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不见外。
李世焱越过她,来到她书案前坐了下来,顺手翻了翻桌案上的一本画册,那册上画的都是孩子。
从出生以来,孩子的点点滴滴,她看着好的,有趣的,都会画下来。
她画功极好,孩子们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
他是头一次看见这个画册,从这画册上,他头一次看见孩子们刚出生时的样子。
文善真是有心了,这多少弥补了他一些的遗憾。
许多的时候,想到她生下孩子的这几年他不在身边,他内心除了遗憾,也是难受的。
本该由他照顾的,偏让旁人钻了空子,照顾了她。
文善本来以为他想对自己行不轨之事,眼见他竟是坐下来一页一页的翻看起了这些画册,极有耐心和兴趣,一页页看了下去。
她心里的警惕暂时放了下来,听他说:“文善你这画功不错,堪称大师之作。”
那是必须不错的,这就是天赋。
文善在他面前坐下来,不说话。
该谈的事情都谈完了,他一意孤行的把孩子的身份公布于众,立了储君,让她好生为难。
等他看完画册,问:“你身上的伤可痊愈?”
“痊愈了。”
“我看看。”他一下子就挪到她旁边来坐了,一把拽住她,让她挪也挪不走。
他非要卷起她的袖管来看她身上的青痕,文善有些恼羞,说:“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你若非这样说,这便宜我若不占,岂不亏了。”
“不知羞耻。”
“那如就如你愿。”他就不知羞耻的去亲她。
她拿李世焱是毫无办法的。
而且,他在这种事上,挺会撩的。
他一阵煽风点火的,让她有点不知身在何处。
李世焱问她:“听说卫老夫人过来了?她来作甚么?”
“听闻恩恩被立了储君,特意过来恭喜的。”
“这庞太师府上能安什么好心,寡人才是你的靠山。”
“你信不过我,就不要立恩恩做储君。”
他不过是提个醒,又戳到她敏感的神经了。
“不识好歹。”
她轻哼,“我又不傻。”
“你最聪明了。”他啄她。
文善躲着他,“你休要在我这儿胡闹。”
“那就去我那胡闹。”直接把她给拽了起来,带推带拉,连哄带骗的。
文善不乐意,狗都知道这个时候跟他进宫意味着什么,她面红耳赤的连说:“不行不行,你休要缠我,你赶紧给我走。”
“行的,春宵苦短,别耽误时间。”
“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妻,你休要得寸进尺,为所欲为,坏我名声。”
自欺欺人,在她怀着他的孩子嫁给他人后,就注定不会再有好名声了。
李世焱失去了几分耐性,直接揽着她推出去了。
他非要她走,文善哪里拉扯得过她,一出了屋后就更不愿意和他拉扯了,大晚上的,弄点动静出来就人尽皆知了,到时候更难看,她窝着一肚子火半推半就的被李世焱拽出了院子。
回去的路上李世焱就显得心情不错了,把她亲了又亲。
文善拿他无可奈何,气得打了他好几拳。
两人连夜回到重明宫,她觉得甚是没脸,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换了算了,行在重明宫的路上她都不肯让他拽着,只跟在他身后,还与他保持了几分的距离,儿子被认回来了,他们两个还需要避嫌吗?
李世焱觉得她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