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吃完了芙蓉豆腐后,桑昙就说还要再吃点什么,陆峰顺势又做了扬州炒饭,照样是三盘。
素霜雪什么都没说,饭来伸手接,吃完就扭头上楼。
“表姐,土老帽手艺太赞了,舅舅眼光真好。”桑昙摸摸自己的小肚子,脸苦了:“可是我还要减肥啊,完了。”
“也就一般,还算有一点优点。”素霜雪说完就走进自己卧房。
哎呀,都会说谎了,明明全吃光了,比我的速度还快。桑昙俏皮地笑了笑,表姐口不对心,真有意思。
陆峰今晚却没有回到花房睡觉,而是走到院子外。夜空星月明朗,星光闪烁不停,银光倾泻,像给院子里的人和花木都披上一层轻柔的白纱。
陆峰盘膝而坐,手心握住了一颗枣核,这一颗枣核是十年前师父白老道带他从道观后的一个山洞里的枣树上找到的。
当时陆峰还小,没有对山洞里长了枣树感到奇怪。现在过去了十年,陆峰什么奇怪的事都见多了,山洞里长枣树已经不算什么了。
当时进去的时候,枣树一共结了七个果子,当时只有一个果子成熟。
枣子有拳头那么大,深红,站在山洞门口就能闻到枣子的果香。
那天他的饿死鬼师父白老道居然舍得没吃那颗大枣子。白老道对枣树焚香跪拜,果子才掉下来跌在他的手里。
白老道将大枣子放到陆峰手里,陆峰当时人小,诚仁拳头大小的枣子他还得抱着。
“发什么呆,快吃。”当时白老道见到陆峰不动,催促道。
“师父,太大了,我分你一半吧。”陆峰闻着果香吞了一口口水,师父今天真奇怪,居然不吃东西,不会有毒吧。
“臭小子,给你十分钟吃完,吃不完今晚和师父对符练招到天亮。”白老道一个大栗子敲在了陆峰的脑门上。
完了,这枣子肯定有问题,对符更恐怖。那时候陆峰刚学画符,人又小,腕力不足,速度很慢,他画一张符,老道都砸过来八张了。
那个时候他还怪白老道不厚道,对付小孩子也不放水。后来他才明白,白老道一直都在放水,只打疼他不打伤他。因为现在陆峰画符已经够厉害了,扔出去一张符,白老道还是能马上砸过来八张。
受到威胁的陆峰马上抱着枣子啃了起来,味道非常好,口齿留香,甘甜清爽,入口爽滑。陆峰放开腮帮子吃,十分钟不到就吃完了,吃得肚子撑得都高了一截。
接着,陆峰就觉得肚子暴涨,全身发红,热得就像要着火了。果然没好事,师父又玩我了。陆峰头一歪晕了过去。
等陆峰再醒来,看曰历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裤衩,背心都挤着绷着变小了。
陆峰再找其他背心裤衩,也都一样,好像小了几个号,最后发现,其实是他在半个月里长高长壮了一年的分量。
而且他的手心有一颗枣核不管怎么扔都扔不掉,会弹回来回到他的手心。一到了晚上,他就能够看到枣核上有一种奇怪的纹路,和他学的符有些像。
后来陆峰渐渐的知道了,枣核上的符号是对应,天上北斗七星中的摇光星,是北斗七星里的最后一颗星星,在勺子的尾巴上。它又叫破军阙星,或者破军星,是一颗凶星,主宰杀伐和破坏。
从八年前开始,一到晚上,这颗枣符上的符咒就印在陆峰的腰侧。陆峰练功和普通的功法差别很大,别的功法都是储藏真气在丹田,这颗枣核的功法却是将一身真气都藏在腰侧的符上。
每当有星光的时候,天空上的北斗星尾巴上的摇光星就会散出光芒,陆峰身上也会发出一些微光,与星光互相映照。
这功法还很霸道,出手伤人不留余地不留防守只有杀招,所以陆峰一般不用。
而且对练的人也不留情。他每一次功力提升都是建立在对体内现有功力完全破坏之下,所以他每一次提升,过程都很痛苦。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就是破军符。
近一年,每次练功的时候,陆峰似乎都有感应,好像第二颗枣子就要成熟了,他有一种急迫感,要在枣子成熟之前将这颗枣核上的功法练成完满。
这一晚一直到启明星升起,陆峰才收了功法,他正要站起来,却感觉到自己怀里有一阵冰凉的感觉,刚才修炼提升的功力又都流走了。
陆峰掀开背心一看,那只临来之前师父给的法盘正在发着蓝色的光,冰冰凉凉地有点刺人,而他腰侧一到白天就应该消失的符号这次没有消失,也闪着光和那只法盘勾连在一起,法盘在吸他的功力。
吃里爬外,勾结外人,陆峰暗骂腰侧的符咒,他看了一眼那个法盘,渡魂两个字光芒流转,像很得意的样子。
昨晚白练了,以后要加快修炼效率了,这东西居然吃功力,师父在坑徒弟啊。
陆峰站起身,要天亮了,他走到院子中央开始打一套不知名内家拳。
而原本一天不停,每天晨练的素霜雪却没有出现。
她起来后传好了运动装,在大厅里热身,压腿,然后开了一台跑步机锻炼,没有出去了。
“表姐,我记得你不喜欢用跑步机,为了避开土老帽这么委屈自己啊。”桑昙才刚从床上爬起来,吊带睡裙左边的吊带滑到了手肘了,左侧香肩连着露了小半微微鼓出来一个手心大小的白乳。她一边擦着眼睛一边打呵欠道。
“你记错了,跑步机挺好的。”素霜雪将跑步机上的音乐按键按下去,戴上耳机,不和桑昙多说了,素霜雪纤腰扭动,长腿交叉迈动,似乎投入了锻炼。
“又嘴硬,我去换衣服了,出去看看土老帽。”桑昙对素霜雪的姓格很了解,一般表姐这么别扭呢,就是拿对方完全没有办法。
土老帽原来这么厉害,表姐退缩了?桑昙眼睛登时一亮,大早上马上就醒了过来,也有表姐都降不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