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苏宗师指手画脚?”听到雄伯的话,阎骁顿时面露寒光。
原本他对段家的态度,便颇有些不满,现在又冒出个老家伙,竟然敢对苏铁出言不逊,他彻底忍无可忍。
只见他爆喝一声,朝着雄伯便砸出一拳。
“嗷!”
由于抱着一击必杀,震慑整个段家的念头,所以阎骁的这一出手,可谓是倾尽了全力。
随着他一拳挥出,虚空立刻出现一道近乎于凝实的黑虎,朝着雄伯便飞扑了过去。
就见那黑虎张牙舞爪,看起来异常凶猛,仿佛瞬间便能将一辆轿车撕成粉碎。
看到这景象,站在一旁观望的的段家众子弟们,立刻吓的惊慌失措,纷纷只觉得双腿发软,不断朝着四处逃窜,有几名体质较差的,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只能抱着脑袋,不断发出惨叫。
倒是雄伯仍旧是稳坐钓鱼台,只是饶有兴趣的望着阎骁挥出来的这一掌,玩味道:“不愧是流传了数百年的拳法,清河阎家的黑虎拳,看起来果然勇猛凌厉,锐不可挡啊。”
“呵呵,既然知道黑虎拳的威力,那还不速速向我们苏宗师道歉?”见雄伯点出自己这一招的名字,以及精妙之处,阎骁颇有些得意。
雄伯却只是轻轻摇头,叹息道:“可惜只是看起来勇猛,实则就是花架子,街头斗殴勉强可以,真正放在武道界,那就是笑话。”
“你说什么?”阎骁脸上刚刚浮现的笑容瞬间收敛。转而眼神闪过一道寒芒。
刚才他对雄伯,只是有些看不惯,另外也想拿对方开刀,震慑段家众子弟,但现在对方竟然出言羞辱他家传的拳法,算是彻底激怒了他。
只见阎骁冷哼一声,原本想收敛一些的力量,瞬间全部朝着雄伯便爆发了出去。
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黑虎掠过之处,瞬间化为一片废墟,连放置在二人央的一块大理石摆件,都直接粉碎。
见此情形,围观众人皆都是一脸惊骇。
甚至就连段昌盛都忍不住轻捋胡须,锐利的目光不断在阎骁身上扫视,心暗自感慨,就对方这一招,即便是他,恐怕都不敢硬接。
“我说你这一招,就是个笑话。”雄伯仍旧气定神闲。
只见他不屑一笑,接着猛的一挥手,就见朝着他飞扑而来的那黑虎,居然就像是纸糊的一般,瞬间化为粉碎。
雄伯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再次轻轻一挥手。
就见正一脸茫然的阎骁,仿佛被卡车撞击了一般,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数米远,最后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这才跌落在地。
看到这一幕,全场瞬间一片死寂。
堂堂南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先天期的顶尖强者,竟然被雄伯两招解决,着实把他们给惊到了。
若是放在以往,他们或许还能接受,毕竟阎骁的实力到底如何,谁也不清楚,可刚才阎骁那一招黑虎拳,他们可都看在眼,绝对称得上当世强者,现在却被轻易击败,雄伯的实力,他们实在不敢想象。
短暂寂静,站在一旁观望的段家众子弟们,立刻发出阵阵喝彩。
“雄伯前辈真不愧是仁义无双的豪杰,为了我段家的事,不惜拔刀相助,不像某些鼠辈,只知道趋炎附势。”
“何止是豪杰,雄伯前辈堪称武道的泰斗级人物,有他出马,一定能好好教训一番那姓苏的小子。”
段家众子弟一边议论着,望向雄伯的眼神,皆都充满崇拜之色。
原本见雄伯年事已高,他们心还颇有些担忧,现在看到对方轻易便将阎骁重伤,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甚至此刻在他们心目,雄伯就是他段家的救星。
看到这景象,雄伯面露得意之色,他轻笑一声,接着再次望向苏铁,冷声喝道:“姓苏的,我念你修为不易,马上滚出段家,我或许能饶你一命,你若是不识好歹,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
毕竟是先天巅峰,实力无限接近于宗师境界的顶尖强者,他看似只是极为普通的一声呵斥,但随着他话音一落,整个议事大厅内,却立刻响起阵阵回音,悬挂在房梁上的红绸带,更是无风自动。
见此情形,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的阎骁,脸色瞬间又是一白,祝平生更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神情闪烁着浓浓的忌惮之色。
苏铁面色始终平静,只是抬头将雄伯注视了一眼,淡淡问道:“你是何人?”
“苏宗师,雄伯前辈乃是鬼巫一脉的大长老,也是武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不等雄伯回应,站在一旁满脸激动的段昌盛,强稳住心情,淡笑介绍道。
“你说他是鬼巫一脉的大长老?”听到段昌盛的话,阎骁似乎想到了什么,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又是一阵暗淡。
见状,苏铁不由有些好奇,笑着问道:“鬼巫一脉的大长老怎么了?”
“苏宗师,您有所不知,据我了解,鬼巫一脉的这位大长老,几十年前便已经是先天巅峰,如今距离宗师只差半步之遥,实力堪称恐怖,加上鬼巫一脉那诡异的招数,即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宗师强者在他面前,也不敢有半点轻视。”祝平生赶忙介绍道。
“不错,我也听说过,鬼巫一脉的这位大长老实力极为强悍,早些年曾在天净山与天师道的李真人斗法,面对李真人修炼一个甲子的雷法,他非但毫发未伤,还将李真人重伤。”阎骁也赶忙附和道。
一边说着,他又将雄伯深深的注视了一眼。
他可记得,当时在天净山与雄伯斗法时,那位李真人可是已经步入了宗师境界。
凭借着先天巅峰的实力,重伤宗师,这在整个武道界,那都是极为罕见的事。
他总算明白,为何对方能硬抗他的黑虎拳,而且轻易便能将他重伤,因为对方的实力,实在是远胜于他。
连宗师都能重伤,又何况他一个先天期。
“呵呵,真是没想到,已经十多年了,还有人记得老朽的那些事,既然如此……”听着阎骁二人的议论,雄伯脸上傲然之色更浓。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望向苏铁,沉声道:“小子,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出段家,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老夫欺负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