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1、耳朵听不到了
池听烧得有点迷糊,谢薄言把他扶回了他房间,给他盖好被子,机械音问:“你家有温度计吗?”
因为发热而产生的乏力让池听连眼皮子都睁不开,更没法看字,谢薄言本以为让机械音朗读出来会好一点,谁知道池听却哼哼唧唧地说:“耳朵……听不到了……”
谢薄言顿时觉得自己心脏被猛地暴击了一下。
易感期的池听骤然从桀骜不驯的狼犬变成了脆弱敏感的小奶狗,谢薄言一时颇为不适应,他没有任何照顾小孩或是照顾动物的经验,更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牵起池听一只手,用指尖在他手掌上慢慢写下“温度计”三个字。
池听这才微微睁开眼,想了一会儿,说:“床头柜里有。”
谢薄言起身要去拿温度计,手刚一抽离又立刻被池听大力反握住,哑声道:“别……别离我太远。”
谢薄言想了想,虽然自己发情期已经过去了,信息素也已经抑制住,但即使没有信息素的干扰,omega对于alpha来说也有着天生的吸引力,所以池听才会在易感期下意识地黏住他。
回想自己的易感期,那时候他身边只有身为beta的郑教授和同为alpha的郑直,所以他还真不清楚omega会对易感期的alpha产生什么影响。
聋子现在变成了瞎子,可难为他这个哑巴了。
他拎起池听另一只狗爪子,慢慢在上面写道:不走,马上来。
池听这才稍稍松劲,谢薄言趁机迅速抽离,飞快了拿了温度计来,让他夹在腋下。
看得出来他很难受,正一阵阵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声,谢薄言没照顾过病人,只能学着郑教授照顾自己的样子做。
他在池听手心写下:饿不饿?
池听吸着鼻子说:“我都没吃晚饭。”
谢薄言愣了一下,听池听接着说:“我怕你们俩出去开房了,我都没吃晚饭。”
谢薄言真的无法形容这种又想一巴掌打死他,又有些心疼他的心情。
他叹息一声,又写了几个字:我去厨房看看。
倒不是打算做饭,他活到这么大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他想既然池听没吃饭,李阿姨一定是留了饭的,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应该就可以吃。
想是这么想的,真做起来,理论和实操之间隔着一座大山。
比如说现在,谢薄言根本找不到任何饭菜的踪影。
现在这个时间,叫外卖也不现实,谢薄言想了想,还是狠不下心饿着一个正在发烧的人。
虽然没做过饭,但是,简单煮个面应该是可以的。
他拿出手机找了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教程,锅里接上水,开火。
等水烧开的时间里,谢薄言忍不住又在想以前的事,他年纪比同级的学生都要小,上到大三才刚满十八,迎来了第一次易感期。那时候他住在郑教授家里,郑教授真的是个很细心体贴的人,照顾得体贴入微,每当他发热就会煮一碗热气腾腾还盖着两枚煎蛋的面。
那个面的味道真的很平淡,但却是谢薄言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水正好开了,谢薄言按照教程上说的放入面条,用筷子搅了几下,又凭感觉把桌子上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一样倒了点进去。
谢薄言看着面前的一碗……一盆面,一时感慨万千。
他甚至都没有给郑教授下过一次厨,煮过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