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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大尊者便派来了数名宫婢,贴身‘伺候’凌兮月,而且个个武艺高强,名义上是为了照顾她的身体,实际上,是光明正大的监视,可谓是寸步不离。
凌云阁外,也是重重重兵把守,围得水泄不通。
除了纳兰雪衣主仆两人,没得大尊者的允许,旁人也一律不得入内。
没办法,成为了‘重点保护对象’的凌兮月,现在是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天和纳兰雪衣切磋医术,对弈下棋,或瞎聊天,来打发时间。
一张肿成猪头的脸,也不敢好的太快。
恐怕也只有纳兰雪衣,能整天对着那张不忍直视的脸,还面不改色。
苏北是一看就想笑,一笑就止不住,太吵,被凌兮月几脚便踹到了一边去。
海上,波澜四起,时间一天天过去。
不知不觉,便已十来日。
这天,落霞蒸蒸,铺满了整片海域。
纳兰雪衣前脚刚出凌云阁,皇甫浅语便踏了进来。
毕竟是在皇甫家族的地盘上,身为少主子的她,自是畅通无阻,很快便在宫婢的带领下,找到了亭中,躺在那里,正欣赏海上落日风光的凌兮月。
到了这,她身边都还紧跟着两个‘伺候’的婢女。
“你倒是悠闲。”皇甫浅语一身绫罗白纱裙,几步踱至凌兮月身前,遮了她的视线,一声轻笑,“竟还有心思看风景,还真把这里当成自个儿家了?”
那口气,淡淡不屑的嘲讽。
一个阶下囚,死到临头竟还不自知!
她不会还真以为,皇甫家把她当成座上宾对待的吧?
凌兮月依旧闭眸躺在那里,无动于衷,像是没听到耳边的声音般。
竹心左右看看,见纳兰雪衣不在,跟着一步上前,很是气恼道,“这位姑娘,你是脸毁了,连带着眼神也不好了吗,没看见我们小姐?还不起来见礼。”
没有纳兰雪衣,在竹心眼中,凌兮月可不是客,而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低贱外族。
闭眸小憩的凌兮月闻声,缓缓睁眼,对上一双满是挑衅的眸子,目光一转,看见了皇甫浅语,她呵一声,似笑非笑句,“原来是皇甫大小姐。”
她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躺着,嗓音长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你!”
竹心狠瞪凌兮月。
这臭丫头仗着纳兰少主护她,竟如此嚣张,一点不将小姐放在眼中!
“这是我皇甫家族的地盘,本小姐想去哪,就去哪,需要你一个阶下囚来多言多语,问长问短?”皇甫浅语下颚高扬,居高临下的瞥着凌兮月,更是冷言冷语。
凌兮月轻耸耸肩,点头,无声笑笑。
皇甫浅语缓步轻踱,眸光在凌兮月那依旧红肿未好的脸上,仔细打量,“凌兮月,本小姐知道,这些日子,在我皇甫家捣乱的那个人,就是你。”
思前想后,冷静了好几天的皇甫浅语,这次越发确定。
虽然大尊者只能描出个轮廓,但对凌兮月恨之入骨的皇甫浅语,已认定了她。
凌兮月红肿的脸上,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承认,但也不反驳,模棱两可。
“你也够狠的,为了脱罪,连自己的脸都舍得弄成这副鬼样子。”皇甫浅语言之凿凿,“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这样做,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本小姐就更确定,就是你在背后搞鬼!”
试图用激将法,从凌兮月嘴中套话。
凌兮月却只笑笑,左腿轻抬,懒洋洋地叠在右腿上,以手枕头,悠闲看着远方落日,“这位大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可别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