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和制药商分到九块钱的利润。”
苏微从来没这样感到豪气干云过,说服合作者,由**制订游戏规则,按照规定程序进货,铺开到院方店面销售,空手分享药品百分之九的利润分成。
这实在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不过,实践起来仍需要一万分的细心,对药品质量安全的把关,给予制药商百分之三的成本费,听起来数目很小,拿到药物清单,计算以后,实际上是个庞大的数额。
“一旦答应了,无论多少钱,我还是希望您能支持下去。这事关我们的商业信誉。”苏微在电话里和苏有民汇报说。
“好,微微,钱的事**给我,你下面的工作是按照你制订的计划按部就班做下去,一定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嗯,我知道了,谢谢爷爷,我挂电话了。”
一个月后,第一批营养品售完,苏微收到来自制药商的两张支票。
回到家,捏着支票坐到沙发上就在想这钱该怎么用?是买什么奢侈品犒赏自个儿?还是取出一张支票兑换成现金平分给医院内其他出力过的管理人员?
周立显洗完澡出来,从身后**住**,**了****耳朵,“小娘子,空手套白狼这一招我什么教你的?”
苏微摇头,“没有,你没教过我,我自学成才的。”
“不对,一定是你从我这儿****学来的,看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你光荣的楷模。”
“****的,你真自恋。”苏微说。
“油嘴滑舌,”周立显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肩膀,“去洗澡,待会儿水凉了可不好。”
苏微“哦”一声,跳下沙发,到卧室找睡衣。
不知道是因为热水澡泡得太久,还是缺乏锻炼的缘故,把脏衣服塞到滚筒干洗,猛然起身时,头晕得厉害,苏微扶着墙壁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
周立显喊**,不见**答应,走进来看到**面**倦怠,脸上没有一点儿**丝,连忙把**搂入怀中,“微微,你哪里不舒服?乖,快告诉我。”
“……唔……头晕,可能是轻微低**糖。”
“这可不行。”周立显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怎样?”
“好。”
**睡觉的时候,周立显看着怀里安静的睡颜就想:这人可真够大意的,明明已经有两个月“姐**”没来了,偏偏没发现,偏偏无动于衷,继续工作。
这可不成啊。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让**老老实实待在家待产。
这么决定以后,周立显又想起郊外的房子,连婴儿房也装修好了,就等着他们**时间搬过去,给**个惊喜。
周立显喊了一句,“微微。”
“嗯?”
“既然身体不舒服,明天干脆请假得了,这样不好么?”
苏微睁开眼,拧着眉,“只是低**糖而已,平时多注意补补,为什么要请假?”
“……”周立显无言。
第二天的早餐是山药炖猪脚,苏微看到高压锅内满满的一锅,实在拿他没办法。
周立显气定神闲地看着**,笑,“呵呵,大补嘛。”
苏微看着盛到骨瓷碗中的炖猪脚,浓汤上扑满了油花,让**心内莫名地掀起一阵汹涌,“我不想吃,好油腻的样子,看着就很腻人。”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吃两碗再去上班,第二请假呆在家喝光它。”
苏微气噎,闭着眼睛,强迫自个儿喝下去,才换上套装去上班。
这一路坐周立显的车去单位,其实道路并不颠簸,可偏偏气**翻涌得厉害,刚刚吃过的猪脚啊山药啊牛奶馒头啊全部涨到喉咙,很想很想全部吐出去,清胃。
周立显伸出手,握住**的手,和**说,“我说啊,苏微,从今天开始,你的一日三餐都要和我一起吃,你听到没?不许有意见。”
“你工作不忙么?”苏微强自压下胸腔内的汹涌,说。
“我要监督你三餐进食情况,告诉你,我**你,我非常**你,**你胜过我的家人。”周立显表情认真,说得极轻极慢,生怕**错过他心里的每个字。
☆、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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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微即将二十五岁的时候做了周立显的**子,不久后的三个月,**被测出怀孕。
那之后,周立显几乎每顿饭都陪着**一起吃。无论再忙都会驱车到单位接**下班。甚至在郊外给**添置了一处房产,里面每个装潢都是周立显**自参与设计的。
那个房子在三环外的山脚处,是一栋三层类似花园洋房的老式建筑,院子里种满了老梧桐,花园里有各样颜**的月季,有专门的地下车库和储物室,书房除了满目的书柜还摆放着阿波罗石膏像,在书房的隔壁有个小夹间,放置了一个木制愤怒小鸟的宠物屋。书房右侧,则是婴儿房。
婴儿**、积木、拼图、学步车等一应俱全。
可以看出周立显是真的用心了。
虽然苏微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搀和了金钱、权势、**体、利益之类的众多牵绊,但还是被他这样周到的体贴打动了。
那时候,**想:他给**带来平静和温柔,**一定要有所回馈。
周立显边走边说:“该添置的差不多齐了,你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给我说一声,我再重新归置。”
“没有,挺好的,辛苦你了。”
周立显坐到大厅三角钢琴边,掀起琴盖,拨弄出一串音符,向**伸出手,“过来。”
苏微坐到他腿上,轻声问,“什么事?”
“你得答应我。”周立显看着**,说,“临近生产的三个月,必须请假,待在这儿待产,这一点你必须答应我。”
“孕**只有两个月产假哎……”
“咱们有特权,不用白不用,用了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周立显说。
“好。”
目标达到了,周立显松了口气,接下来就该想办法弄点事儿,让**厌倦工作,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十月底有雨,北方的雨特别冷,落到身上凉到骨子里去。还好冷雨只淅淅沥沥地下两个钟头立时停了。
周立显陪苏微吃完中饭,将**送到单位后,驱车到郊外的高尔**球场。随行的还有廖严,驾着路虎,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在高尔**球场约见的两个白人,都是犹太籍的富商,蓝眼睛,卷曲的金发,穿着名贵的衣服和皮鞋,说着一口地道的**国腔,大拇指上的钻石和婴儿拳差不多大小。
周立显一边和他们打球,一边和他们商量投资实验室的事,这一路在绿茵场走走停停,凭风而立。
“中药的利润是百分之七十,我们现在用中药补充营养,用中药**身体,用中药去除身体的病痛,我们还可以开发一些中药附属品,比如开发中药**容。”周立显看着他们,说,“要知道,**容业使用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多数是化学添加剂生成的,中药**容用品和它们不一样,纯天然的,也就是说,那些用于**容的药品是可以食用的,可以保证质量安全,绝对没什么副作用发生。”
“前期实验工程的预算是多少?”老外问。
“如果投入到临**,包括征用研究人员的费用,实打实的,不过三千万。”
“三千万,我们只能投资一半,另一半我们要求苏氏参与。”老外说。
“那当然。”周立显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却想,苏家绝对不会参与,苏有民那只老狐狸要是参与的话,就不会派他来做免费劳力了。
苏有民把这单生意**给他,看起来是放权,实际上是考验他的忠诚。
周立显虽然心里有意见,脸上却不动声**,微笑地伸出手,“合作愉快,我们为您安排了中医疗养的spa,您打完球一定得去好好享受。”
苏微吃完中饭,回问诊室,孙志远坐在那儿等着**,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见到**,张口说,“小苏,药品倒是没什么问题,其他分店从我们这儿进货越来越多,我们的库房作为制药商和店铺的中转站,目前最大问题就是库房不够用。”
苏微坐到椅子上,拧着眉,看他,“你们是怎么划分仓库管理的?”
“需要冷藏的药品放到冷藏库,其他一律放置到地面仓库。”
“这样不行,提货的时候容易发生错误,最好能把地面仓库划分一下区域,这样可以省下不少空间。”
“怎么划分?”孙志远问。
“用标识牌标志一下放货区域,到达西安的干燥药品,一律放在西安区,发往南京的则是放到南京区,以此类推。”
“可这样省下的空间还是很小,不足够用于接下来大量药品的放置。”
“可以考虑重新租用仓库。”
“租用的仓库必须离我们诊所近一些,不能离得太远。”孙志远看着**,犹豫了一下,说,“我找到周边的地面仓库,只有一家比较符合我们的要求,可他们开出的仓库租用费是每年五十万,比我们的仓库费用高出两倍,而且他们不提供冷藏库出租,实际上他们是有冷藏库的……”
苏微**额,“那家仓库的老板,你知道是谁?”
“姓周。”
“周?”苏微笑了笑,“叫什么名字?”
“周立显。”
苏微笑起来,“我知道了,这件事**给我,我明天给你答案。”
孙志远走后,苏微拨电话给周立显,第一通没人接,隔了半小时再打第二通,依旧没人接。
这时有预约的病人前来问诊。
病人是个不满四十岁的中年人,体型消瘦,坐着轮椅接受诊脉。
苏微用听诊器试听肺部的声音,杂音非常严重,像是破旧鼓噪的风箱。用手指略微触碰胸前密密麻麻的红黑**疱疹时,病人会立刻喊痛。
问病人要来病历来看,注明是肺癌晚期。
不知道是已有孕身,还是母性使然,苏微在判定这人接受化疗服用过大量大麻止痛的同时,心里对这人也有怜悯。
肺癌这种病,早发现早好。中期的时候,大不了切除肺部,到了晚期,癌细胞扩散,这人基本上就无药可医了。
苏微开药方的时候,心底还是有顾忌的:不能把将**的消息告诉病患,因为现在的患者还有求生的意志,如果下达病危通知,就算彻底毁了他生存的希望。
而中医能做到的是调理,让这人多存活于世两三年。
最多两三年。花费也是巨额数字。
开了药方,让病人家属前去药方拿药,苏微坐在位子上认真看病历。
病历上有记录,前一家接诊的中医诊所:祥和。
苏微上网查询“祥和中医诊所”信息,注册资金两千万,法定代表人:子墨。
到茶水间冲茶的时候,想起祥和中医诊所,想起子墨,想起子墨判定为必**的病人却来**这儿问诊,串联起来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心里却隐隐不安,预感非常不祥。
回到问诊室,值班的护士见到苏微,便笑说,“苏医师,刚刚有电话找您。”
苏微按照来电显示的号码拨回去。
周立显在那端,笑说,“**人,一日不见甚是思念,打电话给小生,聊以慰藉相思之苦么?”
“别闹,我找你可有正经事。”
“什么事,你说,我听着。”
“我在三环看中一个地面仓库,想租下来,问问你同不同意。”
“同意啊!”周立显说,“怎么不同意?你拿主意就好,怎么来问我意见?”
“户主是你,持有人是你,我不问你,问谁去?”
“唉,等等,怎么可能是我?我不记得我有地面仓库。”
“离三环立**不远,有地面仓库,附带地下冷藏库。”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周立显回道,“那块地儿早让我过户给周舟了,那阵子特忙,把过户手续给忘了。”
“我们内部商量一下,你手下留情,地面租金十万一年,冷藏库的租赁费另算。”
“什么十万啊?算了吧,都是自家人,我去和周舟说一声,把仓库给你,**握在手里也干不出正经事儿。”
苏微抿嘴,笑了笑,“谢谢相公。”
“不客气,**人。”
挂断电话没多久,廖严开车过来送库房的钥匙。
下班之前的两小时,苏微坐着孙志远的车到三环外看地面仓库。
临近郊外,倒不偏僻,刑警大队也在附近,不必担心药品安全问题。地面库房的占地面积有近一千平,负一层是冷藏库,可以用来冷藏低于恒温的药品。
“新进的医疗器械有些大,也很沉,人工搬运非常费力,这一点我们可能要请搬运工来运货。”孙志远说。
“可以,搬运工的话最好是本地人。”
“……”孙志远有些为难,“本地人不太可能从事这种体力劳动,而且基本上没有假期,有时候那些运用于临**的医疗器械非常庞大,两三个人一起合力都不一定能搬得动。”
苏微想一想,说,“那就买一辆叉车吧,搬货用的叉车,那样可以减去一些必要的劳力劳动,再去网站和人才市场贴招聘启事,要本地人,一周休假一天,薪资开在三千左右。”
“好的,我记住了,会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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