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8点)
秋月喘了几口气,轻轻摇头道:“没……没事……”
在这静夜里听着,倒有几分气若游丝之感。
胤禛不放心,下了床榻,取了那烛灯,一手举着灯,一手遮着灯光,向秋月脸上照了一照。只见灯光下的哪张俏脸煞是苍白,忙将灯搁着了,扶她在自己身上靠着了,问道:“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爷派人去请王太医。”
闻言,秋月一把抓住了胤禛的手,摇头道:“别……我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胤禛可不不是夏悠琴,他打定主意的事,很难改变。遂也不管秋月抓着他的手,只唤了人进来,吩咐去请了王太医。
一时间,莲苑的灯火一盏盏的燃了起来,片刻后便灯火通明。
胤禛替秋月盖好锦被,放下里面的素白帐幔和外层的青纱帐子,自个披了件外裳坐在外间炕上,觅着茶水。
一时,苏培盛陪着王太医进来了,因他常给秋月看病,因此倒也能进东厢房,夏悠琴等人也没有回避。
进了里间,也不敢抬头,先低眉顺目的给胤禛请了安,胤禛脸色不大好看,‘哼’了声让他起了,冷声道:“免了这些虚礼,先去看看年氏。”
“嗻。”躬身行至榻前,夏悠琴便向帐中扶出秋月的一只手来,搁在迎手上。又把袖子轻轻的搂起,王太医诊了好一回儿,又换那只手也诊了,便同苏培盛出来到外间炕上。
给胤禛行了礼,方恭敬说道:“年福晋六脉皆弦,乃是方才受了刺激,心思郁结所致。奴才开两副静心平气的药,年福晋吃了,便能大安。只是年福晋尚在孕中,须得保持心境开阔,否则不止母体,就是胎儿,也会受到牵连。”
胤禛点头道:“你下去开方子,将一些说明事宜也写下来。”
王太医躬身应了,便同苏培盛退了出门。
待胤禛在进里间时,帘帐已被夏悠琴挂起,秋月正倚在床栏上,就着夏悠琴的手,喝着茶水。
不过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便挥了挥手。
见胤禛进来,夏悠琴将茶盏搁置在一旁,躬身行礼退下了。
胤禛走到床榻边坐了,瞧了她的样子,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受了刺激,导致气血不稳,六脉不畅。现在你怀着孩子,正是要心平气静,不然别说大人吃苦,还连累了肚里的孩子。”
秋月笑了笑,苍白的脸,温柔的眉眼,秋水般盈润的双眸,组合在一起,竟生出一股异样的风情。
她握住胤禛的手,“月儿知错了,只是自打怀孕以来,都没见过额娘了。方才谈起,心绪难免有些不平,倒连累爷受惊了。”
说完,不免轻咳了几声。
胤禛上前顺了顺她的背,浓眉微蹙,道:“慢些说,急什么。”
室内灯火通明,一切都在光下无所遁形。
秋月看着胤禛眉宇间的倦色,伸出手,抚上他的额际,想抚平那眉宇间的细纹。
胤禛只觉得那手指从眉间滑过鼻梁,最后在脸颊旁停住,捧着他的脸,道:“爷才回来,不该歇在月儿这里的,闹的爷没能好生休息。今晚这般大张旗鼓,闹得大家睡不安宁,只怕明儿又有闲话了。”
闻言,胤禛蹙了蹙眉,并没有接话,只撇过话题道:“等过几**身子大好了,让你额娘进府看看你。”
秋月欣喜不已,含笑应了。
这时,只听夏悠琴在外间道:“爷,主子,福晋派人过来了。说是问问主子的身子怎么样了,怎么今日一遭就请了两次太医。”
秋月听了,撑着道:“你进来说话。”说着,便放下了手。
脸上温腻的触感消失不见,胤禛心下颇为不喜,只觉得乌喇那拉氏这般姿态太过做作。这般想着,一边抓了秋月的手,缓缓婆娑。
一时,夏悠琴进了里间,却不待秋月开口,胤禛便道:“你且去回了她,让她主子早点歇着,这里一切自有爷做主。”
夏悠琴自是福身应了,正欲出内室,秋月开口道:“这么晚了,她来一趟也不易,你且打发她几百钱,也好补贴家用。”
夏悠琴应声出了门去,去寻那问信儿的婆子。
这时药也熬好了,苏培盛端了药,正往屋里走。不想紫嫣迎了上来,陪笑道:“送药这种小事哪里劳烦苏总管动手,奴婢来就好。”
说着,便接过了苏培盛手里的托盘。
苏培盛哪里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看着她进了内室窈窕的身影,心里只暗自摇头,寻思着要与戴铎说声,下次换两个长相普通,本分的奴才进来。
且说紫嫣进了内室,瞧着胤禛握着秋月的手,不禁红了脸颊,眼含春水,上前柔声道:“爷,主子,药熬好了。”
说着,走上前将托盘搁置在一旁的高几上,端起了药碗,欲伺候秋月喝药。
不想,胤禛开口道:“行了,药给爷,你下去。”
紫嫣愣了愣神,将药碗递到胤禛手中,两眼直直的看着他。
胤禛却没有瞧她一眼,感觉身旁还有个人站着,冷声道:“别杵在这儿,真是个没眼色的奴才。”
紫嫣虽是个奴才,只因从小被胤禛心腹收养,没吃过什么苦,又自负美貌,哪里听过训斥。现下得了胤禛的重话,美目含泪,低头福身退下了。
临出门前,却还是抬头往床边瞟了一眼,却见府里众人口中冰冷的爷,端着药碗,用调羹舀了药,往主子唇边送去。
她心下触动,手里却掀了帘子,出了内室。
见苏培盛眼观鼻,鼻观心的在一旁候着,紫嫣眨落了眼中的泪水,出得门去。
虽说紫嫣不是什么威胁,却到底是胤禛送过来的人,秋月纵然在是不喜,也不好主动提起。
现在见胤禛对她印象不佳,心里颇为满意。
她可不想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爬上自己男人的床。
想是伺候胤禛惯了,现在被胤禛伺候着,秋月竟生出受宠若惊之感。只意思性的喝了一口,便道:“我还是自己来吧,不劳烦爷了。”
说着,便要伸手接过胤禛手里的碗,胤禛却不放,只是又舀了一勺,放在她的唇边,动作很是娴熟。
秋月心下讶异,他堂堂一个亲王,侍奉过谁,竟这般熟稔。
正想着,只听胤禛淡淡道:“前些日子皇阿玛身子不好,爷在御前侍奉。”
秋月心下了然,见嘴边的药,惯性的张开嘴咽下了。
平日里极苦的药,现在喝在嘴里,竟生出一股甘甜。
秋月不禁眯起了双眼,倚在栏边,像只慵懒的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