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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翁像是完成了使命,见敬舒无恙,便匆匆离开。
敬舒端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大厅一侧的座机上,纪临江应该不是因为繁忙才换了地方住,而是因为不想看到她,才换了地方住,毕竟他对她被人糟蹋这件事,深信不疑,芥蒂很深,在皇后包厢里,她给他提建议的时候耳语解释过,他对此不予置评,或许,无论她解释多少遍,他都不会相信,他只相信小娴,只相信这件事存在过,相信她落在宋司璞手中,跟几个男人共处一室一整晚,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向来疑心深重。
所以,在他看来,她已经是一个脏了的糟糠女人,没有明显表现出对她的厌弃已经是仁慈,还将她继续留在这栋宅子里,留在他的床上,已是皇恩浩荡。
终究是嫌弃她,连她住的地方,都不愿再涉足一步。
敬舒起身,来到座机电话前,没有时间了,明天一早纪临江就会跟宋司璞做交易,她必须提前见到纪临江。
管家阻拦她,“纪先生不让你跟外界联系。”
敬舒说,“我打给纪临江,有事找他,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听着。”
敬舒拨通了纪临江的手机号。
纪临江接听。
敬舒说,“我有事找你,方便见一面么?”
纪临江沉默一瞬,报了一个地址。
管家开车送她去,纪临江的别邸位于市中心黄金街区的另一处别墅区,他似是很喜欢一个人住,没有裙带关系拖泥带水,如此大的独栋灯火通明,佣人不多,保镖倒是挺多。
现代极简装修,几乎没什么家具,一眼望去,皆是阔朗的空间,干净的如同镜面,反射出敬舒苍白的容颜。
敬舒在管家的带领下,乘坐家庭电梯来到三楼纪临江的房间,敲了敲门。
“进来吧。”
敬舒推门而入,空调的气温开的很低,卧室里没有人,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在洗澡。
管家关上门以后,便剩下敬舒一个人站在卧室里,依然极简,一张黑色的床,一整面墙的黑色衣柜,一个黑色的酒柜,一张躺椅,躺椅前一个小型的玻璃圆桌,圆桌上还放着他喝了一半的酒,一个黑色的手机,此外,再无其他。
他的生活习惯很好,无论什么时候看,家里都整整齐齐,他随手的衣服都搭挂在固定的位置,除了佣人的卫生任务,他个人的自律亦是整齐。
像是崭新的房间,没人睡过似得。
听着浴室里哗啦的水声,他应该不会立刻出来。
敬舒屏息,来到他的手机前,拿起他的手机,以前热恋期时,她偷瞄过他的手机,好像没有密保,打开手机看了眼,果然没有加密,敬舒点开通话记录,还好记录没有删除,她飞快滑动联系人记录,那日,皇后的包厢里,纪临江曾接听过一个电话,似是挟持陆瑾乔的那方势力打来的,敬舒对照着日期,时间,通话时长找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那个时间段,只有这个电话打进来过。
敬舒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依然有水声,于是她用纪临江的手机回拨了那个号码,随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段剪辑的音频。
音频是用纪临江的录音东拼西凑了一句,“陆瑾乔现在安排在哪里?都有谁在那里。”
电话那头接通以后,报出了一个地址,随后说,“还是黎姐和虎子看守,老板您放心,黎姐和虎子格斗术都是国际上拿过奖的,是您亲自挑选的人物,不会出什么差错。”
敬舒飞快挂断电话,删掉了通话记录,将手机原封不动放回桌子上,随后退回到门口处,在心里默默记下了那个地址,只有两个人看守,那就好办了。
大约五分钟后,纪临江才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裸着健美精瘦的上半身,肩头搭着一条黑色的毛巾,腰间系着黑色的浴巾,头发清爽细碎的向下滴着水,利落而有型,他看了敬舒一眼,“什么事。”
“在包厢里,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他们没有碰过我。”敬舒神情疏离,“你不用报复那晚天台上的几个人,他们念及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没有动过我,小娴不清楚原委,她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当时我吃了点苦头受了伤,但我是清白的。”
纪临江笑了笑,没言语,他径直来到衣柜前,取下一套黑色的睡袍穿上。
敬舒说,“一码归一码,我不想你伤及无辜,多伤害一个人,你便多一个敌人,这于你也无益处,你比我明白。”
“你来这里,就为了跟我说这个?”纪临江问。
敬舒冷静,“你要对那几个人下手,我特意再次强调,无论你信不信,事实摆在那里,没有别的事,不打扰你了。”敬舒转身离开。
纪临江目送她离开,没有挽留。
敬舒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便拿到了陆瑾乔所在的地址,纪临江应该没想到她会利用那通无意间打进来的电话做文章吧。
敬舒上了车坐在副驾驶,手伸进了包里握住了喷雾,还打算用这个东西把纪临江弄晕,没想到根本没用上,敬舒沉住气,声称自己有些晕车,让管家靠边停车。
管家把车停稳,看向敬舒想要说些什么,还没说出口,敬舒忽然掏出了喷雾,冲着管家的脸喷出大量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