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闻言看了一眼户部尚书,这个糟老头还有没有一点点用?
一把胡子都扯不下来!
兵部尚书马上走了过去,揪住了林御史的胡子,用力一扯,一撮胡子便被扯下来了。
众人:“........”
说他们两人对林御史不是公报私仇,他们都不信!
很多人都蠢蠢欲动,想上前公报私仇一翻。
不过林御史又被痛醒了!
这次他的脸朝天,倒是没有和地上的人头四目相对。
他看见金碧辉煌的屋顶,又看见站立着,将他当猴子看的同僚,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他想到什么,眼角余光也发现了什么,只是不敢看过去。
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哪来的利落劲儿,瞬间便坐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迅速跑到了后头。
兵部尚书看着林御史这样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不是很行的吗?
平日怼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现在看见一个人头就吓得屁滚尿流!
林御史也觉得自己丢人,一张老脸通红通红的。
温暖一直冷眼旁观,没有说话。
眼见朝中的大臣差不多将奏折传阅了一遍,也是时候给自己讨回公道了!
温暖吸了吸鼻子,眼泪就这么落下了,她一脸伤心欲绝的道:“皇上,为什么世昌侯府被重兵包围了?为什么臣女会被人说成是通敌叛国的逆贼?臣女冒死在战场上杀敌,守家卫国,不祈求有什么功劳,毕竟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可是没有功劳,也不该是将我一家都往死里逼吧?!刚才臣女还听见要将我一家打入地牢!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温暖说完那手背擦了擦眼泪,那样子看上去你能说有多伤心,便有多伤心!
或者她平日表现得太好说话,这些所谓的朝廷的栋梁想欺负就欺负?
今天她就要让他们看看,他们这一一把年纪欺负一个还没及笄的弱质女流,还要不要脸!
纳兰瑾年心中一紧,他看向皇上:“皇兄,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为你开疆辟土,舍身救你,不顾性命保家卫国的功臣的吗?”
“慧安郡主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连笄都未及,就这么不顾自己生死,义无反顾的上战场保家卫国,图的是什么?
她立过这么多功,已经贵为郡主,马上就要成为瑾王妃的她,好好的待在府里吃喝玩乐不好吗?为什么要上战场?
只不过是因为她心中有大义,心中有家国!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才会第一个站出来!”
纳兰瑾年心中难受,虽然知道小丫头是假装的落泪,但是她是真的受委屈了!
这丫头心中有大义,就算她自己不觉得,但他一直是知道的。
纳兰瑾年看见温暖落泪的样子,心就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掐住,然后拿着针一下一下的刺着一样!
纳兰瑾年也不管这里是金銮殿,他拉住了温暖的手,紧紧的。
讨回公道的事,有他在,哪里需要她自己亲自出头?
身为她的男人,连这样的事都要她自己出头,他还当屁她的男人!
温暖本来是装的,但是被纳兰瑾年一番话说得险些落泪,她抿了抿嘴看向纳兰瑾年,眨了眨眼,给了他一个“我装的!”眼神。
纳兰瑾年紧了紧温暖的手,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一切都交给我!
她不需要做任何事,她只要好好的,无忧无虑的站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她受的委屈,她该得到的荣誉,他会通通都给她讨回来!
有他在,这个世界一点都不能亏欠她!
“.......”
皇上傻眼!
慧安郡主怎么说哭就哭了!
这一点征兆都没有!
他就是看着底下的臣子这么活跃的,觉得做人这样才有趣嘛!
一时看得欢,然后便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没想到转眼慧安郡主便哭了!
十七皇弟便直接兴师问罪了!
皇上看着温暖的眼泪也是急了。
十七皇弟说得对,他都忘记了慧安郡主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还没及笄呢!
平日表现太过强悍,他都忘记了她也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姑娘而已。
一个小姑娘,满心欢喜的打了胜仗回来,等的就是自己的一句赏赐吧!
谁知道赞赏没有,家人被重兵包围,还要被打入地牢,自己被污蔑为通敌叛国的逆贼。
这么大的落差,这么大的委屈,难免落泪!
皇上自然也是明白,一个人如果不是心中有家国,有天下,有大义,又怎么会做到这种程度?
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比很多大男人都出息多了!
不,是出息太多了!
皇上心中打定主意一会儿好好的赏赐她!
皇上赶紧坐直了身体,微微向前倾,声音都比平日柔软了,就像对自己最小的儿子说话般的语气,安抚道:“慧安郡主稍安勿躁,因为有奸人想陷害像你这样的忠良,朕担心你的家人被害,所以派重兵保护他们!真的,朕派出去的士兵是保护,不是将你的家人看管起来啊!他们想出去也是可以出去的,只要这事,朕已经和世昌侯说过了!真的!朕也相信你干不出通敌叛国的事!”
皇上这话说得一点也不违心,因为他派重兵去把守世昌侯府的出发点的确是保护!
温暖吸了吸鼻子,一副很懂大体的样子:“谢皇上厚爱和信任,皇上英明!不然这样泼天的脏水随便就往臣女身上泼!这样诛九族的大帽子,随便就往臣女一家身上扣!如果不是皇上相信臣女,臣女一家估计已经成了冤魂了!皇上一定要给臣女主持公道!”
“慧安郡主放心,朕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皇上拿起边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咙,开始舌战群魔:
“众爱卿!现在你们还觉得升平侯和慧安郡主通敌叛国吗?”
满朝文武百官刚才听了纳兰瑾年那一番话心中也是一片动容。
他们看着站在纳兰瑾年身边的女子。
哪怕一身铠甲,她也是非常娇小的!
这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啊!
他们自己家里也有这般年纪的女儿或者孙女。
家里的这个年纪的姑娘都在干什么?
都是躲在母亲怀里撒娇,今天求着买这衣服,明天求着买这镯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