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笑着道:“嗯!去假日花园酒店喝咖啡,咱们也都腻了,去君悦怎么样?要不凯宾斯基,新开的,听说那里的意大利通心粉很不错。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一顿饭想把我打发啦?”
现在尚庭松和我在一起,已经逐渐放下架子,变得越来越轻松了,他装模作样的怪叫一声,道:“我这个县长的面子也太不值钱了吧?不成!”
“那行啊,只要帮我把事情办成了,我给你拿两万佣金,问题是,你敢要吗?”
我故作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共产党人任何时候都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尚县长,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吧。”
被我的调侃打击得没有半点脾气,尚庭松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小子,是把你尚哥吃透了,不行,再怎么着,也得给我添一顿咖啡。”
“行行行!你堂堂一个大县长,怎么整天琢磨着敲榨下属一顿饭呢?我们干部的思想要都是这个层次,林安县的经济怎么能发展的起来?”
我负手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笑着道:“我建议,常委们应该好生考虑一下如何提高我们干部的素质,维礼部长,这一点希望你在下一次省委常委会提出一个可行性的方案来,我要亲自过问,另外老林,纪委也要有针对性的对领导干部吃拿卡要现象作出安排部署,开展一次整顿机关工作作风的活动,放任这种现象的蔓延,会严重影响到党委、政府的声誉!”
我模仿着电视里的省委书记季成功的腔调、语气,铿锵有力的道:“我希望在在座的常委们都向青阳市委书记叶庆泉同志学习,学习他那种全心全意谋发展,一心一意搞建设的精神,唯有这种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精神,才能构筑起我们江州省经济腾飞的脊梁!”
尚庭松被我这一番表现逗得哈哈大笑,这个家伙的表演才能,不去演话剧、电影实在太可惜了,还把自己定位为青阳市委书记,不过这倒真的勾起了尚庭松的一些想法。
笑了笑,尚庭松正色道:“小泉,这一次你从青阳脱身到高速办工作,我看是一个相当难得的机会,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生拼搏一番,向你的领导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高速办现在虽然还是初创,百废待兴,但是,这正好可以展现你的能力,明年省和下面各市的高速公路建设的风声都已经吹出来了,想必你是我早知道了,如果你能在这事情干的漂亮,我想,领导们都不会视而不见的。”
“嘿嘿,尚县长,你别说,我当初之所以愿意来交通厅,是觉得这是个机遇,现在的确机会来了,只不过这个机会,变成了有点……干不好,我自然得灰溜溜滚回青阳去,干得好,像你说的,也许是一条康庄大道,背水一战啊。”我语气也变得有些深沉。
尚庭松满目欣赏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头,道:“小泉,没有压力,哪来的动力?好好干,需要我帮忙的,别碍口识羞,咱们兄弟之间,客气显得虚伪了。”
“尚县长放心,该劳烦你的,你是想推也推不掉,我脸皮可够厚,如说今天晚,得你管我晚饭了不是?”我顺势躺在沙发里笑道。
“你小子,不是才说该你请我么?”
尚庭松摇了摇头,笑着道:“走吧,正好今晚我请我的导师吃饭,你跟着混一顿吧。”
“导师?尚县长,你是在攻读研究生?”
我眨眨眼睛,这年头,要在官场混,似乎几样都不可或缺,年龄是个宝,凭少不了,尚庭松正当壮年,似乎也不大可能现在为本科凭而奋斗吧。
“嗯!不读不行啊,不过话说转来,虽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的这么去读一读,也还是能感受到一些新鲜东西,增长一点见识,值得。小泉,大学凭现在看起来还行,但是对你日后来说恐怕是个坎,我建议你再去拿一个研究生凭,这是最起码的,而且最好学学经济管理这一类综合姓学科,最不济也要学法律。”
尚庭松在我面前也并没有隐瞒什么,他们这个年龄、这个位置,要想沉下心来安安心心攻读研究生课程,本来不太现实,能够三天打鱼、两天晒的去课,已经很难得了。
不过,他希望我最好还是去好好拓展一下知识圈,或许我表现出来的知识渊博程度远远超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但是组织部门,却只承认国家教育部门颁发的学历证书。
我登时笑了起来,道:“尚县长,嘿嘿!我已经报了名在读了,在这点,我可走在你的前面了。”
晚饭安排在江州工业大学南门外不远的华亭酒店。
这是一家由台湾老板经营的高档酒店,主营潮汕菜,按理说江州这边来自福建、台湾那边的外地人并不算多,但是也许是物以稀为贵,或者说玉州市区也没有几家正宗一点的潮汕菜餐厅。
总之,在粤菜海鲜开始风行的玉州市区里,这一家潮汕菜馆还算颇有名气,而且,也吸引了不少闽台客人之外的本地人来品尝。
我还是第一次品尝潮汕菜,炒乳鸽子松、油泡肚尖以及焖芦笋鲍是这家餐厅的拿手菜,再加随配的清汤虾把和红焖鱼翅,小吃来了春饼和凤眼饺,一餐饭,几个人吃下来,看样子也是价格不菲。
尚庭松的导师裴怀远,是江州工业大学颇有名气的学者,不过这位先生却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清高孤傲,言谈间甚至随和风趣,大有一副入世随俗的味道,这让我很是尊重对方。
尚庭松在江州工业大学国民经济学专业研究生班学习,平素去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尚庭松还是每每将请假条递送去,尊师重道的规矩,尚庭松还是相当遵守的,这也让裴怀远,对尚庭松原本不错的看法更好了一些。
裴怀远对尚庭松今天带来这样一个小伙子作陪吃饭,感觉很是惊讶,起初还以为是尚庭松的子侄辈。
尚庭松的秘书他是认识的,但后来,才发现我和尚庭松竟然是平辈论交,而且两人关系显得十分熟络,尤其是他们无意间谈及国内经济发展状况时,裴怀远才感觉到尚庭松把这个小伙子带来,居然是有特殊目的。
虽然我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自己措辞,但是裴怀远没有花费多大的精力,从我口里掏出了一些新颖的看法,国退民进,竞争性行业国家的退出,小政府,大社会,命脉型企业国家垄断,这一系列名词在普通人心目不觉得如何,而对于堪称江州省内颇有名气的经济学者来说,这却如狂涛一样冲击着裴怀远的思维。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观点给这位素以开拓思维的学者带来一些困扰,原因是自己点出了今后国家经济发展的方向,好在自己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如果这些观点从裴怀远这样的知名学者嘴里出来,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去替尚庭松开车时,裴怀远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的背影,问道:“庭松,这个小伙子是干什么的?”
“江州大学的学生啊。”尚庭松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