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薇,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傅宴时表情森寒,望着方雅薇的眼神如同剐刀。
方雅薇心脏微微一悸。
念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他可从来没对自己露出过这种可怕的表情。
再说傅宴时惯会克制。
可今天自己睡了他和景颜的床,他那些冷静克制就荡然无存。
景颜果然是他不可触碰的禁区。
在傅宴时说出那个“滚”字之前,方雅薇识趣下了床。
经过他的身侧,她婉约一笑:“逗逗你而已,何必这么当真?”
她下到一楼,别墅昨日的狼藉已经被打扫干净,没有一丝硝烟过后的污秽。
方雅薇环视着大厅的陈设,唇角高傲挽起:“从今天开始,这里的女主人只有我方雅薇一个。”
“傅宴时,至于你的心,迟早也是我的。”
傅宴时看着眼前被方雅薇睡得有些凌乱的被褥,心脏上像卡了一根刺,不拔除就异常难受。
他走过去,两三下抓起床单被罩,狠狠丢进了卫生间。
被别的女人碰过,他嫌脏。
阿彪带着人全力搜索附近海域,这样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谢渊天的人。
“大少爷,您要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一些有用线索。这是野记曾拍到的有关傅宴时女人的照片。您看看。”
谢渊天伸出带着骷髅戒指的手,从手下手里拿过了照片。
那是一张女人钻进车里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可也能看清跟被自己救上游轮的女人十分相似。
更何况驾驶座坐的是傅宴时。
他和傅宴时博弈这么多年,难分胜负,对傅宴时也算了解了。
他亲妈被亲爸和继母逼死,对女人这种生物可抵触得很。
这个女人能坐他的副驾驶,还让傅宴时当司机,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他将照片搁在桌上,邪魅笑容从眼角蜿蜒漫开。
“去查查这个女人的过往,比如就读过的学校,也许能找到更多证明她身份的证据。”
他可是听说,有个女人被傅宴时金屋藏娇多年。
“是,大少爷。”
手下正要走出去,手下小武满脸凝重走进来:“大少爷,傅宴时正派人四处在海上搜寻一个人呢!也不知道是谁,我们跟他一向不对付,要不要避避?”
谢渊天眼中邪恶放大:“本少爷正要找他呢,他倒好,迫不及待自己送上门。”
“小武,吩咐下去,全力调转游轮方向,避免跟傅宴时的人正面碰上。另外,拍一张刚被救上来的女人的照片发给傅宴时,就说他要找的心爱女人在我这。他想要保住心爱女人的命,就只身前来。”
谢渊天勾了勾唇角,他现在确信无疑被自己救上来的女人就是傅宴时金屋藏娇多年的女人。
“是,大少爷。”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什么事?”傅宴时生冷的声音传出来。
“宴时,时辰不早了,今天我们要去橡树庄园那边给老爷子他们请安,你是不是该起来了?”
几秒钟后,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方雅薇打量了傅宴时两眼,他衣着整齐,怕是一晚都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