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许久的蒋慕容面容悲戚:“可他竟虐打阿奴!”
“大人,我们虽身不由己,但也是人!也是人呐!”蒋慕容情绪激动歇斯底里道:“阿奴身上没有一处好的,他姚庆才不是人,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生!”
什么?姚庆才竟虐打阿奴。
案情一波三折,围观众人都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去听此案,只能说眼见不一定为实,有钱人真?会玩。
“臭婆娘,你?休要张口胡言!”姚庆才气红了脸,大张着嘴狠厉道:“我姚庆才平时是混蛋了点!但从不打女人!”
蒋慕容依旧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她啜泣道:“阿奴是个好女孩,即使被那畜生打骂依旧忍着不出一声?,好几?次我见她脸上带着伤,身上就更不用提了。”
“胡说!你?血口喷人!”姚庆才气的浑身颤抖,他没想到?平昌院的人竟张口胡言,颠倒黑白。
“大人!”蒋慕容突然拔高声?音,凄厉道:“三月份那畜生赎了阿奴,阿奴却伤了脸,在我追问下阿奴才说出那畜生虐打她的事。”
“所以?你?擅自将阿奴留到?五月?”崔秋实问。
蒋慕容摇头:“放她赎身已板上钉钉,我们平昌院向来遵守法纪,断不会违背契约。”
“哦?”崔秋实好奇。
“留人到?五月全是那畜生的意思。”蒋慕容抬头,眼眶含泪,我见犹怜道:“他是怕阿奴脸上带伤不好出嫁。”
“呸!你?这个臭婆娘,血口喷人!”听到?这里刚被拦住的姚庆才顿时怒了,跳起来要冲过去打人,几?个衙役一看?忙拦人,这可不能让姚家的小公?子当堂打人。
七八个衙役使了全力按住姚庆才,姚庆才暴怒,挣着胳膊吼嚷道:“我姚庆才用得着那样做!今个不打死?你?这个臭婆娘,我就不姓姚!”
“姚公?子,冷静冷静。”抓着他的衙役忙低声?劝道:“这里是公?堂,姚公?子冷静。”
堂下众人议论纷纷,堂上主审官崔秋实头大如斗,案子怎么越审越复杂了呢?
“大人。”正当他愁苦时,有小厮从后堂绕出,趴在他耳边小声?道:“两位殿下让您停审,先将人证阿奴姑娘带来再行审理。”
如此也好,崔秋实其实早想派人去将那阿奴唤来,但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个不可开交,他都没办法插嘴。
于是崔秋实掂起他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下:“鉴于原告情绪激动,停审一刻钟!”
旁人早被这惊天?八卦冲晕了脑袋,哪里还?在意崔秋实说了什么,都在低头私语。
蒋慕容和姚庆才则被分别临时关押起来。
“多谢几?位殿下提醒。”崔秋实回到?后堂先是擦了把汗又战战兢兢的带上假笑?向楚明山几?人赔笑?:“下官差点被他们二人绕了进?去。”
“现场群情激愤,崔大人做得已经很好。”楚明山将手边茶杯推给崔秋实,这一动作让崔秋实受宠若惊。
这可是大夏的战神?给他递的茶啊!
崔秋实是给点颜色就能吹得天?花乱坠的人,趁他拍楚明山马屁时莫含章悄悄离开座位。
她捂着腹部,眉头紧皱,装出内急的样子从后堂溜走。
衙门里的构造大同?小异,关押犯人的地方都在东边,所以?她凭借着记忆向东院摸去。
“先生,这边。”不知何时姚不济也溜了出来,他跟在莫含章身边已久,自然知道莫含章要做什么。
“顺天?府衙门重修过,紧挨着背巷的地方着过火,如今犯人都关在西边。”姚不济将自己知道的说出。
听完莫含章有些诧异,姚不济不像是一个能和别人随时聊天?八卦的人,这些消息他是从何处听到?的?
“刚才问了书办。”姚不济看?出莫含章眼中的诧异,他简单解释道:“先生一直食指点桌,心神?不宁,应该是担心姚庆才串词,后又提议停审,我猜先生可能要见姚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