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的威严和气势还是无人能敌的,她一开口,众人都闭上了嘴,等着她问话。
见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陈轩的身边,柔声问道:“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明白了大家才好帮你出出建议。”
陈轩一拍脑门:确实,是自己没说清楚,也怪不得别人。
于是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重点的描绘了蚊道人救下帝俊的事迹,听的女娲是连连点头。
听完自家夫君的话,她冲着蚊道人福了一福:“女娲多谢蚊道友,救下我那帝俊大哥。”
蚊道人被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使不得,使不得。娘娘千万不要对小人如此客气,小人实在是当不起,当不起啊!”
陈轩手微抬,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就将蚊道人给扶了起来:“站直了,她这一礼是谢你救了她大哥,这是应该的。我娲皇宫中人,恩怨分明,有恩必偿,有仇也是必报!”
女娲点点头,很是赞同夫君的话:“你救我帝俊大哥的时候,还没有被收入门墙,所以这一礼,你是当得的。”
见女娲如此好说话,对自己又是和蔼有加,蚊道人心中的惶恐渐渐散去。
女娲又接着柔声说道:“虽然你在洪荒之中薄有恶名,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只要你以后能遵守夫君这一系的门规,就再也没人能动的了你。可是……”
说着,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可是,如果你为非作歹,违背门规,那就是我,也保不了你。要知道,举头三尺有天道。你的一举一动都是落在了天道的眼中,也许你一时之间没有因为恶行受到严惩。可那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当结下的业力足够多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记住了?”
女娲的话让蚊道人全身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甚至将他背后的衣服都浸透了,整个人就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以前的他,性子暴戾,伤害了不少的洪荒生灵,甚至一度可以让小儿不在夜里啼哭——只要报出他的名字就可以了。
当初蚊道人对此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一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在洪荒之中闯出了一个偌大的名声。
可是如今听到女娲的话,顿时让蚊道人顿开茅塞,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以前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对着那小小的一片蓝天,就以为是整个世界,唯我独尊,谁也不服不忿。
现在再想起来当初,那是多么的可笑!
见大棒已经有了效果,女娲微微一笑:夫君教的法子很不错,现在就该上胡萝卜了。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洪荒亿万生灵自有一线生机。你能悬崖勒马,这很好。冒着危险救下我帝俊大哥,也说明你一点先天灵性未泯,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是,多谢娘娘指点迷津,弟子省得了。”
“不,这是你自己在自救罢了,和我没什么关系。从今往后,你就是祖安道人门下的第三代弟子。无论你做什么,可就不只是天道在看着了。明白了吗?”
“是,弟子明白。”女娲说一句话,蚊道人就磕一个头,“多谢娘娘。”
他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是好话,什么是歹话——要是真看他不顺眼,女娲随便甩甩袖子,自己在下一刻就会化作灰灰,在这洪荒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就如同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可如今却是对自己谆谆教诲,一片苦心溢于言表,如果自己再不醒悟,那岂不是和畜生一般?
蚊道人知道,自己最大的难关已经渡过了——虽然一开始女娲对他是厉声厉色,可那也是有的放矢,到最后又有了一丝勉励在内。
见女娲说完,陈轩笑呵呵的说道:“好了,不要弄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对你喊打喊杀呢。”
然后他扭头看向了冥河等人:“好了,现在该说正题了,你们谁愿意收他为徒啊?”
“事先说好,不收不行。是谁我不管,但是必须得收!”
见陈轩那满脸的“你们不收就是打我的脸,不收个试试”表情,冥河和红云还有镇元子就觉得有点牙疼。
陈轩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绝对没有挽回的余地,今天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
可是该谁收蚊道人这个徒弟呢?
冥河想了想,冲着陈轩说道:“老爷,这个事情我就免了吧?我身为您的大管家,一天天忙得事情那可是海了去了,哪有时间教徒弟啊?”
“如果让我收了蚊道人,那岂不是耽误了他?不妥,不妥。”
看着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的冥河,陈轩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倒是也很有道理,于是又看向了红云和镇元子。
镇元子面如土色,连忙举手说道:“恩师,不是弟子不想为您老人家分忧解难。可弟子也才入您的门下不久,这一身功夫还没有修到家,哪里敢收徒弟啊?”
陈轩觉得他这话说的也挺有道理,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红云的身上。
红云就如同针芒在背一般,全身都不自在,可是冥河和镇元子都已经把话给说完了,你让他还说什么?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红云硬着头皮,上前说道:“为恩师分忧,弟子责无旁贷,弟子愿意收蚊道人为徒。”
陈轩见他答应下来,心里很是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做的为师都看在眼里,为师不会忘记的。”
事已至此,红云也只得说道:“是,多谢恩师。”
冥河见事情完美解决,不由得心中大定,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建议道:“老爷,红云师弟收了徒弟,您这一系开枝散叶,我看不如您借这个机会,讲道一番如何?如果您……”
冥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陈轩恶狠狠的眼神就瞪了过来,就好像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