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川瞪了一眼发言的侯桂芬,说:“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说来说去,还是怪你。”
一听责任又扣到了自己头上,侯桂芬当然不干,当即反驳说:“喂,徐少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指使那个霍景然把咱们浩儿给绑走的吗?”
徐少川听到侯桂芬也和自己叫板,当即又怒了,瞪着侯桂芬说:“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对他百依百顺,什么都由着他,一点母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浩儿会变成现在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吗?你说说自从他能下地走路之后,给我惹了多少麻烦,闯下了多少祸?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霍少爷,都是你惯的,你难道不知道惯子如杀子吗?”
“哎哟哟。”侯桂芬阴阳怪气地回敬说:“徐大警司,你可真是会摘责任,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那你就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子不教,父之过的道理,明明是你管教不严,现在居然反过来怪罪到我头上,你真是有够可以的。”
“行了行了。”徐老太太杵了杵手上的桃木拐杖,斥责两人说:“我刚刚才说不要吵不要吵,你们两个这是拿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哪?”
徐少川只好住了嘴,侯桂芬也冷哼了一声,把脸扭向了一边,不去看徐少川。
徐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当前最要紧的事,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先把我孙子给救出来,把你们都叫过来,也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浩儿的事,我也都大概了解了,是浩儿有错在先,这一点咱们不能不认。”
侯桂芬接过话茬说:“妈,这事儿跟徐少川脱不了干系,浩儿被霍景然的人带走之前,就曾经给徐少川打过一个电话,徐少川非但没有及时派人过去,反而直接告诉霍景然自己根本不认识叫徐浩的,说他不是徐浩的爹。你们听听,徐少川做的这事是人干的事吗?”
众人一听,纷纷用或震惊或不解的眼神盯着徐少川看。
王潇趁机站出来火上浇油,道:“他二叔,你也真是有够可以的,把自己的责任摘的一干二净,让我家云峰和桂芬来背黑锅,我说你这心是不是也太黑了一点?你当初要是当即声明徐浩是你的儿子,徐浩做了什么,你给霍景然道个歉这事儿不就行了,你居然说什么不认识叫徐浩的,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是没见过你这种当爹的,难怪不得徐浩会被霍景然抓走,原来最大的责任人是你!”
徐少川一听王潇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并且局势已经对他相当不利,他连忙反驳说:“我是江陵的总警司,我的身上挂着警署的形象,我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江陵警署,我要是当时承认了徐浩是我的儿子,那些围观的群众会怎么想?我怎么给江陵的老百姓一个交代?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那么做!”
“哟哟哟,他二叔,你不亏是政法出身,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把我们都说的一愣一愣的。”王潇阴阳怪气地说:“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没有你有文化这没错,但这不代表我们傻,你说什么警署的形象,什么给江陵老百姓交代,全都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