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朋友還真多啊!”
白人傑剛走,李睿身側不遠處就響起陳晨動聽的話語聲。李睿偏頭看去,見她俏生生的站在自己右側六七米遠的地方,身上的鐵路係統製服已經脫了下去,換了身休閑裝,上身一件半透的荷葉邊白色雪紡衫,下身是條藏青色的瘦身直筒牛仔褲,腳上蹬著雙白色高跟鞋,亭亭玉立,窈窕多姿,別提多美了。
他雖然早就領略過這丫頭的各種美色,卻還是看得怦然心動,想到自己已經吻過這樣一個美女,心裏又不住價得意。
陳晨扭扭噠噠的走到他跟前,問道:“剛才那倆誰啊?”李睿道:“哦,先進去的是市北區常務副區長,後進去的是他秘書。”陳晨吃了一驚,瞪大美眸看著他,道:“好家夥,區長跟你勾肩搭背的,你這麽了不起呐。”李睿淡淡一笑,道:“我要是什麽都不是,也不好意思跟你這個大美女做朋友啊。”陳晨嗤笑出聲,道:“說你胖你就喘……不過你確實挺了不起,超出了我對你的認知,哎呀,原來我陳晨還有這麽了不起的朋友呐,嗬嗬,我好激動啊!”
二人調笑幾句,並肩走進樓裏,等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包間中。李睿決定請這頓飯,所以拿過菜譜遞給陳晨。陳晨也覺得這頓飯自己早說了請,便也沒客氣,上來就點了四個菜一個湯,兩人吃是綽綽有餘。
等服務員走後,陳晨也不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覷著李睿。李睿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後來笑道:“你看什麽呢?”陳晨道:“看你這個了不起的家夥唄,跟區長說說笑笑的,好家夥,大人物啊。”李睿趁機自吹自擂道:“這算什麽了?你沒瞧見我跟市領導們說說笑笑的時候呢。”陳晨嘿嘿的隻是笑,也不說話。李睿見她笑容有些無良,問道:“你又笑什麽?”陳晨得意的道:“我在想啊,你這麽了不起的家夥,也要給我治傷伺候我穿鞋,那我不是更了不起?嗬嗬,哈哈,哈哈哈。”
李睿笑著搖搖頭,心中暗道,是啊,英雄再了不起,也難過美人關啊!
菜肴上桌後,兩人便吃喝起來,席間有說有笑,輕嗔薄怒,道不盡許多樂處。
吃過飯,陳晨說起正事:“你貼在我大腳趾上的創可貼,用不用換啊?我買了新的,要不你給我換下?”李睿欣然點頭道:“也好,順便看看傷處有沒有恢複。如果惡化了,比如化膿,就要去醫院處理了。”陳晨嚇了一跳,道:“你別嚇我啊。”說著話,背靠椅子往後挪了兩尺多遠,將右足從高跟鞋裏提了出來。李睿看到她被牛仔褲包裹著的修長小腿下露出來的絲足,一陣陣亢奮,拍拍自己的大腿,道:“你把腳放上來吧。”陳晨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抬起修長的右腿,將右足擔在了他腿上。
她今天穿的是短款膚色絲襪,那隻纖瘦玲瓏的玉足在膚色絲襪的掩映下,若隱若現,朦朦朧朧,越發的性感迷人,李睿隻看得口唾分泌不停,不得不咽了好幾大口,暫時沒敢上去拿,問道:“襪子脫了啊。”陳晨促狹一笑,道:“都遞到你跟前了,當然是你給我脫。”李睿也不客氣,上去就給她脫襪。
脫到一半時,陳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李睿停下手,奇怪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發什麽瘋。
陳晨壞笑道:“我兩天不洗腳啦,嘿嘿!”
李睿這才明白過來,她是以此戲耍自己,鼻間笑嗤一聲,將那隻襪子脫下去,隨手塞到屁股後麵,捧起她的白嫩腳丫,低頭湊鼻子到她腳麵上聞了聞,不僅沒有任何異味,反而還有股子淡淡的女兒體香,而且她足部肌膚雪白嬌嫩,一丁點的髒汙都沒有,這麽極品的美足,別說兩天不洗了,就算是兩個月不洗,也絕對不會臭。
陳晨見他聞自己的腳丫,大為驚奇,道:“沒洗腳你還聞?”
李睿抬起頭來,也不理她,兩隻手指小心翼翼給她撕去大腳趾上的創可貼,此時凝目看去,她腳趾裂處的血痕已經結痂凝固,變成了紫黑色的一條線,沒有任何惡化,道:“沒事,好得差不多了,不貼創可貼也沒事,不過你既然買了那就貼上吧。”
陳晨放下心來,從包裏取出創可貼遞給他。李睿給她重新包好,又給她把絲襪穿上,最後還揀起她的高跟鞋,給她穿好,殷勤服務一如她的仆人。
陳晨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動作,俏臉上浮現出溫馨而又甜蜜的表情。
李睿忙完,抬頭看到她的花癡表情,打趣她道:“怎麽,愛上我啦?”陳晨瞬間羞惱成怒,紅著臉罵道:“滾吧你,我愛上誰也不會愛上你這個有婦之夫啊。”說完又嘀咕了一句:“你要是還沒結婚還差不多。”李睿逗她道:“你當我還沒結婚不得了嘛。”陳晨嫵媚的白他一眼,道:“這話改天我非告訴你老婆不可,就說你背著她勾搭我……”
這頓午飯最後到底還是讓李睿買了單,盡管陳晨也和他爭搶拉扯了一陣,可還是沒搶過他。出得酒樓,二人在路邊分手,各自回家。
李睿坐上出租車沒一會兒,就接到了丁怡靜打來的電話。丁怡靜想去西山奶奶廟燒香拜神,但一個人去太沒意思,便想邀了他一起過去,問他下午有沒有時間。李睿自然有的是時間,順口答應下來,與她約了在小區門口匯合,掛了電話吩咐司機往她家趕去。
趕到匯合地點,丁怡靜已經開了她的沃爾沃座駕在路邊等了,此時還不到一點。李睿拉開副駕坐進去,笑眯眯的道:“老婆沒等急吧?”說話間已將丁怡靜穿著看在眼裏,伊人穿了身黑色的阿迪達斯運動服,從上到下包括秀發是一水兒黑,如此倒顯得她青春苗條許多,膚色也更加白嫩細膩,仿佛年輕了十歲似的,心中暗暗喜歡,恨不得把她抱進懷裏憐愛一番。
丁怡靜可不知道他的花花腸子,臉色正經的道:“沒,我剛出來沒一會兒,我開車了啊,你係上安全帶。”說著已經掛上d擋,踩上油門,沃爾沃風一般的衝了出去,向城西方向駛去。
李睿係好安全帶,又把座椅調了個比較舒適的角度,仰靠在上麵休息,隨口問道:“怎麽來不來突然想起燒香拜神來啦?”
丁怡靜歎道:“還不是因為我爸的事兒,再加上去年我奶奶病逝,家裏頭接連著倒黴,我媽就找香香兒(青陽本地土語,意即民間的神婆)看了看,說是我家不拜神鬧的,導致凶神入宅,正好現在是四月十五西山奶奶廟期間,就讓我媽去奶奶廟燒個香,還說燒完就管用。因此我媽就說帶我一塊去西山奶奶廟燒香拜神。我一想,跟她去肯定要聽她嘮嘮叨叨,還不如叫你陪我去呢,這不,我就叫你來啦。”
李睿聽得笑起來,道:“老人病逝,這沒辦法,凡人都躲不過生老病死嘛,也沒什麽可說的。至於你爸的事兒,純粹是小人作祟,哪兒是凶神入宅啊。你說你媽居然也信了香香兒那一套。不過去就去吧,至少圖個心安,我也正好可以陪陪你。”丁怡靜問道:“你去過西山奶奶廟那嗎?聽說那兒地方不小,我沒去過,怕不認識路。”李睿道:“去過,去過好幾回呢。其實不認路也沒事,到了那兒跟著信徒們往山上走就是了,保管走錯不了。”
西山奶奶廟位於青陽城西北四十裏外的西山山頂,山下不遠處就是著名的宋各莊水庫,說起這座廟,就不得不說起一個感人的曆史故事。
在本地的民間傳說故事中,是這樣描述的:東漢時期,王莽篡權,劉秀起義,引兵對抗。在一次大戰中,劉秀被打敗,全軍覆沒,劉秀隻身逃脫,王莽大軍緊追不舍。一天中午,劉秀逃到青陽西山山腳下,已經是走投無路,眼看山下有一座很破舊的茅草屋,便跑了進去,見隻有一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劉秀急切的喊:“奶奶救我,後麵有人要殺我!”老婦人抬頭一看是個氣勢超凡的青年,急中生智,說:“你趕緊躺在地下,閉眼不要動。”說完後,老婦人把中午剩下的米飯倒在了劉秀身上。
這時,追兵進門了,問她:“有一人可能逃到了你家附近,你看到他了沒有,看到了就把他交出來,我們重重有賞。”老婦人搖頭說沒有。追兵看到躺在地上不動的劉秀,問她說怎麽地下有人。老婦人說:“這是我兒子,幾天前就生病死了,身上已經長蛆了。”追兵掃了劉秀一眼(估計是近視眼),見他身上真有蛆(大米),差點沒惡心死,也沒仔細看,轉身走了繼續追趕。這樣老婦人救了劉秀一命。劉秀當了皇帝以後,為了報老婦之恩,就在西山上建了一座“奶奶廟”,俗稱“西山奶奶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