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双子自己不说,她作为兄弟媳妇就更不好开口了。
不过因为带着一丝不满,所以季芳月接下来都有意识无意识的忽略了李翠如两三次。
次数也不算多。
之后自觉出气了的季芳月便不再发火了,乖乖的扮演着三儿媳的角色。
这一幕被马萱萱看在眼里,眼神一冷。
幸亏大嫂心大,不爱计较,真的没看出来,要不然怎么可能不打起来?
人家哥们的事情,妻子掺和干什么?
三嫂有些分不清了。
因为林西楼的葬礼,大家都回来了。
一家人回到了顾呈文的院子里,大人在廊下坐着说话,小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
看着闹腾的孩子们,马萱萱忽然挑眉,招呼四儿子康康过来。
“哎呦,娘的乖儿子,长这么白胖了呢。”马萱萱抱着四儿子,高兴的很。
顾呈双忙说:“康康这孩子省心,吃饭也香,还不爱动,这可不就胖上来了么。”
这意思是想告诉马萱萱,他们两口子有好好对康康的。
康康如今两岁多快三岁了,就是大半年前被马萱萱过继给顾呈双的那个孩子。
虽然生的孩子多,可哪个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要不是顾念着婆婆和夫君,她是绝对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出去的。
也许是因为才过继出不久吧,所以康康还认得马萱萱,大胖手在那抓啊抓的,笑嘻嘻的喊娘。
“哎!”
马萱萱兴高采烈的答应了。
可旁边的季芳月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不是已经过继给她了吗?
为什么还要勾着康康喊她娘?这个马萱萱,难道是想要把孩子要回去?
“康康,你饿不饿啊?娘带着你吃好吃的吧?”季芳月伸手就要抱康康。
似乎生怕康康会被马萱萱这个亲娘给勾走魂。
然后康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季芳月抱走了。
沙沙顿时就有些脸红,她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她说什么都不合适,还是当不知道吧。
反倒是马萱萱大大方方的,似乎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这一切,都被顾以沫看在眼里。
她叹了口气。
儿子多了,就有这点不好啊,儿媳妇多了,事情就肯定多。
尤其是这还掺和着过继的事情。
艾玛,她瞎了,啥也没瞅着,让她们自己解决去吧。
要不然她一插手,就容易这个说她偏心,那个说她不公平的。
她可不掺和这个。
下午的时候,永和伯夫人喊顾以沫去打马吊,顾以沫颠颠的就去了。
这京城里,顾以沫唯一结交下来的闺蜜,就是永和伯夫人了。
只是很不巧的是,永和伯夫人的儿媳妇,就是月姝!
不过和聪明人打交道,是绝对不会让你感觉到尴尬的。
除了前两次之外,顾以沫来永和伯府,就基本上没有遇见过月姝了。
应该是在避着她呢。
今个打马吊的除了永和伯夫人和顾以沫之外,永和伯夫人还约了南浔侯爷家的小儿媳刘氏,刘氏今年才三十岁左右,却牌瘾很大,又快人快语的,和永和伯夫人是忘年交。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虎威大将军的大儿媳明氏了,这明氏的长女嫁给了大殿下,也就是现在的皇后!
为人没有什么架子,和永和伯夫人是手帕交,因此也相处的挺好的。
只是顾以沫没有想到,到了之后,还会遇见敬恩侯夫人!
对,没错,就是敬恩侯夫人。
只不过这个夫人,是敬恩侯后来娶的正室夫人,嫁过去已经八年了,生了两子一女,为人多少有些拔尖,也向来是看不起顾以沫的。
顾以沫当时就看了一眼永和伯夫人,用眼神问她:怎么回事?
“呀,你来了呀,今个这不是巧了么?敬恩侯夫人也来了。”永和伯夫人走过去挽住好友的胳膊,小声地飞快地吐槽,“谁知道她怎么杀上来了,晦气!”
永和伯夫人是真的瞧不上这个敬恩侯夫人,倒也不是因为顾以沫的缘故。
是因为敬恩侯夫人张狂,曾经和永和伯夫人有过一点小矛盾。
“顾夫人,这不是巧了吗?”敬恩侯夫人皮笑肉不笑的,也没有站起来。
不过在场的就数顾以沫身份最低,合该她行礼。
这种事情顾以沫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起行礼问安,就笑着和刘氏打招呼:“听说你家儿媳刚生了,你居然有时间来打马吊?”
“这不一高兴,手就更痒痒了嘛。”刘氏快人快语的说道。
说起来刘氏也是有福气。
自己十五岁成亲,第二年就生了孩子。
然后她儿媳妇也是十五岁成亲,第二年也就是今年就生了孩子。
多速度啊。
“哈哈,那赶紧的。”顾以沫笑呵呵的拍拍自己的钱袋子,“我这可是备好了钱袋子才来的。”
明氏开口:“你手气一向好,哪里用得着这么多本钱?”
这明氏看上去端庄沉稳有些严厉,可实际上心软好说话的很。
敬恩侯夫人也笑着凑热闹:“我也陪各位夫人玩玩。”
一旁的永和伯夫人呵呵一笑:“你们玩,我伺候你们!”
真的是!
看不出眉眼高低吗?
谁想和她玩啊,可她身为主人家,又不能轰人走,可真的是憋屈死了!
四个人坐下,开始码牌。
一边码牌,一边闲聊天。
敬恩侯夫人兴奋的问顾以沫:“亲家夫人,听说你表哥死了之后,把家产都留给你了?你们关系挺好的啊,你这可是捡了大便宜啊。听说他家产可不少呢。”
那意思是:你和你表哥什么关系啊,能让他把家产都留给你啊?那么多的家产,你可真是捡了大便宜了,怕是平日里都恨不得你表哥早死吧?
虽然她没有明说,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啊?一下就都听出来了。
顾以沫一边码牌,一边风轻云淡的说道:“嗯。”
敬恩侯夫人等着下文,却等了半天也没有接着说什么,不由的有些不高兴:“亲家夫人,我这和你说话呢。”
“我回你了啊,难道你没听见吗?”故意米格外真诚的说道。
敬恩侯夫人被噎了一下,回想了一下,所谓的回答,就只是一个“嗯”?
可仔细想想,可不就是回答吧。
当时气的敬恩侯夫人脸都歪了。
“北风。”顾以沫扔了一张牌。
敬恩侯夫人又开始问永和伯夫人:“伯夫人,听说您家的三儿媳去世有一年多了吧?”
“去世一年多了,你还只是听说啊?”永和伯夫人不轻不重的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