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武:“杨飞,不要执迷不悟,你已经没牌可打了,而我们还有一手的好牌,你要是投诚,我们还能考虑放你一条活路!”
我略皱眉头,看向张起:“张总,你身边这条老狗,真是不听话,说真的,我要是你,这种老狗,杀了干脆,还能吃一锅狗肉,不然……”
言下之意,杀了韩武,你能捞到北元。
典型的离间计。
我就不信这俩家伙中间毫无嫌隙。
果不其然,我这么一说,韩武立刻警惕地瞟了张起一眼。
倒是张起,不为所动。
“够了。”
张起淡淡吐出两个字,随后示意服务员开始走菜,上热菜。还安排了小弟倒酒。
原本以为这是场鸿门宴。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菜一样样上齐了,酒也都安排好了。
张起提了一杯:“飞哥,请。”
我拿起酒杯,意思性地敲了一下桌子。
张起一笑,转而又对顾老和管童道:“顾老,一哥,请。”
两人看看我,也相继拿起了酒杯。
这时候张起才看向韩武和坐在他右边的狗头。
两人也相继端起了杯子。
“这第一杯酒,敬豹哥。”
听他这么说,我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敬豹哥?
你也配?
他倒是干脆,也不管别人听了这话是什么反应,直接一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微微皱眉,随后也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干。
旁边小柔拉了一下我的衣服:“飞哥,你伤势还没好,不能喝酒。”
“嗯。”
随口答应一声我就扭过了头去,但小柔的手可没松开,反而还越拉越用劲了。扭过头看向小柔,见她颇有一种只要我还喝酒就肯定不让我喝的架势,我笑道:“好,就这一杯。”
闻言,小柔这才放下拉着我衣角的手。
“飞哥,你觉得,我们继续斗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这时,张起问了我一句。
我眼睛稍微眯起。
张起一指顾老爷子,又一指管童。
“跟着豹哥打天下的老前辈,大元的财神爷,他们现在都在我的手上。”
我点点头:“然后?”
张起笑道:“飞哥觉得,你现在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现在算是清楚张起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
这是学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对我劝降来了。
摆明局势,分析利弊,再打打感情牌,然后兵不血刃地收服我。
他如意算盘打得是真响,也真好。
“继续斗下去,飞哥一定会败,而我即便胜,也是险胜。”
说到这,张起连连摇头:“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真搞笑,还给我背上诗了。
我身子后仰,点燃一根烟:“张总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继续说下去。”
张起点点头,道:“飞哥,局势现在难道还不明朗吗?”
我点点头:“是很明朗了。”
张起又道:“说来说去,其实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这是在打感情牌了。
我点点头,依旧表示赞同,并说:“却是,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犯了错,总是可以原谅的。”
张起点头道:“飞哥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稍顿,他继续道:“只要你带人投诚于我,以后的大元,就是咱俩的,你我合力,让大元走出亚洲,也并非不可能!”
我微微皱眉,想了想后道:“那么,谁做主?”
张起看了我一会,随后他也点燃了一根烟。
“当然是我。”
我扬了扬眉头,随后拿起筷子夹了块鱼吃。
“你继续说。”
张起拿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看来飞哥有意?”
我点点头:“当然有意。”
这话一出,我明显感觉到有好多人都向我投来警惕的眼神。
我视若不见,还拿起了碗来冲小柔示意:“给我弄些汤……对,就是那边的圆子汤。”
小柔给我打了个一碗圆子汤,我老神在在地喝起来。
张起那边继续道:“飞哥,我们可以结拜,兄弟之交,说起来我是掌门人,但其实掌门人的位置是咱俩的。”
韩武也跟着劝道:“杨飞,识时务者为俊杰,豹哥这艘船就要沉了,他不可能斗得过金业,你何必还在他那艘船上苦撑?”
我斜眼看了韩武一眼,笑了笑,干脆放下了碗筷。
“张总分析的局势,很到位。”
我做出总结:“你说局势已经很明朗了,确实,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手里掌握了很多东西,只要这些牌打出来,你们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见张起和韩武同时皱紧了眉头,我笑了笑,继续道:“顾老爷子,管童,都心向豹哥,你以为绑住他们的人就行了?”
一指韩武:“还有你,老狗一条,在我面前充什么大象?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韩武被我气得,头上青筋都根根绷紧起来。
张起叹了口气:“我不明白。”
我点点头:“张总不是说要合并?”
“我也说了,都是一家人,犯些错误,可以原谅。”
伸出一根手指,我道:“张起,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放手一切,我能给你一条生路,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韩武连连摇头:“张起,我说什么来着,跟杨飞你说不通,他就是豹哥的一条哈巴狗,愚忠,你偏不信,现在怎么样,还不是白费力气?”
“愚忠?”
我笑了:“张总,愚忠,总比不忠要好吧,韩武这种老狗,你留着还有什么用,我真挺好奇的。”
说完,我淡淡擦了擦嘴角:“今天这顿饭,让张总破费了。”
说着,我看向顾老爷子和管童。
“顾老,管童,放心,用不几天我就会把你们接出来的。”
管童点点头,顾老则洒脱一笑:“一大把年纪了,就是现在闭上眼又有什么所谓?”
我笑了笑,拍拍顾老爷子的手:“您要是现在闭了眼,顾哥还不得跟我急?”
顾老爷子一怔,随后不由笑了笑,我也笑了两声。
随后我干脆的站起:“张总,走了,不用送。”
说罢,我干脆的向外走去。
“杨飞。”
就在我走到门口时,张起开口。
这时候,他连‘飞哥’也不叫了,显然是不想再跟我假客气了。
“我很好奇,你究竟还有什么手段?”
他看向我。
我笑了笑:“我有句话要送给你。”
张起皱了皱眉,并没说话,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
“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信不信,不信可以赌一局。”
话落,我眯起眼睛。
张起定定地看着我。
“赌什么?!”
我嘴角扬起,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