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溪别提有多感动了,但随即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师父,你对张彪动了手,这是严重违法的,指挥他知道吗?”
“知道啊。”张旭一脸淡然地说:“所以我已经被撤职了,从此以后就不是军情处的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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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陆言溪不知道自己是震惊,还是疑惑。
她蹙紧了眉头看着张旭,惊声说:“师父,你……你被撤职了?”
“大惊小怪。”张旭又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满脸的云淡风轻:“只不过是撤职而已,又不是让我坐牢,你不用这么紧张。不过我跟你说,徒弟,昨晚上那个张彪,我扁的很嗨皮,差点没打的他他祖宗十八代都不认识他。”
陆言溪咬了咬嘴唇,眼眸中水雾再一次氤氲,她一脸感动地说:“师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那么做,还被撤了职,我知道你心里一定特别的舍不得,也特别的不甘,您的政治生涯,不应该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结束。”
“不就是一个军情处的处长嘛,又不是多大的官儿。”张旭一边喝茶一边淡淡地说:“我二十年前大学一毕业,就参加了工作,一直到现在,来来回回职业被调动了六次,就算是做到了处长的位子上,也没能让我赚多少钱,也就是够生活。所以过去有时候我经常在想,如果我没有参加工作而是去经商的话,我会不会成为一个特别特别有钱的企业家。”
陆言溪看的出来张旭是在假装淡泊名利,假装不在乎,为的就是不让她难过,这让她心里更感动了。
“师父,你要是晚生十几年,我一定嫁给你!”陆言溪一脸感动地说。
张旭闻言愣了愣,心里明白虽然陆言溪说的话有些不伦不类,但其实是出于感激的心理。
他又摆摆手,拿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对陆言溪说:“可别,你这个惹祸精,平日里给我惹的麻烦就已经够多了,当年你失手杀了潘兴,给我带来了一大堆的麻烦,要不是我抗压能力够强,早就被你给玩死了。”
这句话逗笑了陆言溪,她扑哧一声,眼里却泛着泪花。
张旭的话一下子将陆言溪又带到了那一年。
当时陆言溪和丁凝秋奉命去抓潘兴,在重重包围之下,潘兴居然劫了一个路人作为人质拼死抵抗,交涉不成,眼看着潘兴情绪激动要伤害人质,陆言溪果断抬手一枪,当即命中潘兴的眉心。
由于当时的潘兴的确只有一点点的肢体动作看起来像是要伤害人质,但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要出手伤害人质,所以陆言溪的开枪就构成了故意杀人,而不是紧急避险。
尽管潘兴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小毒枭,但也享有生命的权利。
因为当时合作的警方并不是军情处的人,所以在陆言溪出手开枪之后,麻烦就接踵而来,这个时候张旭站了出来,力排众议,舌战群儒,跑到各个领导的家里说明实情,为陆言溪求情,事情才总算是平息了。
正在这时,张旭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听到响声后,两人的目光不由得一同看向桌子上的手机。
只见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是指挥打来的电话,张旭正准备伸手拿起手机接电话,却被陆言溪抢先一步,被拿去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