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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春节,传来秦母投河的消息。
她的尸体被人打捞上岸,警方判定自杀,敬舒听到这个消息时正蹲在院子里翻新仙人掌的盆栽,这是纪临江过生日时,她想送没有送出去的,她蹲在院子里半晌没动,莫名就联想到父亲跳楼那一瞬的场景,心里惊惧不已。
闷声许久,她若无其事将一个米奇玩偶埋进盆栽的土里,他总是给她制造惊喜,她便也埋了一个小惊喜送给他,轻轻拽下米奇耳朵,便有她的录音。
她将盆栽埋好,食指按着花盆里的泥土,随后,将花盆交给小翁,“帮我送给临江,就说这是我送给他的重要的礼物,有惊喜。”
待小翁出门以后,敬舒轻轻拍着手上的泥土,“诚叔。”
老诚从房间里跑出来。
敬舒说,“帮我把秦母走投无路自杀的消息递给秦妍。”
不管秦妍为谁办事,秦母都是用来威胁她的死穴,一旦秦母死了,秦妍便不再受制于人,甚至会因为秦母的死,而与曾经的金主反目,这是击破秦妍的最好时机。
“这件事,不要让小翁知道。”敬舒说。
老诚点头。
消息在狱中不胫而走,惊闻消息的秦妍反应很大,她强烈要求见她的母亲最后一面,得不到回应,她大叫律师,要见宋孝凌,连续闹了一两天。
敬舒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看书,问老诚,“除了见律师,宋孝凌,她还提过谁的名字。”
老诚犹豫许久,说,“纪临江。”
敬舒的心猛然揪起,脸上的血色褪尽了,她不动声色的低头翻书,“还有么?”
“秦妍提的要求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听说她在狱中情绪崩溃,也叫过大小姐的名字。”老诚说,“如果没人去见她,她就拉着所有人陪葬。”
“她入狱了,还怎么让人陪葬?”
“嚷嚷着让纪临江必须去见她,说是手上有什么证据,会定时公布。”
敬舒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翻过书本,阳光洒满页面,宋孝凌曾是秦妍的姘头,秦妍在这种时刻想要他的帮助情有可原,可她为什么要见纪临江?又为什么要见自己?是想通了要告诉她一些事么?因为秦母的死,而跟金主反目了么?
敬舒轻轻吸了一口气,她不相信纪临江会做这些事,临江没有陷害哥哥入狱的理由,哥哥入狱的日子里,纪氏并没有因此得到任何好处,她不相信秦母说的话,敬舒说,“你帮我拖住小翁,我要去见见秦妍。”
她扶着秋千起身,双腿发软,弯腰锤了捶膝盖,她抿嘴笑道:“风湿犯了,腿使不上力气。”她冲老诚宽慰的笑了笑,回房换衣服。
还未到达女子监狱,便接到消息,“秦妍在狱中与犯人发生冲突,被犯人打成重伤,陷入重度昏迷,正在icu抢救。”
敬舒握紧手机,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晚了一步,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封口。她脸色很白,莫名有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凶险又罪恶,来势汹汹,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秦妍那么聪明的女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在牢里与人产生冲突,她究竟知道怎样的秘密,才让人不惜对她痛下杀手。
尽管不肯相信秦母那番话,可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们说的好像是真的。
敬舒坐立难安,长夜难眠,她蜷缩着身子,将小娴抱在怀里,极度缺乏安全感,秦妍说过要拉所有人陪葬的,在狱中怎么拉人陪葬呢?定时发布的视频为什么没有动静,被人拦截了么?
如果她是秦妍,她会怎么做?在明知道随时都会被人灭口的情况下,会怎么做?
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旦自己遭遇不测,她会将攥在手里的把柄公之于众,与仇家鱼死破,证据应该不止一份,她定留有备份……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飞快拿过手机,“诚叔,帮我想办法从看守所取秦妍的生活物品,亦或者寄放的包裹,所有看起来像是遗物的东西,都帮我找出来,要快!”
“我现在就去办。”老诚大半夜起身。
挂上电话,敬舒握着手机喘息。
小娴从床上爬起来,抱住她的腰,“姐姐,你怎么了?”
敬舒身子一颤,半晌,她撩拨起凌乱的头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一个朋友出了点事,帮她取点东西。”
“姐,你是不是跟纪先生吵架了?”小娴歪着脑袋看她,“他好久都没有来找你了。”她掰着手指头算,“快两个星期了。”
说完,小娴偷笑,“以前,你们可是天天联系的,经常抱着手机不撒手,常常夜不归宿。可是,这段日子,你天天摆弄花草也不看手机,也不出去过夜了,姐,你们的感情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心脏阵阵疼痛,敬舒的唇角微微颤抖,唇角往上一弯,微笑,“没有。”她揉了揉小娴的头发,“热恋期过了,感情总要归于平淡,何况,临江很忙,但凡他有时间,就会找我。”
小娴似懂非懂,“姐,那你们的热恋期持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