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这才看清小王爷的相貌。这小王爷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俊朗挺拔,但气质明显比长相更成熟一些,毕竟是王公贵族的后代。
小王爷请许辰坐下,亲自为许辰斟茶,才道:“方才看见皇姐夫在那人群中遇到了什么事?”
许辰正襟危坐,尽量掩住尴尬,含糊道:“没事,那边人太挤而已。”接着便道:“小王爷如此雅兴,也来看这花魁么?”
“只是闲来无事,这京城的花魁天下闻名,便过来看一看,这不,一眼便瞧见姐夫啦。”
许辰心想这小子眼真尖,想着刚才糗事若是被他了解到,那就太没面子了,不过许辰对于自己的名声也是无奈了,刚才这女贼反杀的很彻底,如果不出意外,明天自己肯定又得上“坊间早报”的头版头条,比如,“你听说没,新驸马昨儿个在大街上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就是那个在大婚时被公主关起来的驸马么?你说这人也真够惨的,实在是憋不住了偷起野花来,还闹个满城皆知,这驸马又要遭殃了!”
哎,心里暗叹一声,自己堂堂武状元兼职驸马,何等高贵,何等气派,却落得这副名声。其实许辰心里倒也无所谓,有一句话说的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但他现在是无路可走,流言倒是小事,关键是若被那公主知道了自己当众调戏妇女,就凭她那母夜叉的脾气,自己肯定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股寒意袭来,脑子里想着公主把自己五花大绑放在滚烫的放满食料的大锅里,不停地往锅底添柴加火,还不时拿着勺子舀起锅里的汤,尝尝咸淡,[]!!许辰忙一个打了机灵,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太特么可怕了!
小王爷倒没注意许辰的动作,接下来两人便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当然许辰只是随口附和,不过许辰对于这位小王爷倒是颇有好感的,从他说话的语气以及细微的动作,许辰觉得这位小王爷是比较平易近人,起码没有架子。
两人说着话,紫儿便是站在窗户前往那斗花魁的场地看去,过得不久,小王爷便又要给许辰斟茶,许辰也是忙起身意思意思,便听小王爷道:
“我就开门见山吧,我从小对习武很感兴趣,便是想皇姐夫能教我一套拳法,不知姐夫可否答应?”
小王爷也是自小痴迷于武功,儿时的梦想便是成为武林第一,偏偏李成器又对他宠爱有加,便任他玩乐,对于玩乐一事李成器看的开明,小孩子么,玩很正常,但对于其他方面李成器对儿子要求严格。
小王爷已经拜过三位师傅求学武艺,但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平庸之辈,根本学不到什么“飞檐走壁”之类的旷世绝学,不过求学之路何其漫长,所以当他得知驸马是武状元时,重新燃起了儿时的梦想。
所以他就来了,小王爷只是在许辰与公主成婚那天见过一面,这几天小王爷也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向这位姐夫表达自己的愿望,他此行不达目的不罢休,谁成想今天这么巧,竟是能在人群中看见他,便将其请了上来。
许辰听完小王爷的话后,几乎将喝到嘴里茶水吐出来。果然该来的总会要来的。
其实扮演“许辰”这个角色很简单,这个人没什么朋友,没什么家人,又没什么背景,自己完全得心应手,但许辰最怕的一点就是,自己是个堂堂贺朝的武状元,也就是武功最牛逼的那个,如果有人兴起让自己表演几套拳法,找自己单挑,那不得露馅啊。
这小王爷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跟自己学功夫,其痴迷程度可见一斑,可是自己几斤几两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功夫,就是扎马步都撑不过五分钟。
但是现在许辰也不能拒绝,毕竟人家是皇室,天下都是他们家的,哪能拒绝,况且光是一个公主就已经够让自己受得了,他可不想树敌众多。
这让许辰进退两难,自己什么都不会怎么教啊,但转念一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打肿脸充胖子。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也要上高速。
如果自己真给这位小王爷当师傅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自己有了一个帮手,那个母夜叉也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宰割自己,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已经浮起笑意。
“这个好说,若是小王爷想学武的话,便到府上来就是了,反正我也是闲来无事。”徐辰说道,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要不然教这位小王爷一套“太极拳”?只不过自己招式都忘得差不多了,但口诀记得清晰,这也能够唬他一阵的。
“真的?”小王爷眼前一亮,似乎对于许辰这样爽快的回答颇为喜悦,许辰也立即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小王爷忍不住叫道,情绪明显激动的很,要知道,自己面前的可是武状元,说他武功天下第一也不夸张,而正是这么一个人要教自己功夫,感觉简直太棒了!
接下来两人的话题便扯到武功上来,许辰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功夫有没有达到飞檐走壁,轻功水上漂的境界,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和小王爷天南海北的吹嘘,小王爷显然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对这位准师傅佩服的五体投地。
茶水之后,已近中午,茶楼的旁边便是酒楼,小王爷便是请许辰去吃了一顿,两人聊的颇为投机,或许是这段时间除了紫儿之外,许辰很少和人交流,两杯酒下肚后,这师徒二人便称兄道弟,相见恨晚。。。。。。。。。。。。。
夜幕。
安义公主府。
前院的客厅里此刻坐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
坐着的这位就是前边提到的梁国公主李彩儿,不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显得异常愤怒的正是安义公主李霜儿。
李彩儿来驸马府是给霜儿报信来的,顺便出谋划策,她知道赵婉对此消息肯定无从得知,那些下人们可不敢乱说的。
所以,当霜儿从李彩儿口中听到“驸马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时,顿时火冒三丈,嘴上愤愤的嘟囔着什么话。
好像是“这个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