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剪刘海?”
男人看了一眼她头上的小揪揪,又被萌出一脸血。
少年跟他家里的那只小奶猫真的好像啊。
毛绒控狂喜。
“嗯。”
花匀听着这人叽叽歪歪就是不给自己剪刀,甚至还有在这继续聊下去的想法,奇怪的看着他。
这人还给她吗。
“走吧,我给拿。”
男人像是听见了少年心中的不耐,自然的拉住她,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手中的触感,是凉凉的软软的,得逞的男人一路上又是各种打探,刨根问底。
“我是秋安,你叫什么名字?”
“阮绾绾。”
“你在哪个宿舍啊?”
“009”
“你……”
“……”
这人是在查户口吗。
花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拒绝跟他继续对话。
在说下去,她都老底就没了。
“进来吧。”
秋安推开房门,示意花匀进来。
花匀刚踏进去,就傻眼了。
扭头看了看一旁笑眯眯的男人,又看了那边面无表情的男人。
不能说是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都说了不要带奇奇怪怪的东西进来。”
秋心瞥了花匀一眼,转过头把耳机带上,继续在书桌上写写画画。
这个乱带东西回来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
原来刚才那个不理她的人,不是秋安啊。
花匀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表示这就是个大乌龙。
一个不小心,就污蔑好人了。
谁知道两人是双胞胎啊喂。
“抱歉啊,我哥哥的性子一向就是这样,不用理他。”
秋安把少年拉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一边给她脖子前围了个小围兜,一边扒拉出一套专业的剪头发设备,替秋心道了个歉。
“你要做什么?”
花匀并不在意那个陌生人的话,她现在直愣愣的看着秋安手心里的剪刀,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给你剪刘海啊。”
秋安比划了一下剪刀,正打算把少年那个小揪揪解开,突然看到少年那副惊呆的模样,笑了笑,给她解释了一句。
“放心,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毕竟家里那些猫猫狗狗的毛发,都是他自己一个人解决的。
“你把剪刀借我,我自己回去剪。”
花匀满脸写着拒绝,想要站起来,又被他按了下去。
“乖乖的,别乱动,不然等会就不好看了。”
秋安温柔的笑了笑,在镜子里把少年的脑袋扶好,让花匀不得动弹。
花匀面目呆滞,看着镜子里对自己的脑袋格外感兴趣的男人,有些绝望。
为什么哪里都有神经病啊,刚才秋安绝对在威胁她吧。
绝对是吧。
秋安开始在少年的脑袋上不停地捣鼓,热情且热爱,那头的秋心透过镜子看了一眼那边,嘴角微微一撇。
所以他都警告了她不要过来吧。
秋安的手法还是很娴熟的,就是一双手不停的在她脑袋上揉来揉去,让人厌烦。
好不容易把头发剪完了,花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来离开。
“这是哪个宿管的小孩,怎么跑这来了?”
刚有了起身的动作,门口一阵开门关门声,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花匀从镜子里看向了门口那边,跟男人成功对视。
男人一身修长的休闲西装,披肩的长发微微扎起,眼睛上架着一副银框细长眼镜,又美又刚。
花匀看了几眼,转过了视线,忍不住撇嘴。
人长得不错,就是嘴巴有点多余。
“这是跟我们一同录节目的阮绾绾。”
眼看着气氛有些尴尬,秋安保持微笑,给两人互相介绍着。
“这是我舍友,阮江冉。”
头发也剪好了,花匀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钟,跟秋安道了声谢,打算立刻走人。
有了这几人的对比,她突然觉得孟月寻顺眼了许多。
盯着两人的目光,花匀板着小脸,打算推门出去。
阮江冉看着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少年,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经搭错了,突然就手痒痒的,也顺着心里的想法,捏住了少年的脸。
软乎乎的,就像棉花糖一样。
可能是感觉手感不错,他还又捏了两下。
秋安的笑容僵住了。
花匀的表情凝固了。
???
花匀转过头,直直看着他,一脸问号。
你踏马干什么呢?
“很软。”
反正事也干了,阮江冉干脆直接破罐子破摔,微微上扬嘴角,对少年的脸表示夸奖。
“真硬。”
这个夸奖花匀一点也不稀罕,瞥了男人一眼,狠狠踩了他一脚,看着上面自己的鞋印,满意的离开了。
对待神经病,就应该像她这样,快准狠。
少年离开后,男人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鞋,一点也不生气。
甚至他还觉得,刚才少年那副气鼓鼓的脸,很可爱。
“这种爱好,江冉还是收敛收敛为好。”
秋安把自己的位置收拾整齐,看着不知道还在那想些什么的男人,微笑着嘱咐了一句。
“那真是多谢秋安的关心了。”
男人也对他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走回自己的床铺。
这一副兄弟友恭的画面,莫名的透露出几分塑料气味。
秋心虽然戴着耳机,但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的真切。
调大了耳机的音量,男人眼里闪过不耐。
这假惺惺的模样,真是看着让人心烦。
花匀这头虽然历经坎坷,先先后后遇见了一个无视她的人,过分热情的人,动手动脚的人。
但是好歹头发是剪完了,万事俱备,她也没啥好操心的。
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进被窝,打算睡个回笼觉。
后天开始,听说就要没日没夜的练习了,就睡不成觉了。
于是孟月寻一回来,就看见了床上一个像春卷一样的东西。
只露出一个脑袋,正在呼呼大睡,看起来很惬意。
猪吗。
孟月寻眼里闪过鄙夷,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着昨天那本书。
床上睡觉的人很不老实,扭来扭去,翻来翻去,没一会,被子就完全脱离。
少年从卷着被子,变成了手脚并用,抱着被子。
睡衣也翻了上去,露出腰间的白腻。
就没见过睡相这么差的。
孟月寻的注意力很显然又被转移了,看着床上那白乎乎的小人,一边心里嫌弃着,一边眼睛还不舍得离开。
手里的书早已经不知道看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