还跟上面的那位总长有亲戚关系。
那么她跟齐国源一起到了这边,真的只是因为职务调动?
如果我是那位总长,自己的亲戚就是手下,那么亲戚就是我最信任的人,而我最信任的人却在我下属的身边做助理,这是一个怎样的安排?
这个安排,难道就没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走。”
下了车,刘茂刘强在前带路,引着我去了一艘渔船上面。
“开船。”
冲刘强示意了一下后,他点点头,去找了船家,而我则在刘茂的指引下去了船舱里面,看到了那个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在椅子上,且头发凌乱,身上肿一块紫一块的女人。
我微微皱眉,刘强刚才跟我说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但现在看来,刘强下手还是挺轻的。
而在我打量时,刘强也到了船舱里面,见我在打量那女的,他便凑到我身边说:“之前用刀吓唬她,没两下,她就把知道的都说了。”
我轻笑一声:“都说了?”
转头离开船舱,我丢下一句话:“把她带出来。”
出了船舱之后,站在渔船的甲板上,目光远眺,夜幕之下的大海更泛着一种恐惧的波光。
那女人踉踉跄跄,悲凉无助的被带到了甲板上,双目惊恐的看着四周,尤其看向我的时候,眼神中除了惊恐,更有愤怒。
“原来是你,杨小六,源局长要是知道了,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点点头:“嗯,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女人面目狰狞的看着我,我则无动于衷。
“回答我两个问题,如果答案让我满意,我们就一起回去,若是答案让我不满意……那你只能留在这里了。”
女人身子一抖,怪叫道:“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我目光一动,除了在她的眼神中看到愤怒和惊恐外,我还看到了一丝慌乱,这丝慌乱不是对危险的恐惧,而是一种当断不断的犹豫之色。
她在犹豫什么?!
“第一个问题,你们那位总长的弟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需要钱,而且还需要到总长都为他出力的程度?”
女人不说,我也没怎么在意,而是继续问她第二个问题。
“那位总长把你安排在齐国源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时,女人的眼中慌乱之色更浓,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果然有问题!
我心里立即便是一动。
而就在这时,船家过来说了些什么,刘强则对我说:“六哥,这附近会有鲨鱼出没。”
我点点头,随后让刘强安排,把鲨鱼引过来。
刘强立刻让渔家往海里倾倒生肉,随着血肉倒进了海里,血污立刻扩散至周围的海里。
足足十几桶的血肉倒进海里后,又等了一会,随后海面上浮现一个个的鲨鱼鳍。
我站在船的边沿处往下看,冲刘茂示意了一下,他点点头,随后用绳子钓住了一块血粼粼的肉,慢慢的丢下了船,不过并未丢下海,而是浮在海面上。
也就七八秒钟之后,一张血盆大口突然在海面上浮出,一口咬掉了大肉。
船上大部分人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女人。
我看向她:“两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如果你不说,就只好去陪这些鲨鱼了。”
女人听了我的话,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滚圆,眼内充满了不敢置信。
我也不理会她的呆滞,直接让人把她掉了起来,胳膊上腿上还开了好几个口子,随后架到了渔船的架子上,并被一根绳子吊着,缓缓往海上落下。
她身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入海面,在那块海面之下,起码四五个鲨鱼鳍在不断游转。
“啊……”
女人吓得惊叫不断,浑身都在挣扎,但又有什么用,绳子在一点点的下降,也导致她距离海面越来越进。
突然!
一头鲨鱼在海内拍尾跃出,血盘大口张到了极致,眼看就要咬到女人的双腿了。
“啊——”
女人的惊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双腿一缩,堪堪躲过了这一下。
随后便是又哭又叫。
“你还有机会,再过一会,就算你想说,估计鲨鱼也不会等了。”
我在旁边适时的发声,慢慢悠悠的说出一句。
女人心理防线以破,调带哭腔嗓门尖锐的连连大叫。
“制药公司,总长的弟弟是开制药公司的!”
“总长让我跟着源局长,是为了……是为了……是为了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