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看到那手腕上的红痕又想起梦中那双柔荑是如何攀着他……
陆瑶发现赵恒还在盯着她看,顺着目光看去,陆瑶也发现了手腕上的红痕,忙把手缩回袖子:“多谢殿下,好多了!”
赵恒慌乱的收回目光,真是疯了,他在想什么。
口干舌燥!
“那绿豆粥还有吗?”不是说可以降火?
陆瑶愣了一瞬:“有的,殿下房中就有。”
赵恒刚才那个表情是在想绿豆粥?
“我去帮殿下盛!”
“不必!”赵恒丢下两个字急急出了房间。
陆瑶:这么着急,刚才吃的糕点太干了吗?
赵恒回到房间,把剩下的绿豆粥都给喝了。
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身体那股燥热感才消了些。
中午的时候船老板通知说,晚上很可能会下大暴雨,为了安全,两个时辰后到下一个小镇停泊,明日一早再启程。
这天气闷热成这样,是要下场雨才能舒服些。
赵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快一天了,
青鸾进去几次都不敢说话,戾气太重,殿下这是把自己点穴了吗?
顾郡王看到赵恒坐在那,眼珠子都不动,摇了摇头:“五哥,你对自己下手够重,你这也是在玩昨日那个游戏吗?”
赵恒眼皮子未抬,一个字出口:“滚!”
青鸾把顾郡王推出去了,主子心情不好,让他一个人静静。
不过,殿下怎么心情又不好了呢?早上心情挺好的啊。
甲板上太热,陆瑶也待在房间没出去。
手里看的还是昨日那本书,夏竹在她身后轻轻打着扇子,凉风丝丝,倒也凉快清爽。
“小姐休息会儿,仔细眼睛疼!”夏竹看陆瑶看了一个上午了,提醒道。
“打发时间而已!”外面热,这船上就这么大地方,不看书做什么。
“小姐,后日就是乞巧节了,看来今年的乞巧节小姐只能在船上过了,不若到下个镇子奴婢去买些针线布料,食材,小姐就在船上乞巧如何?”京城的乞巧节很热闹的。
府里的小姐们也会聚在一起做巧果,投针验巧。
到了晚上就在月光下拜织女,祈求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陆瑶合上书,这些往年都会做的事情,今年倒是兴致缺缺。
“每年都是如此,也没意思了,今年便不过了罢!”反正她也没想过嫁人。
夏竹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姐可别这样说,当心织女娘娘听到!”
小姐往年都是早早开始准备的,怎么今年一点都没兴趣。
而且,以前小姐和景王……
那景王也确实模样挺好,又是皇子,对小姐也是不错,但小姐如今都不稀罕了,算了,不提也罢。
陆瑶被她较真的模样逗笑:“莫不是我们夏竹想嫁人了,想求一求织女娘娘?”
“小姐又打趣奴婢,奴婢是要一辈子跟着小姐,不嫁人的!”夏竹生怕陆瑶不相信似的,急急解释道。
“你们几个丫头到了年纪,我都会给你们备好嫁妆,风风光光嫁出去的!”陆瑶可没打算让她们一辈子青春耗费在她身边。
“小姐先操心自己的婚事吧,今年乞巧节,奴婢一定好好求一求织女娘娘,求她给我们小姐赐一个如意郎君,不过,什么样的姑爷才能配得上我们小姐呢?”夏竹皮起来陆瑶也敢打趣。
隔壁的赵恒听到主仆二人的话,一直阖着的眼睛睁开了。
“我要留在侯府陪爹爹和娘一辈子!”陆瑶低头,不让夏竹看到她眼中的神情。
赵恒:不嫁人?什么意思?
“那奴婢陪着小姐,也不嫁人,小姐嫁她们几个就是,不要打奴婢主意,不然奴婢死给小姐看!”夏竹较了真。
陆瑶听她说到那个死字格外敏感,上一世夏竹也说过这样的话,结果……
陆瑶沉下脸道:“住口,以后再敢说那个死字,立刻发卖了出去!”
夏竹看陆瑶真的生气也不敢再说,拉着袖子撒娇:“好了,奴婢不说就是,小姐别生气嘛!”
陆瑶摇头,夏竹这丫头就是惯会仗着她的宠爱撒娇。
“以后不许混说,就你这脾气,是该好好找个人收拾你!”陆瑶拿她没办法。
夏竹吐吐舌,谁敢收拾她,也就小姐一人了。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奴婢错了还不成!”
午膳陆瑶用的很少,没多久,岩火来给她汇报底舱刘大人的情况。
从上船,陆瑶就让岩火盯紧刘铭其,怕有人动手脚。
这刘铭其是关键证人,必须得平安道京城。
“到京还有几日,切不可掉以轻心,那刘铭其所招也未必都是实情!”还有那些黑衣刺客,若是刘铭其什么都不知,为何还要杀他。
只是这些也都是推测,并不能成证据,具体还需要慢慢查。
岩火汇报完就退下了,小姐吩咐的事万不能出了差错。
乌云密布,黑沉沉的快要压下来似的,船舱里实在太热,陆瑶便去甲板上透透气。
甲板上比船舱里稍微会好些,看到那张已经被修好的吊床,想到了昨夜在甲板上发生的事,便裹足不前。
夏竹并不知道这吊床是重新被修过的,看到陆瑶盯着吊床看,便道:“小姐坐上去,奴婢帮你推!”
陆瑶还在犹豫,已经被夏竹推了上去。
夏竹轻轻的推着,晃晃悠悠的,带起了一阵小风,倒也舒服。
赵恒站在那里许久都没人注意到他,那边主仆俩只顾玩自己的。
陆瑶余光注意到那抹黑色身影时又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
她忙对夏竹道:“别推了!”然后从吊床上下来:“参见殿下,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才怪,本王的腿都站僵了!
赵恒看了眼那网,她好像很喜欢躺上面。
陆瑶注意到赵恒的目光:“殿下要试试吗?很结实的!”
陆瑶特意解释道,毕竟,昨晚赵恒从那上面摔下来了。
昨晚青鸾把结头的地方绑的很牢固,这次应该不会了。
赵恒莫名就想起了青鸾昨晚那句不能躺两个人……
目光暗了暗,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