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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贰柒☆重要消息(1 / 1)

桑达频频看表,烦躁不安地把火发到虾嘎和尼莱身上,“你们老板怎么回事,让一屋子人等她一个人”。

虾嘎憋屈地望了眼楼梯无处说理,的房子,未经允许,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随便乱闯,更何况楼上是非请勿进的禁区。jiva大小姐太实心眼儿了,咋能一点儿也不见外呢,在外做客,跟在自己家似的。

小女仆莲雾插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人呢”。

尼莱被怼得无言以对,jiva大小姐原本就我行我素,极老板不也拿她没办法吗?

支颐独坐,浑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好像与七嘴八舌的众人分隔两个世界。

婵美看他毫不关心大家争论的内容,不禁有些失望,难道jiva大小姐自作主张他一点都不反感吗?哪怕批评一句呢,她心里也好受些。

楼梯处响起足音,大家停下谈话,抬起目光,不约而同地愣住了。祝愿扶着楼梯勾了勾唇角,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迈下楼梯,傲睨自若。

她穿了一套典雅的马术行头,黑色华达呢羊毛收腰西装内搭剪裁利落的白衬衫,下配黑色紧身马裤,脚蹬长筒马靴。左手抱着硬质圆顶骑士头盔,右手握着一根镶嵌了大颗钻石的马鞭,举手投足充满了王者风范。

桑达想到中国的一句歇后语,唱戏的穿龙袍——成不了皇帝,但jiva养尊处优的做派完全不像假装出来的,看得出她不缺钱,不需要为了生存过刀口舔血的生活,由此可见违背常理一定有诈。

她到底是什么人,卧底的差佬(警察),还是三和帮其他人的内鬼?

可都不符合啊,难道她真是丁英的女儿?

无论她是谁,总归路子有点邪。

“老板”,桑达走到身边,附耳说:“我觉得jiva很可疑,小心她耍花招”。

祝愿踱步过来,笑着抬抬眉毛,“悄悄话讲那么大声,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桑达瞪她,“你知道就好”。

祝愿不搭理他,把头盔和马鞭交给虾嘎,径自坐到对面,丝毫不掩炫耀的神气,“我这身骑马穿的衣服由英国伦敦萨维尔街最棒的裁缝纯手工制作,内衬绣着我的曾用名之一,colleen·chai,包括我的袖扣上同样镌刻了这个名字的印记”,说着指了指梵克雅宝的袖扣,“看到没有,c&的拉丁文标志,在圣经中,666是魔鬼的象征数字,但我这个人向来百无禁忌,就选在那一天做了这套骑士服,你可以去查奢侈品牌的高端客户资料,求证我说的话和我本人是真是假”。

自从潜伏金三角,她都没时间扫货了,只能拿旧衣服充数,生活着实艰苦。祝愿同情了自己一把,站起来,吩咐尼莱备车去沙惕的马场会合谭雅彤。

小女仆莲雾冲jiva大小姐的背影撇了撇嘴,“装腔作势”,转头眉飞色舞地对婵美说,“小姐,女二号走了,她不会跟你抢主人的车了”。

婵美偷偷看了一眼,抿嘴甜笑。

沉吟不语,桑达拿不准老板的态度,依他的意思,管jiva哪根葱,直接处理掉,以免留下隐患。

“老板,不如……”,他做个挥刀砍人的动作。

“桑达,不是我高看jiva,你有把握一次除掉她吗?”,眼含笑意,把人的生死说得稀松平常。

桑达闷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和jiva交过手,应该清楚她有很深的搏击底子,身边的两位外籍保镖也不是泛泛之辈,对付她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况且沙爷把她托付给小威尼斯人,她一旦出事,需要负责的是我们,所以,一动不如一静,再等等”,起身,“走吧,沙爷估计快到了”

老板都发话了,桑达自然不敢违抗。

四人乘坐同一部车,驶往距离娘水镇不远的马场。

路上,桑达问,“老板,不是说好小辈们聚会,沙爷怎么也来了?”。

望着窗外飞逝的古塔残影,沉默良久说:“沙爷要见老挝的一个重要人物,会面地点安排在他的私人猎场”。

桑达一惊,双手差点离开方向盘,他迅速看了一眼,“沙爷亲自出面,看来这次谈的是大生意”。

“同行的还有肖慎之”,补充说。

“肖慎之那只老狐狸!?”,桑达诧异,“他帮沙爷打理大陆的生意,一向深居简出,这次现身,莫非老挝那边的人和大陆有关系?否则不需要肖慎之出面呀”

敲击膝盖的手指收拢成拳,又缓缓放开,五年,毒蛇终于出洞,路到尽头,是时候破局了。

祝愿降下车窗,回头看跟在后面的防弹车,忍不住翘起嘴角,上车前她故意靠近说话,观察他有没有注意她带在身上经过伪装的偷拍设备,结果谨慎如他都没发现,那么其他人更不成问题了。

抬起手腕,在手表边缘的螺帽处按了两下,表盘内数字12正下方的针孔摄像头闪烁一下,进入待机状态。另外她挂在脖子上的项坠中藏着一个微*型*窃*听*器,只要保证一台器材正常工作,今天搜集情报的任务就能圆满成功。

她在国外大学读的通信工程专业,动手改造监控设备一点都不难,不过天才也有短板,比如阅读,文学性的书籍她一本也读不进去,相应的写作能力也不怎么样,幸亏卧底不用写报告,不然麻烦死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天才,哈哈哈。

缅北高原的风挟着凉意吹来,车子一路驶进沙惕的马场俱乐部,所经之处绿草如茵,空气清新如洗。

祝愿让尼莱虾嘎把车开到停车场,她自己下车慢慢往马术训练场溜达,权当散步。

她边走边伸懒腰,不得不说,的度假屋舒适度为零,那床硬的跟地板似的,睡得她腰酸背痛腿抽筋。

最好活动开筋骨,不然等会儿骑马会更受罪。

身后有汽车一直按喇叭,明明路很宽阔,哪个不开眼的找事呢,祝愿回头怒目而视,看到桑达手握方向盘,冲她嚣张地挑了挑眉。

这是要搞事情啊,意识到不对劲,祝愿向道路旁边闪避,桑达脚踩油门,车子突然加速,几乎擦着她窜了出去,车轮碾起的泥点子溅了她一身。

“**u”,祝愿朝远去的车屁股竖中指。

桑达看着倒车镜中气得跳脚的jiva乐不可支,“臭丫头,看你还怎么狂,吃土吧”。

小女仆也笑得肚子痛,“小姐,jiva大小姐变成土人了,她今天别想出风头了”。

“莲雾,不要取笑别人”,婵美说完偷觑的脸色,听到她将jiva大小姐归为无关紧要的人,他也没有任何表示,可见确实没把jiva大小姐放在心上。

虾嘎和尼莱停好车,转头找到老大,看她一身土,忙问:“出什么事了?”。

祝愿连声呸了好几下,直到嘴巴里的土腥味儿散了才说:“等着瞧吧,迟早我要把桑达揍个半身不遂,你们谁也别拦”。

两个手下相顾无言,他们依托小威尼斯人脚跟还没站稳,说句不好听的,寄人篱下,如果起冲突,那还有的混吗?

谭雅彤骑马过来,隔着围栏失声喊道,“jiva,怎么回事?骑马摔了?”,她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工作人员,一边摘手套一边说,“jiva,你先别走开,我从这儿出去陪你回更衣室换衣服”。

祝愿等谭雅彤出来,看她又想追问,摆摆手,“不是骑马摔的,有人开车不长眼,甩了我一身泥巴”。

谭雅彤替“闺蜜”恼火,“谁呀,不想活了?”。

“桑达!拽上天了”,祝愿提起他就来气。

“的疤脸手下?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谭雅彤感同身受,每次她找,那家伙都恶声恶气没有好脸色。

“不说他了”,祝愿转移话题,打听正事,“我听说沙爷来了,怎么没看到他老人家?”

“我爸上午要见一位老挝的重要客人,谈完事会去打猎,到时我带大家去猎场玩,顺便介绍肖叔叔肖慎之给你认识”,谭雅彤说。

“肖慎之,听名字……他是中国人?”,祝愿问。

“嗯,肖叔叔以前在中缅边境做警察,辞职后到金三角帮我爸做生意,可以说,除了丁英叔叔,他是我爸最信任的三和帮成员”,谭雅彤毫无防备地揭了肖慎之的老底。

祝愿摸着下巴思忖,这可是重量级消息,警察转行做坏人太要命了简直,他熟知公安的工作流程,一旦反水,破坏力可想而知,沙惕吸收他加入三和帮,看中的无非是他知己知彼这一点。

等等,在边境做警察,会是什么警种……武警、缉毒警察,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非常不妙,沙惕赚钱的生意中毒*品占大头,假如一个熟知警察侦查手法的“自己人”帮助毒贩逃避公安机关的检查、打击,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境内贩运毒*品,会产生什么后果,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jiva,你想什么呢,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谭雅彤推她胳膊。

祝愿惊醒,看了谭雅彤一眼,“我在想衣服都脏了,怎么骑马”。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谭雅彤笑了,“我能看出你的骑装全世界只有一套,弄脏了没办法,你就先凑合穿我的吧,我有好几套”。

“那就谢谢了,我还挺想骑马的”,祝愿从善如流。

两人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又去马厩挑了匹马,重返马术训练场,看到桑达像小跟班似的的帮婵美牵马,左右瞄了瞄,确认没在名义上的妹妹跟前献殷勤,谭雅彤满意地收回目光。

“jiva,你跟了一天,他和婵美之间到底有没有事?”

祝愿策马慢跑,闻声扭头,“据我观察,对婵美就像哥哥对妹妹,他们之间应该没问题,话又说回来,你那么介意婵美干吗,我觉得她对你构不成威胁”。

谭雅彤踢了踢马腹,快跑跟上,“这么多年,身边就婵美一个女人,谁知道他俩有没有暗渡陈仓,换作是你,难道不会介意吗?”。

祝愿心说等你成了的老婆再介意不迟,现在八字没有一撇,介意得着吗?

谭雅彤自顾说:“jiva,你去找,替我探探他的口风,就这一次,帮我个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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