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林闻言,举起了酒杯,对徐少川说:“英雄所见略同!难得二十余年不见,你我还能这般推心置腹,来,咱们今日以茶代酒,先干一杯。”
这句话让徐少川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端起了茶杯,和白东林碰了一杯。
两人以茶代酒,一饮而尽,白东林又说:“这东林体,是我根据宋徽宗的瘦金体发展而来,三十余年前,我偶然机会之下在咱们江陵博物馆看到了一篇宋徽宗提笔的一篇地方志,挥毫柔细,却又不失刚猛之色,让我叹为观止。回去之后,我仔细地研磨瘦金体,不断地加以改进并且融入自己的思想,开创了这东林体。但是书法协会的人都觉得我这东林体没有神韵,不够飘逸,难称美观。我倒也无所谓,他们欣赏不来,总有人欣赏的来,若是人人都欣赏不来,那我自己欣赏,这也算是一种阿q精神吧。”
徐少川连忙说:“我倒是与那些书法协会的人有不同的观点,您老人家开创的东林体虽然相比瘦金体的确少了些美观,但落笔之处,无不彰显苍劲豪迈之感,让人望而生畏,可谓是字里行间有英雄,一字一句皆江湖。”
白东林闻言哈哈大笑,对徐少川说:“徐老弟谬赞了,谬赞了。”
“来来来,白大哥,咱们再喝一杯。”徐少川为了和白东林套近乎,直接开始称呼白东林为白大哥,白东林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徐少川这么废尽唇舌地又是夸自己的书法,又是叫自己白大哥套近乎,一定是有事相求。
两人又喝了一杯之后,徐少川又为白东林添茶,这时,白东林开了口:“徐老弟请我到这里来,恐怕不是单纯喝喝茶这么简单吧?”
徐少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对白东林说:“白大哥,要不说您神通广大呢,小弟我还真有一件事想求您帮帮忙。”
看着皱起眉头的徐少川,白东林微微一笑,打趣说:“徐老弟,你现在可是警署的总警司,而我只是一个市井小民,我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到你?”
徐少川连忙说:“哎哟,白大哥,这事儿啊别人还真帮不了我,唯有你能帮我。”
“哦?说来听听。”白东林微微生了些许兴致。
徐少川闻言,见自己刚才拍的马屁奏了效,连忙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东林,随后又对白东林说:“不瞒你说,白大哥,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每天都在外面和他那些个狐朋狗友惹事闯祸,我骂他他当作我是在放屁,就是给他两个耳光,他还是那个鬼样子,我是真拿他没办法。但是他又是我的亲儿子,我徐少川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就只有他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给老徐家传宗接代,将来我死后给我披麻戴孝,我总直接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不是?”
白东林闻言微微笑了笑,说:“果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子不成器,父母泪婆娑。”
徐少川连忙说:“对对对,我和我爱人为了他的事情真的是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你说他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我总不能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看着他吧。白大哥,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知道他得罪了霍少爷我弄死他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