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很是谨慎,甚至有些低调的过了头。总是尽可能快的解决生活上的所有事情,比如吃饭洗澡什么的也变得不那么难伺候,有的时候到家之后会先行去车棚将黑贝牵出来遛弯,然后给它喂食。
虽然这样让暗香很高兴,因为觉得好像变得成熟了,但是更多的是惊讶。最初的几天里,暗香曾经找谈过这样的问题,却得到了异常果断的回复。
“我也该像个样子了,要为接下来的任务做准备。”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暗香还是不由得想着这孩子是不是哪里坏掉了。一个原本很是黏人和依赖别人的人在最近突然学会了自立,获得了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新进展。当前落在的任务大概是她自己也有所察觉了,这样的危机时刻,再要依靠同伴们是不行的。假如自己不能独挡一面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去拯救被禁锢的假面。
人就是在这样的责任与压迫之下,才会被迫成长,才会成为越发完善的存在。如果说自己从前是多么的孩子气,喜欢折腾那么现在也该是正经一会的时候了,起码不能够给陈静丢脸。
想到这里的继续摇动着脑袋,她坐在暗香家书房办公桌前思考着作业,尽管想要安静下来,但是自己的思维总是在跳跃,像是满屋子的墙壁和天花板都长着自己的想法一样,根本无法收心。
这原因不是大周末的暗香和月久出门置办瓜果菜蔬而留下自己,也不是因为变成侯存欣的白慈溪就坐在自己后面的小床上看书(因为这里是书房)。归根结底让厌烦的还是作业本身么?这大量的语文题目要了的命了,英文方面虽然没有问题,但是...
“看样子,你遇到麻烦了?”就在耳后根传来侯存欣的嗓音。当然那是白慈溪,看来这男人非常喜欢这样从背后接近女孩子。终于还是把神经大条的也吓了一跳,动作夸张的向着一侧闪去。
“怎么啦,我不是吃人妖怪哦。”望着对方怔怔的目光,白慈溪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小事根本没有必要进行下一步说明。
“你总是这样吓人,会让女生讨厌的。”正色说话的想要尽可能多的寻找陈静的感觉,然而她的那副充满喜剧与活力的脸庞根本就和那个副会长形象差的很远。看到这样的,白慈溪很直白地表现出无奈的神情,像是再说“真是拿你没办法,呵呵。”一样
“我这个样子真的很奇怪么?”虽然已经不那么拘谨还带着不安看向白慈溪。要说白慈溪目前为止最大的天赋就是能游刃有余的和女生对话,不露破绽也不会让对方有见外的感觉,这种语言交际适合林爱丽那种像是菜场砍价一样的交际不同。是个技巧活。
“嗯,我觉得并不奇怪,但是别人看到就会觉得你被玩坏掉了。”
“怎么能这么直接啊??”大喊无辜的也很是无奈,这些天她更多的目睹了战斗的后果,虽然在陈静走了之后自己还从没有真正的战斗过。但也正是这样才让有更大的压力,就好像是4*100米接力赛每一棒的队友都跑得不错,但是最后轮到自己这里一样。
她r。就算平时多么的嬉皮又爱撒娇,然而也不是那种完全不懂道理和情况的女生,相对的正是因为她的大条才在很多方面看的比别人清楚。就好比此刻她一改往日的作风。决定为了守护大家而受伤的会长做些什么(虽然暗香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了),但是越是自己的业绩惨淡,作为同伴就越是看不起自己。
抱着这种想法的非常的急躁。这或许就是她真正不能收心的原因,那就是自己是那么的平庸,即使学生会里的林爱丽好像和自己一样战力薄弱,但人家好歹拼尽力气保护同伴,然后身受重创。这也是一种奉献了,这也算是能够给她的得分板上加分了。然而自己呢?战斗方面似乎完全没有会长她们厉害,一直从事边缘和后卫工作的自己连伤都没有受过多少。像这样的自己,像这样无能的自己几乎就要沦落到被人遗忘了一样...
看着陷入沉思,目光入神的,白慈溪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他清楚地发现了这个女孩的担忧和顾虑,这样的事情很多次也出现过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自己摆脱了,自己凭借本身的实力和努力一举成为了现在这个举足轻重的白慈溪,成为能被白氏家族和FFF残余信赖的白慈溪。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哈哈哈,你真是逗。”
“我怎么了?”突然被白慈溪没好气的笑声惊醒的没好气的问道。
“我明白你的感受,你认为自己没有存在感被冷落了不是么?”
“不是,我只是不甘心自己没本事和机会去帮助大家而已,我没有...”
“一样的。”白慈溪闭起一只眼睛,像是耍帅一样说着绝对的判定。“你有这份顾虑是很正常的。但是我问你,你在学生会里固定是负责什么样的职位的呢?”
这个,静学姐曾和自己说起过,那就是学生会的大家都有着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大家因为不同才能更好的分工在不同的岗位,像是自己就是学生会日常的维护和大家在总部时的安全,作为防御力量的坚强后盾配合【惩戒】巨剑那令人难以置信的防御力就是的职责所在。
“我相当于后卫,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白慈溪学着最后几个字消沉的读音,这样让有点在意,或者说面对这样的嘲讽有些厌烦的在意着。“但是你却没有好好地接受这个岗位,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的职责,而是一味地不甘心。只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个疙瘩...”
“我没有...我才不会纠结这个方面呢??”
“你有哦,你还是没懂何为职责与责任,没有哪个人是因为被分到的的岗位战斗激烈程度来区分他的重要性的,区别只有那个人驻守的岗位真正的情况和所要肩负的责任。从前在异界有个小国家它有着三层同心圆构成的防御工事护卫着这个国家,外圈常年作战,功绩显赫,内地却只有呆呆地看着他们的牺牲和荣誉,有一天内地将军就问国王说【为什么自己要像个窝囊废一样呆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老国王就对他说【没有人生来就注定有用。没有人生来就注定是主角,每个人依照他们本身的能力的不同担任不同的职位,履行他们的义务。坚守他们的责任,这就构成了社会。作为一个国家的根基,你就算没有上阵杀敌,但是你们所有的军人都在坚守维护这个国家的职责。不是不去使用你们的力量,只是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如果你没有一个足够的耐心去坚守自己的岗位,不能为自己的工作找到价值,那你可以退役了,我不需要这样的将军】。就这样...”
“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了,这和你的情况一样,。我们大家和所有人不是因为喜欢战争渴望战斗的杀戮和战利品去拿起刀剑的。我们所有人之所以要战斗仅仅只是因为要做到和平,要做到让所有的士兵都像那个内地士兵一样的生活,要让这个世界不再战争我们才会去战争的。”
“其实。你和会长是一样的。你们不都是在做着自己的那一面的同时,不断的望着同伴么?你们参与的战争从一开始就无法离开这样的相互瞻望。会长作为首领,她的责任就是在必要的时候信任同伴,采纳意见,布置正确的军势并且等待。而你也是一样,所有人在忙完自己的那份之后只要做到焦急等待就好了。只要这样就足够了,我们坚守岗位才被成为是战士;我们信仰我们自己的责任和职位,并且把它当作神圣的事业来做,即使擦桌子,铺被子也是一份荣誉,也带着光荣,这才是战士。真正的战士不会因为自己的职责轻松就以为自己遭到鄙视,不会因为自己的任务沉重就以为本事超群。”站起身的白慈溪合起书本,然后走了出去“我去倒杯牛奶,你要么?”
“谢谢。”
的脑袋里现在有些混乱,这难道就是自己将要坚持的本质么?原来自己长久以来一直从事着任性的自己,以为自己变得成熟其实不过是变得更加任性难以驯服了么?原来自己...
“!!!!!!!”冲进书房的白慈溪大喊着的名字,然后就在同时的脑袋里出现了一丝灵力震动的幻象,这样的幻想透露着五彩的光芒。
“怎么了?”
“暗号来了,立刻去支援侯存欣,是那个正版侯存欣!”听到这个消息的跳起身来到自己的卧室,她很快找到了上官雯媚留下的法阵,长久以来这个由白色粉笔写在木地板上的圆形图案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为了今天一直妥善的保护着它。
“我帮你开启,你传送到洞穴的支路洞口,无论是何种情况一定记住和侯存欣联手回来,加油!”蹲下身子的白慈溪闭起双眼,集中的意识迅速合拢在半空中像是正午的日光一样照射下来点亮了图案的边缘。
开始了,站进光圈之中的迅速的思考着自己的所有步骤,以及那时候看到的地图,雯媚曾经给过那个地图...
十秒钟之后,光线散去,卧室里只剩下白慈溪一个人了。他对着空中念叨着“这回看你的了,别死在那啊”。
时间往后大约十几还是二十几分钟的样子,白慈溪感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奇怪的变化,自己的肉体回来了,也就是说三个人的法术解除了,看来是该行动的时候了。换上鞋子的白慈溪留给暗香一张字条,详细说明了的出动并交代自己此刻要去的地方,叮嘱暗香小心形式,因为最后决战开始了。
打开门的白慈溪迅速的关上门把,跑出公寓向着圣妃战场而去...