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月,你要记得,你是我的人,如果我有报应,那么你合该要与我一起承受这代价,即便是死,你也要与我死在一块,明白吗?”他霸道的,不容置喙地将她从地上提起,紧紧地搂入怀中,轻笑着。
“此次派你前来,是让你挑拨燕国与睦月国的关系,可是你却待在了那萧护女儿的身边,能给我个理由吗?我的好苗苗。”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耳边,引来一阵阵颤栗,透骨的寒意从脚底窜起,原来她的一举一动早在无形之中被他掌控其中,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既知道她现在待在萧玉儿身边,就该知道她曾被抓去过一段时间啊。
可是以他现在的神态和表情,好似并不知晓她被抓走过,更别提她跟那个人的交易,既如此,那只能说明,那个人的势力在他之上,能够在他的控制下还能完美的隐藏掉一切痕迹。
如此,她族人跟弟弟的事情,倒也可以放心了。
心中最挂念的事有了保障,便也不再惧怕眼前人的威胁,苗月抬头,看着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睛,目光无波无澜道:“你让我挑拨两国关系,所以我给全城百姓下蛊,可是那个萧护的女儿却看出了我下的蛊毒,我本欲灭口,却发现她跟睦月国太子之间的关系有点不一般,所以我自投罗网,以教她蛊术为条件待在她身边,进一步探察,兴许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毕竟,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一向最容易利用的吗?”
她说的意有所指,声音之中甚至还含了几分嘲讽,但沧澜郁却笑的更加开怀,颇有一副看得意之作的表情看着她道:“你做的很好,此次前来,我也是想与你说,那个萧玉儿,并不简单,你跟在她身边,需要时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和身边出现的人,我曾派暗卫去调查过这个女人的底细,却受到一股不明势力的阻杀,接连三次派出去的暗卫跟死士,无一归还,这个女人背后一定有一股很可怕的势力在暗中保护着,可是一个将军府的小姐怎么会有那样厉害的势力保护着呢?这背后绝不简单。”
“.....”无一归还啊。
嗤,那个男人,还真是将人护的紧。
“真好。”她喃喃自语,神色有些恍惚。
沧澜郁抬了抬眉头,目光凝视着她,抿了唇角,眼角多了一丝迷惑。
“好什么?”
又是一声自嘲的笑意,苗月将目光看向不远处被支架撑起来的夜明珠上,眼底闪烁着莹亮的光芒道:“我很羡慕她,不管是明里暗里,都有人竭尽所能的保护着她。”
她也曾渴望被人保护,结果到后来,却是她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来保护着他。
从坚强到不断坚强,不曾脆弱过,也不敢脆弱,因为即便是哭泣,也没人会帮她擦眼泪。
“羡慕什么,我的好苗苗,你跟她不一样,在我眼里的你,自立,坚强,勇敢,从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因为你自己便可以保护自己,这样不好吗?”
苗月没有说话,跟一个只知道利用自己的人谈索求,那只是在自取其辱,他是可怜,但还没沦落到可悲的地步。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没有丝毫起伏的回话,她挣扎着从这个怀抱中脱离,紧贴在身后的岩壁之上,试图离他更远一点。
“苗苗,孤可是特意为了你而来的,冒着被敌国发现的风险和朝中势力的刺杀,你确定让我现在就离开?”他说着,右手掌心抚上她的右边脸颊,脚步往前凑近一些,几乎将整个身子贴到了她的身前,动作颇为暧昧。
苗月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反感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往他身后跑了几步,在距离出口的地方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对着他拱手作楫道:“太子殿下,你若是没有什么事苗月就先退下了,至于殿下言语中所提之事,长夜漫漫,殿下身侧该是有美人陪伴,相信下面的人会为殿下安排好的,至于苗月,就先回去了。”
话毕,不等他反应过来再次将她禁锢,她几乎是逃跑般,立马从出口那边跑了。
身后,沧澜郁保持着挽留的动作,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出口处,良久,他才将抬起的手漫不经心地收了回来。
罢了,再怎么跑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其实这种传话让下面的人传达便好了,但不知道为何,他却想自己来,也许心底对苗月这个女子是有一点不同的吧,不过还算是可控范围之内,不打紧,如今人也见了,朝中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打理,也该回去了。
他这样想着,心情却没有表情那般轻松。
反倒是有些压抑。
至于压抑着什么,那种特殊的情感,他体会不出来,也不想去了解,那会打乱他原本的计划和理念,一切超出他预知的事件都是不必要发生的,即便是人也一样。
他注定成王,而王是不需要任何多余复杂的情感的。
“明舜。”
“属下在。”先前带苗月过来的黑衣人出现跪在他面前听候指令。
“跟着她,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给孤。”
“这,殿下,以苗月姑娘的性子,若是发现有人暗中盯着她,恐怕...”他可是专门保护殿下的暗卫之一,怎可沦落到去保护那样一个女子。
“若是被她发现了,那么孤是否可以怀疑你的能力不过关?若是那样的话,你这一身的武功,留着也是白留,你这个人,活着更是无用,做为我手下的暗卫,就要明白一个道理,我沧澜郁从不养废物,若是你连这个都做不好,你也无需再做其它,直接去死吧,也算是为你后面的人腾出了一个位置。”
冷漠无情的话语,他从不缺少手下,所有不听话的手下直接废弃就好了,没有必要再留着。
“属下领命。”冷汗直冒,不敢再多言半句。
苗月走在夜色浓重的大街上,仅凭一点月光慢慢地踱步走着,此刻的她什么也没想,脑子里一片空旷,似乎所有记忆都随风而去,意外的有些迷茫,感觉像是整个人跟这个世界隔离开来一般,找不到任何归属感。
心底的空寂无人可知。
“啪嗒。”一颗石子落在她的头上。
不理。
“啪嗒。”又一颗石子落在她的头上,比起前一颗,略大。
还是不理。
“啪嗒。”
我躲。
“哪个龟儿子敢在你太岁奶上动土,不知道奶奶今天心情不好吗?萌萌。”气急败坏地看着那颗鸡蛋大小的石子,立马召唤她家宠物上去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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