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霖:“你也可以不压。”
季白眼尾翘着,“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要是不压着,我现在得怎么解决?”
牧霖憋了半天才说:“只能一根。”
季白摸了摸兜,没摸到烟盒跟打火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掉了。
还是牧霖回房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一盒烟跟打火机。
季白看牧霖手里的烟还没开封,问他:“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烟了?”
“不是我抽的,是别人给的,”牧霖拆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食指跟中指夹着烟,不太熟练地送进嘴里,咬着烟头含含糊糊地说:“不是你抽的牌子。”
牧霖刚准备点火,就被季白连烟带火抽走了。
牧霖含过的烟蒂还是湿的,季白捏着烟头叼进嘴里,舌尖还在上面舔了舔,没别的味儿,还是烟草味,他点着火抽了一口。
“我不挑。”季白吐了个烟圈。
他又抽了一口,想到上一世,每次上完床,牧霖都会抽一根烟,还会把抽了一半的烟硬塞进他嘴里,让他抽一口才算完。
季白学着上一世牧霖抽烟的动作,手指夹着烟,把烟头送到牧霖嘴边,“一口。”
牧霖张开口,咬住烟头,也抽了一口。
他不是第一次抽烟,以前也好奇过,在校门口的烟酒小商店里买过一回最便宜的烟,当时他买的那种烟实在是太冲了,他就抽了几口,现在也还是不适应,被那股突然的辛辣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季白也就让牧霖试一口,没准备让他抽,他自己也只是抽了一半就把烟摁灭了。
半根烟灭了一半心头火,季白吆喝着让牧霖帮他洗澡。
牧霖收拾了桌子,又把小板凳跟一个大一点的盆拿进浴室。
季白的腿不能沾水,不能淋浴,牧霖在盆里放满水。
季白脱了衣服坐在小板凳上,他一直都很白,灯光下显得皮肤更加透亮,身上的肌肉也是浅浅的,还是满满的少年感。
他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还曾嫌弃过这样的身体,太瘦了,也太单薄太单调了一点。
但牧霖眼里却正好相反,跟刚刚的吻相比,身体是最直接的穿透。
牧霖洗了毛巾给季白慢慢擦,纤细的脖子,平直的锁骨,向下收紧的腰,季白穿着内.裤,包起圆润的臀线……
牧霖越擦越快,季白背对着他,牧霖又一次拧毛巾时,盆里的水不小心溅到季白大腿上。
“没弄到你腿上吧?”牧霖紧张地去看季白包着纱布的小腿。
季白一扭头,一眼就瞥到牧霖裤子中间,已经顶起来了。
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却还是想捉弄一下牧霖,“牧霖,我们现在要不要试试?”
季白问完,牧霖耳垂跟脖子肉眼可见地飘起红,像今天下午他在路上看到的落日红云。牧霖拧干毛巾,给季白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强装淡定地扶着他回了房间,又认真地说:“等你腿好着……”
宝子们甜点了吗?赏个海星吧,谢谢啦
这回你一定可以的
“我这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拆线。”季白成天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自从牧霖说要等到季白腿好了才行,季白现在对拆线的幻想,总是带了那么点儿不一样的心思。
而他每次这么问牧霖,也都夹杂着撩人的意味。
牧霖也总不正面对着季白回答这个问题,背对着他说:“医生不是说了吗,看恢复情况,至少得十天半个月的才行。”
“要半个月,”季白自己砸么了一下时间,“半个月正好,半个月之后我要去外地领个奖,我还没问具体周几,如果是周末,你跟我一起吗?”
牧霖:“什么奖?”
季白:“我前段时间参加了一个珠宝设计大赛,主办方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领个奖。”
“去哪儿领?”
“临城。”
临城离他们这很远,大概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牧霖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牧霖以前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省,初二那年他参加了一场数学竞赛,带他去的是他当时的数学老师,考试前一天晚上坐上大巴车,晚上到了就住在考点附近的宾馆里,第二天上午一考完,数学老师带他四处转了转,当天下午就回来了,总共二十四小时不到。
“去几天?”牧霖问。
“这要现看,我还没问具体的安排,估计不会太久,来回顶多一个礼拜。”
“准备怎么过去?”
“主办方说给我报销来回车费,火车,或者飞机都行……”
季白顿了顿,又说:“可以带家属。”
季白在家属两个字上着重咬着音,看着牧霖,牧霖倒是很喜欢“家属”这两个字,已经很久没人自称是他的家属了。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想跟季白一起去。
季白也看出来了,隔空摸摸自己的腿,“赶紧好。”
三天之后季白拆了纱布,纱布一拆,那道疤没了遮挡,每次一瞧着腿上缝针的疤,季白心里都是一阵突突。
原本又白又长又直的腿,现在多了一道难看的疤。
天也越来越热了,季白总想穿长裤子遮一遮,但是布料摩擦着小腿上的伤口,还是挺疼的。
牧霖不让他穿长裤,季白就在家里待着,白天牧霖上课,中午回来一趟给季白送个饭,晚自习中间时间太赶,季白不让牧霖来回跑,但牧霖一下课还是从学校跑着出来,吃完饭再跑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