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昌豨!刘基面色一喜,正想开口道谢,却见上方的刀一起,又是一道刀光横劈过来,管亥竟是铁了心要将刘基干掉!
这货还真是贼心不死!
刘基见了,怒极反笑,你真当小爷我不是你的对手?
好吧……小爷我暂时不是你的对手……
但是,救小爷的都来了,你还敢这么嚣张?小爷我打不赢,跑总是可以的吧……
刘基很是果决地不和管亥一般见识,纵马便奔,小白马长嘶一声,撒开蹄便跑了起来。
眼见得刘基就要成功逃脱,管亥急忙纵马想往那边赶过去。
昌豨原本就想再和他好好打一场,更何况他的任务是保护好刘基,自然是不肯放管亥过去。见管亥想要纵马追赶刘基,直接一刀挥过去,嘴边大叫道:“姓管的,刚刚没打过瘾,我们再来打一场!”
“可恶。”管亥暗骂一声,手上却毫不迟疑,用刀用力一挡。
铛!昌豨这一刀使出原本也没打算伤得了管亥,见管亥轻易挡住倒也并不惊讶,只是架着刀横在管亥和刘基之间。
见到昌豨这个架势,管亥知道不大战一场是跑不掉了,便放弃追赶刘基,转而将目标对准了昌豨。
“哼,你这人倒不知羞,方才是谁逃跑来着?”虽然马上就要大战,管亥还是忍不住要开口损昌豨两句,可见昌豨的逃跑让他有多不爽了。
昌豨老脸微微一红,随即被刘基的感染起了效果,轻哼一声,昌豨嘴硬道:“当时不过是本大爷累了而已,你当大爷我会怕了你?再说了,是谁不顾颜面,被撵得到处跑?我看你也只有欺负欺负小孩子了!”
管亥被昌豨揭了伤疤,面皮也是有些红,好在有昌豨这样一个“老师”在,管亥红着脸大叫道:“本大爷也是累了,不多说了,本大爷这就来取你的项上人头!”说着,便挥着大刀将昌豨砍去。
“谁怕谁!”冷哼一声,昌豨的大刀也迎了上去。
另外一边,不和管亥一般见识的刘基,在把长枪掷出以后,没了武器却有一匹拉风的马的他,便成了黄巾军眼中的香饽饽。
一路以来,不下数十人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这还是因为黄巾已经溃败,大多数人都无暇来对付他的缘故。
若不是刘基马快,他的躲闪功夫也不错,外加上那些黄巾的目标是小白马,不会把兵器招呼到马身上,指不定现在刘基身上就已经多了几个透明窟窿。
刚刚甩掉几个觊觎自己马匹的黄巾,刘基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便听到耳边风声响起。
我靠,又来了!
刘基暗骂了一声,余光之中,两杆长矛直愣愣地望自己身上捅来。
真当小爷好欺负呀!
等小爷找到子义,看看谁欺负谁……
刘基泪奔中,身子却没有丝毫迟疑地一躲,恰好躲过了这两支长矛。
一击不中,两个黄巾便失去了机会,他们完全跟不上刘基的速度。
呼。刘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这样不能还手的战斗实在是压力太大了,虽然有一种刀尖上跳舞的刺激感,但是比起和别人真刀真枪地战斗,这种刺激感对于刘基来说还是有些多余。
可惜还是力气不够呀……刘基心中有些压抑,力气不足,已经成了自己实力成长的最大限制,若是有足够大的力气,方才在马上自己就能尝试一下夺过来一两根长矛了。
为毛小爷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人,竟然不是天生神力!
心中将负责穿越的家伙痛骂一顿之余,刘基突然发现,一骑向这边飞奔而来,马上的骑士一身古铜色铠甲,中等身材却充满了力量,不是太史慈是谁?
“子义,这边!”终于找到了组织的刘基,大声地喊道。
终于可以翻身农民把歌唱了!刘基忽然有冲上去抱着太史慈亲两口的冲动……
那边的太史慈似乎听到了刘基的呼喊,胯下骏马直直地往这边冲过来。
呼!呼!
我靠,有完没完!
刚刚找到了组织的刘基,听到这风声,便知道又有人瞄上了自己,而且不止一个。
用余光瞄了瞄,刘基习惯性地做出最佳的规避动作,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长枪。
可是,刘基浑身的寒毛突然炸了起来,一股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萦绕在刘基心中。
危险!极度的危险!
刘基暗道不好,这种感觉比刚刚管亥给自己带来的威胁还要大,难道,这次的人,竟然比管亥还要厉害?
呼!
这声音刘基今天已经听了太多太多了,而且一听声音便知道,这次的人仅仅只有一个而已,但是,这一个,给刘基带来的威胁,比之前所有人带来的威胁加起来都大!
余光之中,没有!
面前,更是没有!
到底在哪儿?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刘基的脑子转得飞快。
在身后!
我靠,够阴的!
得出结论的刘基脑袋微微一偏,余光之中,一根长枪如同毒蛇一般吞吐着芯子,正往自己身上刺过来。
这速度,比之前碰到的那几个人要快上一截!这人是个高手!
可是,刘基现在一点都不想和高手过招,他更希望现在自己身边是一群六七岁的小孩儿,三四岁也不是不可以……
躲闪的空间已经被另外几人封死,身后这根长枪又是转瞬即至,时间已经不容刘基多想。
间不容发之下,刘基咬了咬牙,侧着身子伸出右手,将已经快要刺中自己的长枪枪杆抓在手里,此时,枪头,离自己仅仅一个拳头的距离……
手上一股巨力传了过来,刘基的手微不可觉地抖了抖,力量好大……
可是,在这巨力之下,刘基依然牢牢地抓住了长枪!
成了!
刘基心中一喜,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自己脱离了危险。
对方招式用老,是不可能再对自己产生威胁的,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骑在飞奔的小白马身上,他们的机会,也仅仅就那么一瞬而已!
可是,打出了真火的刘基,完全没有就这么算了的想法。
你妹的,要拿小爷的马,不留下点什么可不行!
脱离危险,刘基的右手依然牢牢地抓着枪杆不放。
夺枪!
子义要来了又如何?小爷靠自己也能活下去!
刘基将被管亥盯上以来,所积攒的抑郁,全部加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根枪,小爷我要定了!
对手当然不肯让自己的武器就这样被夺过去,双手牢牢地抓住长枪,往后一扯!
又是一股巨力从手上传过来!
两边的拉扯之下,加上白马往前狂奔带来的力量,刘基抓着枪杆的手,往枪头那边划过去。
我靠……
刘基的右手已经触到了枪头,一股钻心的疼痛传了过来!
手心上是被枪杆磨的,刘基能感觉到,手心的皮已经被磨破了;手背更是撞到了枪头上,鲜血淋漓!
小爷我就不放!
忍着钻心的疼痛,刘基咬牙坚持着。
他仍在坚持,对手却坚持不住了!
一个人,怎么和一匹马比力量?
所以说,只要刘基不松手,他就肯定能赢!
刘基坚持住了,所以……
手上疼痛之余,刘基忽然感觉手中一松。
赢了……
刘基扯了扯嘴角,将夺过来的长枪改为双手持。
嘶……
右手依旧是火辣辣地疼,刘基忍着疼,将右手从长枪之上拿了起来……果然,手心真的被磨破了。
苦笑一声,心中却是豪情顿起,小爷我赢了!
长枪并不是什么好货色,也就是一般的大众货,一根硬木漆好后,加上枪头就成了一根长枪。可是,这根长枪对于刘基的意义绝对是非同凡响的,第一次从对手手中夺得兵刃,而且还是在自己十岁的时候,虎狼环视之中……
啊!
一声长啸之后,刘基瞄向了前方一个黄巾。
噗!枪头没入那黄巾的身体,拔出,又一个!
“还有谁!”在不少人用看白痴的目光之下,刘基放肆地大叫道。
你们不是欺负小爷我没枪吗?现在来呀!
在刘基前方接近一百步的距离,太史慈看着那个一脸桀骜的小孩儿,忽然笑了笑。
这家伙,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双腿一夹,太史慈胯下的骏马,便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冲了过去。
“哈哈,刘家少爷,干得不错嘛!”转瞬之间,太史慈已经到了刘基身边,大笑道。
太史慈一到,刘基周围的黄巾便四散而开。
气场呀……
刘基看着是嫉妒不已。
忽然,刘基像是想到了什么,急促地喊道:“子义,昌豨现在正在和管亥打,你快去救他吧,不然他可能会有危险!”
“哦?”太史慈笑道:“不必担心,昌豨他就算是比管亥差一点,差距也并不大,更何况现在黄巾已经溃败,管亥可是会分心的。昌豨他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刘基还是有些担心,战阵之上,刀枪无眼,谁就能保证自己不会是下一个杯具?
太史慈轻声笑了笑,很是自信地道:“放心吧,你难道还能比我更了解他?这一战,对他的好处绝对是不可估量的。而且,他是我徒弟,难道我还会害他不成?”
刘基顿时哑然失笑,也对呀,人家可是师徒关系,自己还真是咸吃萝卜操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