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比这群保安队他们的态度和对三队的态度,这是一种怎样的神区别,陈钢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被垃圾废物比下去了的屈辱感。
“我们要一起进去。”陆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他主要是查案,给老板找找毛病是属于额外的服务。
“没问题,带团队也可以。”保安显然是见过其他大师带着徒子徒孙浩浩荡荡来混吃混合的场面,对陆峰的要求马上就答应了,一点不带犹豫。
陈钢在几十米外听着,眼睛都嫉妒红了,胃都要憋屈的吐了。
区别对待,双重标准,就赤果果的摆在你面前,不带一点掩饰。而他是属于被区别到第一档次,双重标准中的低标准的那个。
陈钢带起自己一身肥膘,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他要马上去和队长报告,三队已经进了厂区。
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联合行动,重案二队什么事都没做,重案三队轻松获得大量线索和证据。
回到公安局,肯定被一队四队五队给喷死,输给一群废物,丢人!
陈钢急忙地走了回去,陆峰则带着其他人很轻松的获得了进入大富贵厂区的允许。
“这什么厂,进来一趟这么不容易。”郭军好奇的看来看去:“很普通的厂家,怎么弄得好像保密军工产业一样神秘。”
“大富贵的老板是公安部副部长的孙子,不知道了吧。”马路拍了拍他的啤酒肚,有点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这么大来头,怎么到西南市来混了。”郭军惊讶道:“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马路道:“我在刑警队呆了快十年了,西南市里外,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至于他为什么来西南市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每次有案子和大富贵有关就特别难办。
难伺候,摆谱,典型的为独尊的大少爷。”
“这么难搞,还不是被陆组长一句话搞定了。”郭军随口一句马屁朝陆峰拍了过去。
童让撇撇嘴,转头也笑道:“陆组长出马,哪有搞不定的。”
一边心里鄙视一边嘴里还要拍马屁,陆峰对童让的动作和表现都看得清楚,有些好笑。
赵华强揽住陆峰的肩膀:“陆哥,高,实在是高。”
一群马屁精,素霜雪耳边不断的涌出恭维陆峰的声音,她强忍住将耳朵堵上的动作,闷闷地跟在后面。
马路也笑嘻嘻的参与了进来,重案三队里的几个人顿时笑到了一块,不管怀有什么样的心思,外表看上去非常和谐了。
他们一路被人引到了舒礼的办公室外的会客厅,让他们稍等一会。
他们过来的时候,孙泽滨正在里面走来走去来回转悠,几个人互相一见面都有点意外。
赵华强和陆峰意外孙泽滨到现在还没见到舒礼的面,孙泽滨意外,陆峰他们怎么就能进来了。
这谱摆得够大的,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见面。
孙泽滨则不断往后看,看了很久还没有见到重案二队的人。
“刘飞没来?”孙泽滨疑惑地问道。
“孙队,他们还被拦在了外面。”赵华强憋着一股幸灾乐祸的笑容,外表很严肃地说道。
陆峰他们前脚刚到会客厅,小秘书马上就过来了,她笑得挺甜美地,柔声问道:“请问哪位是大师?”
陆峰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小秘书就笑得更美了,引着他往舒礼的办公室走去:“大师,请问您贵姓?”
“敝姓陆。”陆峰道。
“陆大师,请,这是我们老板的办公室。”小秘书将陆峰带了进去。
孙泽滨一直走来走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大师?
他记得了小秘书打的电话,警察大师!难道是指陆峰?用什么办法进来的,孙泽滨想了想,觉得有点好笑。
来查案居然要靠装神弄鬼才能进来,他正经来办事,在外面被晾了一上午,陆峰这样糊弄个大师,就马上被请了进去。
看出了孙泽滨的尴尬,赵华强为了转移孙泽滨的注意力,马上说道:“孙队,这一次我们去重新搜了一遍案发现场周围的小区流浪狗窝,找到了很可能是死者的鞋子。”
“找到了?”孙泽滨惊讶地忘记了之前的事。就算有突破姓的进展,发现了死者脚趾甲里面的狗毛,西南市流浪狗何其多,而且流动姓强,谁知道是哪个狗。
原本打算组织一起大规模的搜查才有可能找出来,没想到重案三队居然可以在一个上午就找出来。
效率高到了这种程度?孙泽滨忍不住问道:“你们用什么方式找的?”
“没什么方式,就是去各个小区里先找,我们运气好,第一个小区就找到了一条和狗毛颜色很像的狗,在它的窝里找到了一双拖鞋,根据大小,很有可能是死者的。
回去化验一下拖鞋上的皮屑dna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的。”赵华强回想了一下找鞋子的过程,顺利地不像话,他们就是跟着陆峰找,几乎每走一点弯路就找到了。
这一回想,赵华强就有点不觉得是运气的问题了,陆峰好像一直都知道怎么走怎么找。
我爷爷说他有本事,不是单纯指会打架吧。
素霜雪趁机将对白笑眉的怀疑说了出来,孙泽滨也认可这是一条线,可以查一查。
童让敏锐的听出了陆峰在这件事里没有站在素霜雪一边。两个人的判断有分歧,童让也感觉得出素霜雪好像很不满陆峰维护白笑眉。
那个白总,陆峰第一次和她见面就在办公室单独相处了那么久,说不定有什么猫腻。
童让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也许,陆峰本身就和白笑眉之间有说不清楚的关系,而白笑眉和这件事有关。
这就能解释通,为什么他能马上找到鞋子。
童让嘴角忍不住翘起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产生相应的痕迹。
陆峰不知道会客厅那边已经热火朝天的谈论了起来,而他也被有心人记住了。
他推开了舒礼办公室的大门,里面烟雾缭绕,昏暗阴沉,黄纸符贴满了墙和窗,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烧符。
他一进来,那个老头浑浊的眼珠看向了他,那种被人搅扰了好事的不悦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