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莎莎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揉著肚子,一手指著他罵道:“你少特麽給我狂,等你知道我是誰了你特麽就狂不起來了,你就得給我跪下來磕頭賠罪……我告訴你,你特麽給我豎起耳朵來聽好了,我爸是丁福安!靖南市的三把手!市裏頭除去市委書記跟市長,就是我爸最大!孫子,王八蛋,你他媽現在知道怕了吧?你要是聰明的,趕緊給我滾過來跪下磕頭,讓少爺踹你幾腳出氣,少爺出了氣就能饒了你,要不然你特麽就等著死吧。”
李睿心中暗想,這個丁福安也真夠倒黴的,官至副廳級,本來人生就算很了不起了,卻生了這麽一個變態閨女,不說外人怎麽看他父女,估計他自己就得惡心死,嗤笑道:“我還以為你有著多麽了不起的來頭與出身,原來你爸不過是個市委副書記!什麽時候副廳級領導的子女也敢這麽囂張了?”說著話,抬手指向身邊的孫淑琴,朗聲道:“臭丫頭,你知道你……”
他話還沒說完,丁莎莎就被激怒了,扯著嗓子罵道:“滾尼瑪的,你特麽才是臭丫頭呢,你全家都是臭丫頭!你個王八蛋,我擦尼瑪了隔壁的,你特麽是人揍的嗎,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
李睿大為驚愕,不知道“臭丫頭”三個字竟然會給她造成這麽大的刺激,又是驚駭,又是好笑,定定神,道:“你先別激動,既然你不愛聽臭丫頭這個稱呼,那我就不說了,好不好,你別罵街了。”
丁莎莎這才止住憤怒,哼了一聲,道:“你罵我什麽都行,就是不能罵我丫頭。你看不出少爺是男人來嗎?”
李睿都要笑出來了,強自忍住,道:“你知道你剛才毆打的這位孫老師,她丈夫是什麽級別的領導嗎?”
丁莎莎呆了下,仔細看了看孫淑琴,試探著問道:“什麽……什麽級別的啊?”
李睿道:“正廳局級的市委書記,落著你爸一級、不知道多少年的資曆。你敢毆打市委書記的夫人,知不知道可是闖下大禍來了?!”
丁莎莎嚇了一跳,不敢相信的再次打量起孫淑琴來,艱難的咽下口唾沫,道:“你……我看你是胡說八道,張嘴就來,你說她男人是市委書記,她男人就是市委書記了?你……你有什麽證據?我告訴你,你可不要撒謊騙我,你敢騙我我會讓你死得更慘。”
孫淑琴不願意被太多人知道自己是市委書記的妻子,輕輕扯了李睿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
李睿也不願意如此高調的對外張揚孫淑琴的身份,可既然之前就已經把話放出去了,現在停下不說也已經於事無補了,隻能繼續說道:“想要證據還不簡單?你現在給你老爸打電話,跟他問問,原先的團省黨委書記、現在的青陽市市委書記是誰?另外你再告訴你老爸,你毆打了他的夫人,你看看你老爸怎麽說?”
丁莎莎雖然是囂張霸道的衙內二代,可也有著最基本的判斷能力,一聽李睿敢這麽說,就知道對方極有可能真是什麽市委書記的老婆,而自己無意中推了她也算是惹禍了--當然了,自己並沒有毆打她,隻是無意中推了她一把,誰讓她阻擋自己的,但不管怎麽說,自己是傷到她了,如果被老爸知道這事,他絕對會用皮帶把自己打個半死,一念及此,立時有些慫了,嘴上嘟囔道:“你少給我上綱上線,我可沒有毆打她,隻是推了她一把,誰讓她擋著我了。”
李睿冷笑道:“她擋著你你就能隨便打她了,這是什麽狗屁道理?你現在給你爸打電話,打通了我來說,我要問問你爸,你打孫老師這事應該怎麽說。”
丁莎莎一聽什麽,對方還要主動向老爸告自己的狀,等於是要反過來騎在自己頭上,可真夠囂張的,心底大氣,可想到此事確實是自己理虧,那股子氣很快又消了,心知今天有這小子擋橫,自己怕是拿韋雨萌無可奈何了,隻能改日再來找她麻煩,今天先全身而退再說別的,想到這,悻悻地瞪了韋雨萌一眼,放狠話道:“賤貨你特麽給我等著的,咱倆這事今天不算完,我要不收了你,我跟你姓……媽的,給臉不要臉……”嘴裏罵著,又恨恨瞪向李睿,似乎要把他的容貌體征記在心裏一般,隨後轉身擺手道:“我們走!”這話說得倒是有點氣派,倒像是社團頭目似的。
她這帶人一走,孫淑琴與韋雨萌都覺得壓力頓去,都鬆了口氣,顯然已經非常滿意眼下這個局麵了。
二女都很滿意,李睿卻很不滿意,他拔步便追,在外麵走廊裏追上了丁莎莎一行人,喝道:“站住!誰讓你走了?!”
孫淑琴是老實人,被人欺負了可以容忍,可李睿卻不能眼睜睜看著敬愛的孫老師白白被人欺負,必須要幫她找回公道來,要不然不僅是他自己心裏那道關過不了,而且老板宋朝陽那裏也說不過去。
丁莎莎見他居然追出來,又氣又急,惱羞成怒,轉身罵道:“你特麽還有完沒完?老子給你麵子不碰姓韋的賤貨已經是便宜你們了,你特麽還想怎麽著?”
“你打了我們宋書記的夫人,連個道歉都沒有,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李睿語氣冷肅的說出這句話來,心裏暗歎,卿本佳人,奈何變態?
丁莎莎不耐煩的怒道:“少特麽給少爺胡攪蠻纏,誰打她了?我隻不過是推了她一把,你別給我栽贓陷害啊我告訴你。”
李睿冷冷的說:“那也要道歉!孫老師被你推得撞傷了腰,你還要負責診療費用。要不然,這事兒我一定捅到你老爸那裏去,我看看他怎麽跟我們宋書記交代。”
丁莎莎呆了下,皺起秀眉,吊兒郎當的罵道:“你特麽是不是男人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動不動就打人小報告,我真特麽納悶你這樣的垃圾怎麽能活到這麽大。我告訴你,你別惹急了少爺,要不然我幹一死你!”
李睿被她這番話氣得不行,看看走廊裏隻有自己跟她們三人,也不怕外人笑話,便諷刺她道:“幹死我?你拿什麽幹啊?你有那器官嗎?”
丁莎莎似乎已經多次麵對過這種問題,聞言冷笑道:“少爺是沒有,可難道不能戴個假的嗎?照樣能幹一死你,爆你太陽花,哈哈,哈哈哈。”
她旁邊兩個夥伴聞言也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裏透著鄙夷與肆無忌憚。
李睿原本是嘲諷她,哪知道反被她羞辱了,惱羞成怒,邁步朝她走去。
丁莎莎還真有點怕他,見狀下意識後退兩步,抬手指著他道:“你……你特麽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啊,你別特麽動我,你要敢打我,我非特麽殺你滿門不可。”
李睿幾步走到她身前,笑著問道:“你是男人,對吧?”丁莎莎聞言挺起胸膛,倨傲的叫道:“廢話,你特麽看不出來嘛。”李睿笑眯眯地說:“那我要是打你,就不算欺負女人了對吧?”
丁莎莎這才知道他給自己設了個套兒,此時再想改口也已經晚了,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恨恨的瞪著他。
李睿卻已經動手了,一把扯住她肩頭,推著她往走廊左邊牆壁上一按,就把她按在上麵動彈不得,隨手揚起右手,對準她挺翹的臀部打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已經打個正著,還真別說,這丫頭雖然是個變態假小子,可是屁股真有料,又聳又彈,巴掌打上去很有感覺。
“啊……”
丁莎莎被打得身子一跳,嘴裏也驚呼出聲,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向自己屁股,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
她那兩個小夥伴也都傻眼了,站在旁邊瞠目結舌,作聲不得。她倆誰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有這麽大的膽子,竟敢大庭廣眾之下打這位“丁少”的屁股,靠,從來隻有丁少打人家屁股啊,哪有人打她?而且是用手打,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啪……啪……啪!”
李睿又連續打了三掌,每一掌用的力氣都很大,每次都打得丁莎莎身子往牆上一撲。丁莎莎已經由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憤怒,最後已經是氣得三屍神暴跳,身子動不了,無法反抗,那就動嘴,破口大罵,汙言穢語,層出不窮。李睿皺起眉頭,如若不聞,隻是繼續掌擊她。這樣打了十幾巴掌,丁莎莎疼得受不了了,再加上想反抗反抗不了,想求饒又拉不下那個臉,心情氣惱而又委屈,眼圈便紅了,眼淚也要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